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聖地之主。

生命聖主！

萬族生靈心神大震。

大千世界的衆多強者都知道，生命聖地早已覆滅，如同混沌聖地，迴聖地一般。

但沒想到，生命聖主還活著！

而且，就是玄牝山這個白髮蒼蒼, 滿臉苦相的老人！

除了樵夫、漁翁四人，衆位人族至尊，包括蘇子墨、蝶月在，都是面驚容。

種種跡象都表明，山長來頭不小。

否則，邪主也不會將蝶月送到山長邊。

但蘇子墨沒想到，山長竟然是生命聖主！

大聖強者！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生命聖地覆滅，爲何生命聖主活了下來？

山長目前是什麼狀況？

他的修爲境界，看上去只是道境圓滿, 究竟是境界跌落，還是藏了修爲？

“當年的生命聖主，早就死了。”

時空聖主淡淡一笑，道：“你眼前這位山長，不過是守著玄牝山的一行走，早已沒了一代聖主的鋒芒銳氣。”

聖主看著邪主，眼神帶著一嘲弄，道：“你真以爲，點破他的份，他就能幫助你？”

“當年他雖然保住一命, 但作爲懲罰, 境界跌落到至尊，多年未, 他拿什麼出手？”

山長依舊低垂著頭，一語不發。

邪主不答, 目仍是盯著山長，冷冷說道：“當年玄牝聖人犧牲自己，以命換來你活命的機會, 不是讓你這般消沉墮落的！”

玄牝聖人！

蘇子墨聽到這個尊號，似乎想到了什麼，若有所思。

山長原本平靜的眼眸中，也終於泛起一波瀾。

邪主繼續說道：“玄牝山下，埋葬著的骨，你陪伴這麼多年，又有何用？”

“如今時機已到，你若還這般無於衷，玄牝聖人就白死了！”

直到此時，蘇子墨才知道，玄牝山，原來還有這樣一個來歷。

若是他所料不錯，這位玄牝聖人，極有可能就是祖火聖主的道，姑瑤聖人的母親！

與此同時，他心中另一個疑，也突然有了答案。

爲何祖火聖主乃是朱雀聖靈，而姑瑤聖人卻是炎族。

最大的可能，就是祖火聖主和玄牝聖人的結合，也是朱雀和人族的結合，誕生出天地間第一位炎族——姑瑤！

“玄牝？”

聽到玄牝聖人，聖主突然冷哼一聲，看了山長一眼，道：“你們幾乎一起誕生，青梅竹馬，又以死來換你命，誰知道你們之間有無茍且！”

“我早就跟朱雀說過，這個人，不值得他憐憫！”

聽到這裡，山長猛然擡頭，原本渾濁的雙眼中，已經盡數被怒火替代，緩緩說道：“你不該污清白！”

對山長而言，不論旁人說什麼，怎麼嘲笑他，辱他，刺激他，他都不放在心上。

但他絕不允許旁人侮辱玄牝聖人！

任何人都不行！

他們之間，坦坦，清清白白。

兩人曾一起長，一起修行，歷經無盡歲月，最終還是有緣無份，造化弄人。

有時候，哪怕是漫長歲月的陪伴，也抵不過冥冥中的天意安排。

即便如此，玄牝聖人仍是他最之人！

甚至玄牝聖人與祖火聖主誕下的兩個孩子，瑤姬和煙姬，他也是屋及烏，對兩個孩子視若己出，百倍護。

“這麼在意？”

聖主輕笑一聲，道：“想挑戰我？”

當年，因爲玄牝聖人的死，生命聖主才得以保住命。

作爲代價，生命聖主被五大聖主聯手重創，導致境界跌落，淪爲一個守在玄牝山的山長。

這些年來，山長從未與五大聖地發生過什麼衝突。

哪怕有人族聖人被天罰聖地以藉口抹殺掉，山長也不曾出面。

就算聖主曾有過殺心，也漸漸淡了。

畢竟在他們眼中，曾經的生命聖主已經死了，這個毫無銳氣，渾渾噩噩的老人對他們沒有半點威脅。

但此刻，聖主殺心再起！

如果山長真的想要跟他手，他不介意出手，將其滅殺！

至尊敢對聖主不敬，必死！

山長不答，突然踏出一步！

轟！

時空地中，天地抖，大道共鳴！

無窮無盡的力量，涌山長，聖力澎湃，洶涌磅礴！

山長的氣息，正在飛速暴漲！

只是一步，就踏聖境！

萬族至尊大吃一驚！

要知道，自從時空地發混戰之後，這裡的大道早已變得混無序。

戰火波及時空地的每個角落，這片天底下，幾乎沒有淨土。

在這種況下，本沒有辦法去合道。

大道極不穩定，狂暴激烈，這種況下強行合道，與送死無異！

所以剛剛大戰慘烈，也沒有哪個至尊敢嘗試合道，衝擊聖境。

大聖之戰發後，這片時空地都被打得遍佈裂痕，搖搖墜，更無法合道聖。

誰都沒想到，就在這種環境之下，山長竟然會衝擊聖境。

而且，是一步聖！

與萬族至尊的震驚相比，時空聖主、聖主就淡定許多，只是皺了皺眉。

哪怕山長踏聖境，對他們而言，也是毫無威脅。

聖主甚至掌而笑，悠然道：“居然再度聖，有點道行。”

時空聖主也淡淡一笑，道：“畢竟是天地間第一位人族，若論一族氣運，誰都比不過他。”

山長依舊沉默。

靜立片刻，再度踏出一步！

轟隆！

剛剛的大道餘音，還未消散，便被另一巨大的仙音取代！

不僅是時空地，就連整個大千世界，都衍生出一道道異象，衆生皆驚！

“嗯？”

時空聖主，聖主終於變了臉。

山長上涌現出一可與他們抗衡的力量，氣息恐怖！

這是……大聖！

山長只是踏出兩步，便已修爲盡復，重新就大聖之位！

這其中，固然因爲他曾經達到過這樣的高度，但兩步從至尊就大聖，也足以震大千！

山長鬚發依舊蒼白，仍是老態龍鍾，但目如炬，上的氣勢已是截然不同！

三十三天。

一團黑霧之中，突然幻化出無數張猙獰恐怖的鬼臉，隨後裡面傳出一道子聲音：“生命聖主回來了。”

另一個渾瀰漫著森之氣的男子微微挑眉，笑道：“看來，我們又多了一個幫手。”

“不好說。”

背對著兩人，一位披戰甲，坐在墓碑上的男子淡淡道：“只是爲生命聖主，對大局沒什麼影響。”

“師尊煉製的那件寶貝，在那人上吧？”

子突然問道。

“嗯。”

墓碑上的男子應了一聲，道：“就看他如何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