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姐姐這是做什麼,快快請起。”
傾城嚇了一跳,一直以來,都將蘇當作姐姐一般對待。
如今姐姐跪在面前,這讓傾城有些無法接。
然而,蘇態度已經篤定,目裡全是懇求。
“我思來想去,這件事也只有麻煩你。”
傾城的份與小皇子淵源不大,卻也不算沒有關係。蘇與傾城之間的往,聖上亦有所耳聞。算起來,傾城還是小皇子的姨母。由出面,也算得當。
更何況,傾城還有一個公主份,與太后也能說得來話。
“蘇姐姐快起,有話好好說。我是闖兒的姨母,他的事,我怎能不理?”
對於蘇,傾城有所虧欠。對於小皇子,心有不忍。
若不是的份不允許,其實也想收養小皇子的。
前世,因爲流產後的意外,再難孕育子嗣。看待後宮的孩子,雖然的份不許,但也覺得可至極。
若有能力,給小皇子尋求一庇護,自當竭盡全力。
在傾城的攙扶之下,蘇緩緩站起。也是無可奈何,但凡有一一毫的辦法,也不會來請求傾城。
“城兒,若非事實在無法割捨,我亦不想麻煩你。”
蘇訴說自己的無奈,蘇家人不能面,而在朝中亦無可用之人。唯有傾城……
傾城知道孤單無助的滋味,衝蘇一笑,目裡已是坦然。
“蘇姐姐說這話就見外了,姐姐多次救我於危難。如今區區小事,即便姐姐不說,我也是會幫闖兒找一個安穩之地。”
於於理,都會幫忙。因爲蘇,更因爲小皇子。
“不過,皇后那裡……”
傾城有些擔憂,皇后不比其他。若是皇后不答應,哪怕是聖上也沒有權利讓去養任何人。
而這,也是蘇擔憂的源。
“我知道此事絕不容易,皇后還有太子,又怎會養闖兒呢?”
傾城一語驚醒夢中人,其實,早在先前已有所思量,將此事擱置了下來。
如今得傾城提及,卻是忘記了此事艱難。
是啊,皇后還有太子。
不過,蘇的話卻恰好提醒了傾城。
“我看,這恰恰是皇后可以養闖兒的關鍵。”
傾城心中已有了主意,開始相信皇后真的會養小皇子。眼見蘇並不明瞭,便做出解釋。
“太子自獨來獨往,與誰都不牽扯。將來太子繼承大統,邊怎能沒一個得力之人?這個人,不是手下,不是臣子。用誰,又能比用自己的兄弟更來的放心呢?”
“你是說……”蘇若有所思,眼中亦閃現亮。
是啊,怎麼將此事忘記了呢?
太子邊必須有一個得力之人,亦是親信之人。
若是普通的手下,那就太簡單了。肯定有些事,是旁人顧及不到的。
如果說忠心,說得力,還有誰比一個嬰孩更爲得力,更爲忠心的呢?
不過養十幾年時間,便可以換取一個極爲忠心的存在,想必這筆買賣皇后不會拒絕。
但是,這也表明,從此以後,小皇子便了太子的人。
恐怕,蘇終其一生都無法再與他再相見。
“蘇姐姐,如今昭國已到了必須抉擇的時刻。聖上如今還算朗,但誰也保不齊戰中會發生怎樣的變故。太子自是天命使然,賢王沒了嚴家,形式不容樂觀。蘇大人雖聽命聖上,可新君繼位也得爲自己的將來做好考慮。即便是蘇武,亦在蘇大人的影響之下。”
既然提到了太子,傾城便也直言不諱。
以太子如今的勢力,賢王未必能及。太子乃正宮,又是聖上親立的儲君,即便是蘇尚,亦要在太子與賢王之間做出選擇。
前世,蘇尚選擇了賢王。換做任何怕也是如此。
但今世,況已大有不同。蘇尚選擇太子纔是正道。
蘇點點頭,又何嘗不明瞭這些變故。可是,也有的不易。
“此事,我也明瞭。不過父親有父親的考量,我怕是不能勸服。”
蘇尚爲、做人都有自己的一番考量,容不得別人質疑。他爲人極其固執,輕易勸服不了。
更何況,如今的蘇已是自顧不暇,的話,蘇尚又肯聽多呢
?
不過,傾城卻並不在意。提點道:
“姐姐不必勸服,只要時常在蘇大人面前言說這些況,便以足矣。姐姐爲的不是太子,而是闖兒。”
傾城最後加了一句,正是這句話打了蘇的心。
若是小皇子到了皇后份,那麼太子的未來,亦是他的未來。
們如今所做的一切考慮,都基於太子能夠繼位的前提之下。而若是太子無法繼位,那麼等待小皇子的更是兇險。
譚馨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爲母親的意,讓毫不猶豫做出了選擇。
“我試試看吧。哎,如今來到這裡,我怕是與父親再難相見。”
對此,傾城並不擔心。
雖然再難相見,但譚馨結親蘇尚必到現場。
傾城現在想的更多的還是給太子拉攏勢力,太子乃是天命所歸,賢王在太子面前亦不值一提。
如今太子還未長起來,可他的長是雨後春筍一般的快速。到那時候,即便蘇尚選擇幫助太子,也不過說錦上添花,哪裡有如今雪中送炭來得彩?
傾城與蘇說這些,其實也是想幫助蘇家。
蘇尚與蘇婉不同。
他應該是值得幫助的。
從蘇武之事,到蘇之事,傾城都認爲他是一個不錯的父親。
而在聖上眼中,他亦是不錯的臣子。
於百姓心中,他更是青天大老爺。
雖然傾城與蘇尚接不多,但既然他可以如此深得人心,想必他的人品應該不錯。
再加上蘇尚於前世的作爲,傾城更加認定,他是幫助太子的不二人選。
蘇雖然勸服不了蘇尚,但還會有別的人對蘇尚進行勸服。潛移默化間,這種覺一旦產生,即使蘇尚不曾認同,也會思量一二。
到那時候,再有一個得力人的勸說,一切就變得簡單多了。
“蘇姐姐,一切苦難都會過去的。”傾城看著蘇,只覺得這個溫婉的子應該得到真呵護。是那樣善良、勇敢,令人無法忘懷。
這世間若有一個男子能夠得深,那該是何等榮幸啊。
“希如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