近期699公寓的一次神接機行
時近三月末,葛瑯瑯(隔壁練琴小囝)鋼琴比賽又得了第一名,加上階段測驗的文化課績進步非常大,眼看到了週末,媽媽也就沒有強迫葛瑯瑯同學在家練琴,允許伊出門玩耍一天。
結果葛瑯瑯在家刷了一天的手機。
媽媽非常生氣地沒收了葛瑯瑯的手機。
葛瑯瑯超絕了。
葛瑯瑯同學在沙發裡癱了一會,看看時間——下午四點整。
口袋裡的通卡,突然下定決心,一躍而起,趁媽媽不注意從冰箱裡掏出一隻紙盒子,挎上書包出了門。
到樓下院子裡,葛瑯瑯看到了一輛正在發的車子——
爺叔的車子!
說起爺叔學開車這個事,實在一言難盡,據說考了半年才考到駕照,那麼葛瑯瑯就想:爺叔怎麼學的車,居然要考半年?要是換我,一個月就能考下來!
這樣想歸想,招呼還是要打的。
禮貌的葛瑯瑯對盛先生揮手說:「爺叔要出門呀?要去哪裡?」
盛先生車窗半開著,回道:「去機場。」
「機場!」葛瑯瑯興地跳起來,「哪個機場?!」
盛先生:「虹橋機場。」
葛瑯瑯:!!!
葛瑯瑯快速平復自己,佯作冷靜地問道:「是去接宗姐姐嗎?」
盛先生:「是的。」
「那麼我能一起去嗎?」
盛先生吃過太多這個小鬼的虧了,已然相當警覺,他問:「你去機場做什麼,你家裡人曉得你要去嗎?」
小鬼(叉掉),葛瑯瑯說:「我要去虹橋接一個小哥哥的。」補充道:「是我媽媽我去的,出去買菜了,我爸爸出差了,只有我有空。」
盛先生並不是很相信這個小鬼。
但轉念一想,要是不管,任自己跑去機場,說不定會搞出什麼離家出走的大新聞來,不妥。
盛先生於是說:「那麼你上車吧。」
葛瑯瑯獲準上車,立馬浮誇地恭維盛先生說:「爺叔您真是幫了我大忙,您可真是一個大好人啊!本來我自己去,說不定還會走錯路呢!」
葛瑯瑯雖然這樣講,心裡想的卻是——
啊啊啊省了來回十塊的地鐵錢!而且還有位子坐!(開心)
車子開出699公寓,因為盛先生是新手,所以開得比較慢,他稍微分出一點神來問葛瑯瑯:「你要接的小哥哥是你家親戚嗎?」
葛瑯瑯答非所問:「哎,我手機被我媽媽沒收了,不然我可以給你看小哥哥的照片。」
盛先生又問:「你小哥哥的航班號是多?」
葛瑯瑯被問懵了一下,但馬上又講:「反正…就差不多六點半到虹橋。」為增加可信度,還強調:「是從北京飛來的航班!」
盛先生:「也是北京?」
敏銳的葛瑯瑯馬上岔開話題:「宗姐姐一定也是北京飛虹橋吧!宗姐姐太幸福了,還有人專門開車來接機,而我的小哥哥呢,就很可憐了,孤零零的,出國務工……」
出國務工?
盛先生:「你小哥哥已經工作了嗎?」
葛瑯瑯說:「我小哥哥在讀大三!還沒有畢業,不過最近在參加一個比賽,也算是工作了吧!」
盛先生:「是什麼比賽?」
葛瑯瑯(自豪臉):「歌唱比賽!電視上都可以看到的!爺叔你不常看電視節目吧?」
盛先生若有所思點點頭。
葛瑯瑯想了想,拉開書包掏出一盒牛:「爺叔您開車了伐?今天真是謝您!這是孝敬您的!」
又是牛。
盛先生可不會再上當了。
「不喝,謝謝你,你自己喝吧。」
車裡氣氛一下子很尷尬了,葛瑯瑯拿著牛,過了好半天,才打破沉默講:「那麼爺叔,我找點小哥哥的歌給您聽吧!我借用一下您的手機哈!」
盛先生點點頭。
葛瑯瑯超開心地拿過爺叔的手機,打開音樂APP,流利地輸歌手名字,按下播放鍵,開始消耗盛先生所剩無幾的流量。
前奏起來了。
法語歌。
葛瑯瑯講:「爺叔我特意為您挑的,是法語歌!您聽得懂的!」
盛先生並不是很聽得懂。
開頭這兩句ris詞末的s為什麼要發音?
葛瑯瑯見爺叔神疑,就搶先一步找臺階下:「那麼我小哥哥的發音還是有很大進步空間的,但是——」話鋒一轉:「爺叔你聽,前面這兩句從是從B2到B4,然後到了#F5……後面還有E6的音!整首歌音域從B2到E6,這還不是小哥哥的極限。」
自詡有絕對音準的葛瑯瑯,來到了自己的「專業」領域,開始侃侃而談,最後慨說:「真是羨慕這樣的人,不過我想我和小哥哥還是有共同點的——」
盛先生問:「什麼共同點?」
葛瑯瑯變相誇自己:「參加過很多比賽,從沒有拿過第二名。」又講:「這次鋼琴比賽我又得了第一。」
盛先生(不知道是事不關心還是鼓勵地說):「再接再厲。」
葛瑯瑯覺得爺叔非常冷漠了。
第一次聽小哥哥這首歌的時候都呆住了,而爺叔居然這麼淡定地在聽。
不科學。
葛瑯瑯換歌了。
俄語歌。
前奏起來了。
爺叔輕輕抬了一下眉。
葛瑯瑯想:果然應該給爺叔聽他不會講的外語歌,這樣他就不會嫌棄發音。
俄語歌聽完了,爺叔沒有出聲。
葛瑯瑯接著換下一首,並對「爺叔本月流量馬上耗盡」一事一無所知。
而爺叔本人也不知道流量要超支了。
下一首,開場來了一段冬不拉獨奏。
很酷了,葛瑯瑯想。
爺叔很吝嗇地給了個好評:「不錯。」
年人的讚大概都比較節制,葛瑯瑯想。
於是葛瑯瑯不再強求從爺叔這裡獲取共鳴了,獨自一人很開心地聽著小哥哥的歌,就這樣來到了機場。
爺倆(叉掉)停好了車,走進航站樓。
到出口通道那裡,盛先生嚇了一跳。
人頭攢,肩踵。
這就是葛瑯瑯口中所謂的「無人接機,孤零零的,出國務工」的可憐小哥哥的接機團。
此此狀,葛瑯瑯編不下去了,遂胡說八道:「哎呀,怎麼這麼多人啊?我怎麼不知道這個小哥哥這麼歡迎呢,我以為沒有人來呢。」
盛先生:……
盛先生瞭然了,他說:「你是這個小哥哥的歌迷,因此才來的吧。」
歌迷,這個說法太土了。葛瑯瑯想,爺叔可能還活在上一個世紀。
伊講:「我是小哥哥的音!我今天來只是想送個禮,謝一下小哥哥這段時間對我產生的激勵和鼓舞作用!」葛瑯瑯說著,從書包裡掏出一盒青團:「我昨天排隊排了好久才買來的,小哥哥肯定沒有吃過上海青團,啊,甜甜的豆沙……」葛瑯瑯說著口水都要掉下來了,但畢竟是買給小哥哥的,要忍住,不能吃。
盛先生覺很魔幻了,葛瑯瑯居然為了一個陌生的小哥哥放買了一整盒青團。
這不太符合葛瑯瑯節(摳)儉(門)的作風。
葛瑯瑯同盛先生講:「爺叔我跟你講,你看到那些舉牌子拉橫幅的小姐姐沒有,你看們手裡的禮,有些可貴了,我聽說們還要送幾十萬的話筒,但我是理智的,吃的才是最實在的!」
不管怎麼說,盛先生被現在這個文化和經濟震驚了。
葛瑯瑯此時說道:「爺叔不用羨慕,我看你也很厲害的,你以後如果出名了,我給你站子當站長,那麼我就是爺叔全球後援團團長,我會帶領幫你眾籌一輛車的——自行車,你放心,這點錢我們一定可以籌到的。這樣你也算是有自己的小車子了,不用老開宗姐姐的車子了。」
葛瑯瑯講著講著,聽到前面突然有人尖,連忙抱自己的青團盒子衝過去,各路把葛瑯瑯,淹,沒,了。
葛瑯瑯像消失在一片森林裡的一棵矮蘿蔔。
連小哥哥的影子——都,沒,看,見。
等葛瑯瑯過氣回過神
小哥哥已經走了。
葛瑯瑯:???
愣在原地的葛瑯瑯突然被人了下腦袋。
葛瑯瑯回過神正要尖,以為是小哥哥,抬頭一看竟然是宗姐姐!
然而已經遲了,下意識地把手裡的青團盒子遞了出去。
宗姐姐很驚喜地接過去,說:「瑯瑯怎麼也來了,謝謝你的禮。」
送出去的禮,就像潑出去的水。
葛瑯瑯心中哀嘆,強忍著悲傷,對宗姐姐說:「宗姐姐好。」
後面又有一個老太太的聲音說:「阿瑛啊,這位是哪家小囡?」
「對門葛老師家的孩子。」
「那我曉得了,都長這麼大了呀。」
葛瑯瑯又被溫地了頭。
頭人是金主的外婆方士。
這時候盛先生也來了,葛瑯瑯忍住悲痛,聽大人們邊走邊寒暄。
原來是清明快到了,外婆回國來掃墓,到北京轉機,剛好到宗姐姐在北京辦事,宗姐姐就幫外婆改了航班,兩人一道回來了。
外婆對盛先生開車來接機這件事到很意外:「你現在會開車了呀?」
盛先生把行李依次放上行李車,答道:「才學的。」
葛瑯瑯暗暗想道:對,考了大半年才考到手的駕照,可不容易了呢。
一行人上了車,金主坐副駕,外婆就坐在葛瑯瑯旁邊。
外婆好像很喜歡葛瑯瑯了,問這問那,葛瑯瑯被問得不好意思,就學大人寒暄,問外婆:「您是從國外回來的麼?」
外婆:「對。」
葛瑯瑯:「是國外哪裡?」
外婆:「紐約。」
葛瑯瑯本來黯淡的眼神一下子閃閃發:「紐!約!麼!」
外婆(吃驚):這孩子怎麼了……
葛瑯瑯握住外婆的手,浮誇地說:「紐約!時代廣場!敬的外婆,您去過時代廣場嗎?您曉得時代廣場有一個大屏嗎?」
外婆:「曉得……」
葛瑯瑯按捺下心的激,問金主借了手機,搜出小哥哥的照片:「那個大屏這幾天一直在放他的照片的!」
外婆拿過手機瞇眼看了看,問宗瑛:「這是飛機上坐我們前面那個人吧?之前好多人在候機室裡拍他的。」
金主:「是他。」
葛瑯瑯:(360度全心)羨慕到昏厥
葛瑯瑯垂死掙扎,說話都結了:「那、那麼,外、外婆,您有要……簽名嗎……」
外婆慈祥地看著小囡笑道:「沒有。」
葛瑯瑯,卒。
前天我們剛剛採訪到這位參與接機的葛瑯瑯同學
以下是採訪容:
「接機是一件沒有意義的事。」葛瑯瑯說道。
「那你為什麼還堅持去接機了?」
「我前段時間準備鋼琴比賽,很小哥哥激勵。這次小哥哥終於來上海了,我想送點小上海特產給他吃,我排了一個小時隊才買到的。」
「後來送到了嗎?」
「沒有。」
「為什麼?」
「因為我太矮了,那些站姐姐都比我高。」
「你一個人去的嗎?」
「不是,還有一個高個子爺叔。」
「你可以讓爺叔幫你遞。」
「爺叔心裡容不下小哥哥,只有宗姐姐。」
「那這次接機對你來說有什麼嗎?」
「好好學習,好好練琴,好好長個子,要長到兩米四才行。」葛瑯瑯狠狠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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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瑯瑯的小哥哥的同款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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