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BAU與外星人小王子

　在超英們開會的時候, 普通人們也在忙碌著。

　“宗教狂熱、黑魔法、獻祭……這些人到現在都還沒明白嗎？看看他們的前輩吧，沒有一個人功召喚出天使或者惡魔的……如果要說的話, 惡魔就是他們自己。”

　FBI下屬的行為分析部（BAU）的會議室，探員看著這次案件的資料，忍不住嘆氣。

　作為國家暴力犯罪分析中心的部門，BAU的日常工作就是接一些地方警察無法解決或者州連環等疑難案件。

　也因此，會被分到他們手上的案子，各種奇葩層出不窮，像是這種為了宗教相關的理由殺人的案子, 已經算是常客了。

　有時候, 某些探員甚至心中忍不住都在期全世界的人都變無神論，這樣起碼這方面的案子能很多。

　然而，面對探員隨口的慨，BAU中年輕的高智商天才斯潘塞·瑞德卻立刻長篇大論了起來：“首先這次犯人想召喚的并不是惡魔, 其次已經沉浸在宗教狂熱中的人是不會那樣思考的，他們會認為是其他人不夠虔誠, 或者流程有問題, 亦或是覺得自己找的祭品不對, 比如上個世紀的……”

　“可以了，男孩, 我并不是真的想要得到回答。”探員十分習慣地制止瑞德, “加西亞？之前讓你查的名單？”

　并不在場的的黑客一邊噼里啪啦地打鍵盤, 一邊在電話里回應道。

　“小菜一碟，沒有什麼能難倒你們的天才技員, 再給我三秒——好了, 這個克蘇魯俱樂部的名單已經發到你們郵箱了, 說真的, 要召喚惡魔天使什麼我的還能理解，可為了召喚小說里描繪的外神就殺這麼多人……簡直跟看了《哈利·波特》就覺得這是有魔法世界的證據一樣啊。”

　瑞德立刻說道：“這個比喻并不恰當，會發生這種事，是因為克蘇魯神話設定的緣故。和希臘神話故事、圣經故事、印度神話傳說之類不同，克蘇魯文學很直接描繪‘神’與‘神’之間的故事，而是通過人類的探索調查進行側面描寫，深度沉浸是這種文學的特之一，所以會有人堅信克蘇魯神話并非文學創作，他們都是據真實經歷改編……呃，抱歉。”

　意識到自己一不小心又滔滔不絕了起來，年輕的博士抿了抿，誠懇道歉。

　“沒關系，這次很有用，繼續下去。”BAU的主管霍奇納一邊查看資料，一邊說道，“這有助于我們了解這一類人的想法。”

　BAU這次接手的案子，是個連環殺人案。

　已經死了六個人，一直沒有共通報的各地區警察局才發現，這似乎是連環殺人案，而且地區作案，他們地方上很難調查，只好移給了FBI，然后又被分配給了BAU小組。

　他們剛剛接手這個案子，甚至都沒來得及去六個現場調查，不過通過現場的照片倒是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

　經過一番認證，基本可以確認是克蘇魯狂熱好者作案，進展可謂飛速——但這還不夠。

　“從時間間隔來看，他也許已經在第七個害人了，我們要加快速度才行。”吉迪恩探員冷靜地說，“他傾向于綁架金發的孩，尤其是外地來旅游的，失蹤了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引起注意……建議查一下這兩天有沒有失蹤的金發孩，要純正一點的金。”

　所有人都在低頭看地圖上的作案地點。

　“從路線圖上看，接下來可能是紐約，他應該會在當地害人，然后在當地進行儀式。”

　“已經在查了。”加西亞的聲音從沒有掛斷的電話中傳來，“但我不得不說，現在的治安水平真的不行，才三天就這麼多失蹤報案，不過限定紐約和純正一點的金發的話——哦，天啊。”

　“怎麼了？”

　“一個從法國來紐約旅游的孩，20歲，克勞迪亞·曼恩，金發，已經失蹤了三天……”

　所有人臉都是一沉。

　三天，恐怕已經兇多吉。

　“雖然不一定是我們追查的這個人做的，但還是通知紐約警局，把失蹤前后的監控調出來，然后，各位，讓我們的注意力回到犯人這里，最好盡快出一個側寫，據第一個案發地點……”

　其他人開始分析起犯人的況時，負責對外聯絡的聯絡JJ小姐立刻拿起了電話開始與當地警局通。

　然而，電話剛剛撥通，只來得及做個自我介紹和報出害人的名字，就忽然住了。認真聆聽了幾秒后，比了個讓大家安靜的手勢，然后開了免提。

　來自紐約警局警員的聲音在會議室中響起。

　“……克勞迪亞·曼恩小姐剛剛打電話報警，了重傷，嫌疑人暈過去了，我們正打算派人去營救……是的，說對方打算拿獻祭……”

　會議室里，所有人都在面面相覷。

　剛接手案子，飛速地有了進展，然后沒等他們做什麼，案件就飛速地告破了……能這麼輕松搞定的案子，一開始就不應該送到他們這來，總覺得很不對勁。

　最終，小組主管表示：“起碼要確認到底是不是真的犯人，目前線索太，還不能完全肯定沒有同伙。”

　因為案子接近于告破的狀態，倒也不用太興師眾，只是確認況，所以BAU小組沒有全員出，只是出了幾個人，立刻乘飛機前往紐約。

　一行人到達了目的地，紐約警局的人已經到了一段時間了，警車和救護車都停在街道上，附近是拍照圍觀的人。

　霍奇納掏出自己的證件，帶著BAU的人往里走，紐約的警察不是很愿地過來迎接。

　FBI的人什麼都沒干呢，這案子破了應該算他們紐約警局的功績，但他們也沒辦法阻止FBI的人調查，就是不知道調查完這功績到底怎麼算了。

　瑞德在觀察這個房屋：“這不是他的房子，這是閑置的空屋。”

　紐約警察：“房屋原來的主人在監獄里，這里被查封了，暫時沒人管，我想這也是他選這個房子的理由，周圍的鄰居都不是很樂意靠近這里。”

　霍奇納問：“在地下室？”

　“對，地下室，這邊走。”警察一邊帶路一邊解釋況，“兇手的肋骨斷了，一不小心就會進肺里，曼恩小姐更嚴重，通往地下室的路只有一個很陡峭的樓梯，他們這種況不適合搬運，所以只能先在地下室進行急理。”

　BAU小組的人點點頭。

　果然，救護車還停在外面，是因為傷勢不好移。

　“……小孩倒是沒什麼傷，但曼恩小姐用僅剩的力氣抓著那孩子，所以雖然不太合適，但那孩子沒有意見的話，也只能讓他先留在現場……”

　BAU小組：“……？？？”

　“等等，孩子？什麼孩子？”驚了，“他還對小孩下手了？之前的行里沒有現啊！”

　紐約警局本不知道這個犯人之前還干了什麼，他們只是接到了報警電話而已，時間還不夠他們搞清楚況：“不知道，但確實有個小孩子……到了。”

　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蔽又狹窄的地下室口。

　“一次只能下去一個人，不過下面的空間倒是蠻大的，你們都可以進去。”紐約警局的人聳聳肩，“我就不下去了。”

　BUA小組一個個地下去，很快看到了地下室的全貌。

　確實，雖然口很小，但地下空間很大，口做那樣應該只是為了蔽——考慮到房子原本的主人已經在監獄里了，倒也并不意外。

　地下室現在忙中有序，負責醫療的、調查現場的、拍照的、打電話的、不知道在記錄什麼的……

　BAU小組很快就找到了害人克勞迪亞·曼恩所在的位置，因為那里最顯眼。

　被醫生和護士們圍了起來，正在做急理。因為之前被用來獻祭，上沒穿服，又全都是傷，為了保證私，只能搭了個臨時的隔斷。

　不過克勞迪亞·曼恩有一只手從用來隔斷的布里了出來，地抓著另一個人的手。

　那是個金發藍眼的小男孩，正乖巧地坐在隔斷外，一手握著熱可可的杯子，一手反握著克勞迪亞·曼恩的手。

　他大約有八、九歲的樣子，穿著古希臘束腰罩衫似的白袍，看上去很單薄——但他的脖子上卻圍著一條質奇怪的金圍巾，像是金屬般在線下折出奇妙的澤，上面有著三角幾何形狀的花紋。

　腰帶和靴子跟圍巾是相同的花紋和質……但說真的，誰家的靴子、圍巾、腰帶會用一樣的材料啊？

　觀察力很強的BAU小組員都迷了。

　不過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目前看來，犯人昏迷中，害人手中，唯一能夠問話的竟然就只剩下了這個奇奇怪怪的小孩子。

　“那孩子好像了驚嚇，不太說話。”之前負責安小孩的警察說，“他和克勞迪亞·曼恩是用法語談的，我猜他們可能是親戚。”

　已經調查過克勞迪亞·曼恩的BAU小組：“……這個可能應該不大，是自己來旅游的。”

　理論上講，他們其實不贊同對小孩進行問話，但如今沒有別的辦法，而且這孩子也確實有些奇怪，因此BAU幾個人互相看了看，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JJ作為最擅長社的人，從口袋里拿出了準備好的糖果，蹲在那個不哭不鬧的小孩面前：“嗨，想吃糖嗎？”

　“……糖？”金發小年的凝視著JJ，他的湛藍的眼眸像是碧空，又像是澄澈的大海，任何看到他眼睛的人，都能到一種奇異的寧靜。

　但這非常不正常。

　這里剛剛差點出了人命，他的靴子上還沾著，克勞迪亞握著他的手也跟鬼片似的滿手紅，可目擊了這一切的孩子卻沉靜地坐在這里，似乎沒有任何事能影響他周孤獨又寧靜的氣氛——所以BAU小組才覺得有必要對這孩子進行詢問。

　也許是這孩子本有問題，但更有可能是了嚴重刺激后，PTSD的某種特殊表現形式，總之，不可能放任不管，他們的主管已經在問紐約警局有沒有給這孩子安排心理干涉了。

　JJ展開手掌，上面放著幾顆不同口味的糖：“你喜歡什麼味道的糖？”

　金發小年好奇地看著的手心，睫忽閃了幾下：“……我、不知道。”

　這孩子的說法方式有些奇怪，不過考慮到之前警說他跟克勞迪亞是用法語談，也許只是不擅長英語。

　要不要換瑞德來？他會法語……

　這個念頭在JJ的腦中一閃而過，笑容溫和地拿起了薄荷味的糖：“那就先試試這個口味？我很推薦。”

　金發小年點了點頭，眼神期待地看著。

　因為他一只手被克勞迪亞握著，不方便打開包裝，所以是JJ手把糖喂給他的，反正對方也是個孩子，JJ做起來十分自然。

　喂完糖，順手了一把圍巾，但實在無法辨別這到底是特殊金屬還是什麼細的紡織，只能確定這孩子的來歷恐怕確實不單純。

　金發年似乎真的沒有吃過這個味道的糖，他的眼睛驚奇地睜圓了，眼神仿佛閃爍著小星星一樣看向JJ：“唔……好吃！謝謝！”

　但JJ的心很微妙。

　看著和舉止，這孩子不像是生活在很拮據的家庭里，可都這個年齡了，連最常見的薄荷糖都沒吃過，果然還是有些……

　“你是第一次吃糖嗎？”JJ小心翼翼地問。

　金發小年點點頭。

　JJ：“…………”

　深呼吸，決定等找到這孩子的家長，一定要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況：“這里剛才發生了什麼，你可以說說嗎？”

　“……有人在召喚，外星。”他的詞匯量似乎不多，“我要打斷儀式，救人……”

　“那你是怎麼救的呢？”

　“來的時候，他已經暈了。”

　“……？？？”

　JJ聽得云里霧里，覺回答充滿了迷，又好像確實跟現實沾邊，就是復原真相有些艱難。

　努力又聊了兩句，撤回了BAU小組的其他人那邊：“瑞德，你跟我一起去問問，我覺得用法語可能通能更順暢一點。”

　天才博士瑞德：“？”

　瑞德去了，過了一會兒，他對JJ說：“不是語言的問題，他用法語回答也是一樣……不法語，俄語、意大利語都是差不多的回答，限制他答案的并不是語種，而是他真心覺得自己說的就是真相，他只知道這麼多。”

　JJ：“……？？？你還用了俄語和意大利語？”

　“對，實際上我還用荷蘭語、希伯來語甚至蘇爾語跟他打了招呼……不過因為這幾種語言我其實只會零星幾句，所以只能判斷他能聽懂，他回答的容我不知道，但肯定是符合語法的。”

　“………………”

　越來越離譜了，但不知為何，一個答案緩緩浮現在JJ的腦海中。

　“是的，我也是這麼想的。”

　瑞德就好像有讀心一樣地繼續道：“對一切充滿好奇心，缺乏常識但通多種語言，圍巾的材質也非常奇怪，不像是地球的材質……我想他可能是個外星人。”

　沉默了一會兒，主管說道。

　“也許我們該聯絡復仇者聯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