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組員帶出一個小男孩。
看到鄭桐,小男孩哭喊著跑上前。
“嗚嗚……大舅!”
鄭桐這纔回過神,抱著孩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東東冇死?竟然活著!
雖然他很討厭慕虛榮的鄭玲,但對東東這個外甥打心底裡喜歡。
哪怕冇有緣關係,也不妨礙他對這個孩子的疼。
“東東,這些日子,你去哪裡了?”鄭桐安問道。
“太老爺要殺我,是韓征叔叔救了我。”東東淚眼朦朧。
這個熊孩子,經曆過生死之後多了。
鄭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滿目驚詫著韓征,問道:“為什麼?”
韓征淡淡說道:“大人的錯,為什麼要讓孩子承擔。”
有句話冇說,他也是一名父親,不可能看著東東死在樊家。
鄭桐無法相信,這是他所瞭解的韓征?
這個殘暴的男人,竟然有仁慈的一麵?
菩薩低眉,金剛怒目。
到底哪個纔是真正的他?
“你父母和鄭玲,都是樊重恒殺的。”袁珊解釋道:“因為,東東是鄭玲和鄭鵬的孩子。”
鄭桐滿麵不可置信!
他一直以為,韓征是殺害父母的兇手,冇想到這纔是真相!
東東竟然是自己的親侄子!
“樊重恒已經招供,如若不信,你可以去當局詢問。”袁珊淡淡說道。
鄭桐連連搖頭,“不,我信!”
因為,東東和鄭鵬麵相有幾分相似。
如非這樣,樊家怎麼可能殺他?
“我一心殺您,想要報仇,您為什麼放過我?”鄭桐問道。
韓征轉踱步,郎朗說道:“當年鄭鵬殺人,是你暗中資助害人兒子,保障他的學習與生活。”
“除此之外,還有一百二十九名年你資助,不至於輟學,讓他們有機會尋找更好的人生。”
“十年來,你共計鮮九十九次,累計六萬八千毫升。”
“損款二百八十四次,累計金額兩千四百二十五萬元。”
鄭桐癱倒在地,著韓征的影,眼中隻有駭然與驚恐!
這些數據自己都記不得了,竟然被挖的一清二楚!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袁恒和劉家父子難以置信。
鄭桐這個喜好玩明星的紈絝,竟然有如此偉大的一麵。
他究竟圖個啥?
“韓征叔叔,您放過大舅吧,都是東東的錯,對不起。”東東哭著跑到韓征麵前鞠躬道歉。
韓征他的頭,早就不計較他說囡囡野孩子了。
小孩子懂什麼,全是鄭玲教的。
“做這麼多善事,不讓人知道,為什麼?”韓征問道。
為了置鄭桐於死地,讓他跟鄭鵬一樣以極刑,行小組對他進行全麵調查。
哪曾想,不僅底子乾淨,還是個樂善好施的人。
韓征的金剛怒目,隻針對惡人,甚至,他會更惡!
對於一心向善的人,菩薩低眉,容忍度很高。
當然,他有底線,那就是家人!
“我們鄭氏集團起家不乾淨,小時候經常看到我父親,巧取豪奪把人打的半死,從那個時候起,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鄭桐釋然了。
“所以你做善事,是為了替家人贖罪?”韓征問道。
鄭桐微微搖頭,“不,是為了求個心安。”
如今,心中再無半分恨意。
麵對韓征,隻有深深的敬意!從未想過,這纔是真實的韓征!
一個有有,充滿同心,但又恩怨分明的韓征!
“好!你可以走了。”韓征轉說道:“你應該慶幸,剛纔冇有針對我的家人,否則……”
這話直接說出來,肯定嚇到東東。
韓征相信,對方明白自己的意思。
鄭桐當然知道,他慢慢爬起來。
微微猶豫,走到韓征邊小聲說道。
“對於四年前的事,我似乎有點發現,還有劉家奪我們家產的目的,等您理完這裡的事,我們見麵詳談。”
韓征眼睛一亮!
四年前所發生的事,是他心最大憾!
迴歸中州所做一切,不就是為了找到真相嗎?
冇想到得來全不廢功夫,放過鄭恒有這樣的收穫。
“好!”韓征微微點頭。
鄭桐微微鞠躬,帶著東東離開了。
劉家父子都想知道,鄭桐給韓征悄悄說什麼話。
此時此刻,哪有詢問的勇氣。
他們以為這場紛爭結束了,劉文勝也做好被帶走的準備。
哪曾想……
“包寧爽呢?”韓征淡淡問道。
袁恒滿麵奇怪,今天這事跟包子有什麼關係?
“包在臥房休息。”劉釗急忙迴應道。
他算是看出來了,韓征本惹不起!
“他過來。”韓征說道。
劉釗立刻招手,派人去請包寧爽。
冇過多長時間,就聽到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
“哪個小崽子見本,好大的架子啊,不知道親自來嗎?”
包寧爽和幾個炎州闊,大搖大擺走進現場。
一眼看到滿麵寒霜的袁珊,還有跪在地上的袁恒。
“怎麼回事,袁子你這鬨的是哪一齣啊?”包寧爽驚奇問道。
左臉頰腫的很高,說話有點嗚哩哇啦,但能聽清楚容。
韓征目凜冽,問道:“臉,還疼嗎?”
包寧爽微微一愣,隨即恍然大悟。
“臥槽尼瑪的,原來是你這小崽子,快給小爺跪下磕頭認錯,如果小爺心好,會讓你死的好點,否則殺你全家……對了,還有那個臭婊子呢,我要**那個**!”
炎州包家權勢滔天,包寧爽哪曾吃過這種虧。
裡罵罵咧咧衝上前,想對韓征手。
“呯!”
韓征抬就是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包寧爽爬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臭小子,你誰啊?”
“敢打包,不想活了?”
“袁,這人誰啊?”
一群紈絝渣渣咧咧,卻冇人敢衝上前。
袁恒連連打著眼,示意他們閉!
他冇想到,那天晚上和包寧爽起衝的人,竟然是韓征!
雖然袁恒不知道韓征份,但是妹妹對此人百依百順,肯定不簡單!
“疼……疼死我了,小崽子,你死定了,你全家……”包寧爽裡還是不乾不淨。
韓征一語不發,一腳踩斷他的!
連帶骨化為爛渣,本冇有接上的可能!
“啊!啊!啊……”包寧爽疼的滿地打滾。
“不想另一條斷,就給我閉。”韓征淡淡說道。
包寧爽滿目驚恐與怨毒,立刻收聲。
“接下來,我問,你答。”韓征蹲在他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