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熙如扳著手指算了算,說道:“老帕敢,上帕敢下木那,我的天,你爺爺手里的,上個世紀的東西,老坑種,難怪貴!”
“趙叔,這個老帕敢的什麼價錢?”周熙如看著那塊黑漆漆的料問道。
“300萬!”趙暉一邊指揮伙計下貨,一邊招呼客人,還要和人打招呼,又忙著撒了一圈煙。
“好咧,那剩下的4塊料200萬,對吧?”周熙如笑道,“你爺爺留給你的老帕敢我不要了,我就要這4塊料。”
“趙叔,還是上次的賬號嗎?”周熙如大聲問道。
“嗯……”趙暉答應著。
周熙如一聲歡呼,干脆利落的轉賬。
趙暉在收到錢之后,他還是沒有回過神來。
“趙叔,我們現在談談你爺爺留下的這塊料?”周熙如問道。
“呃?”趙暉愣了一下子,問道,“大姑娘,最280萬,不能夠再,這是你給我寫了字,換個人,沒有五百萬我都不賣。”
“我買不起!”周熙如笑道,“算了,這一塊我放棄。”
“大姑娘,我可以看著這個黑烏砂嗎?”剛才說話的老者問道。
“爺爺,您上,我不要了,我零花錢不夠。”周熙如說著,招呼人過來,把挑選出來的那四塊料和早些時候購買的兩塊料一起存放好。
“大姑娘,你今天不解石?”趙暉好奇的問道,“帶回去你能夠解?”
“到一個不省事的,我得把解決了再來。”周熙如說著,當即向著一邊走去。
徐之舠忙著跟了上去。
這個時候,二十分鐘已經過了,馮挑了一塊料出來,但是過稱有十一公斤,周熙如表示,如果林春澤想要用這塊料,一點意見都沒有。
馬界在征求了他們兩方面的意見之后,直接解石。
馮是賭石老師傅了,解石這種事自然不會委托別人,直接手,在伙計的幫忙下,把那塊翡翠料抬上解石機之后,從中間切了一刀。
一刀下去,馮算是松了一口氣,糯冰種飄綠,雖然綠偏深不算,還帶著一些黑的癬,但是,能夠在廢料中挑出這等的料,已經是極好。
馮覺,自己算是對得起老東家了。
“馮老,寶刀未老啊!”祝宏盛過來看熱鬧,見狀笑道。
“哎!”馮苦笑,寶刀未老?他自信眼力還可以,但是,和對面那個小姑娘賭?他勝之不武啊!
“周家小姐,您請!”馮退后幾步,把解石機讓給周熙如。
周熙如有些犯難,輕輕的問站在一邊的徐之舠:“你會用那個機嗎?”
徐之舠看了看解石機,又看了看一臉期待的周熙如,最后,他還是無奈的搖頭。
“周小姐,要我老人家幫忙嗎?”祝宏盛笑道,“我家雖然沒有裝監控,但是,我可以幫你解石。”
“多謝祝爺爺。”周熙如笑道,“那就麻煩您老人家了,我真的不會。”
林春澤這個時候可得意了,嘲諷的說道:“周熙如,你還需要解石嗎?馮爺爺可是在一堆廢料中切漲的人,你可知道,這塊料我花了5.5萬買的,轉手我可以賣20萬。”
“你難道認為,你那塊料還能夠切出翡翠來?”林春澤冷笑道,“真一個掃把星,周家萬貫家財都被你敗了,你還敢出門裝十三啊?”
周熙如看了一眼,真的覺得林春澤越發的讓人厭恨了。
“我還有萬貫家財敗,你有嗎?”周熙如冷笑道,“再說,何以見得我就切不出翡翠啊?”
“阿如,你別和說話!”徐之舠拉過周熙如的手,低聲說道。
周熙如認可的點頭。
“周小姐,怎麼解?”祝宏盛問道。
周熙如想了想,在那塊翡翠料上比劃著,說道:“從三分之一的地方切一刀,您看可以不?”
“可以!”祝宏盛的速度很快,就在周熙如手指比劃的地方,一刀切下去,干脆利落。
分開薄薄的切面,祝宏盛整個人都呆滯了,甚至,他連著眼睛珠子都有些轉不,似乎,切面上有一魔力,深深地吸引著他的視線。
“水……給我打點水過來,快快快!”祝宏盛一迭連聲的吩咐著。
伙計忙著打了一盆水來,祝宏盛把切面用清水洗了一下子。
“油黃?”旁邊,馬界只是看了一眼,就忍不住驚呼出聲。
他們這邊解石,自然就吸引了很多人圍過來看熱鬧,聽聞出了油黃,一群人簇擁上去看著。
馬界的速度很快,立刻就轉找到周熙如,說道:“大姑娘,120萬,讓出來?”
周熙如偏著腦袋,想了想,問道:“黃翡?油黃?難道不應該是紅翡?我看錯了?”
馬界愣了一下子,問道:“你怎麼知道是紅翡?”
說著,他大聲說道:“各位讓讓,讓讓啊,讓周小姐看看。”
眾人聞言,忙著都讓出地方來,周熙如走到解石機前看了一眼,笑道:“我就說啊,馬大叔,你就是嚇唬我,我還以為我判斷失誤呢!”
大家都七八舌的問道:“大姑娘,怎麼回事啊?”
“沒事沒事。”周熙如笑道,“馬大叔說是黃翡,但是,我剛才買的時候,這一塊翡翠料表皮有霧,我判斷應該是紅的,且表皮有被鐵銹侵染的痕跡,如果不是紅,豈不是證明我就看走眼了。”
楊和玉向后退了兩步,心中狐疑,——果真是懂得賭石的?
從剛才的言辭就可以證明,不但懂,還深諳此道。
這個賭約是他提出來,自然,他也沒有按什麼好心——周熙如和林春澤賭一把,誰輸誰贏,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只是想要看看,周熙如到底懂不懂賭石……
若是懂,能不能為自己所用?
“周小姐對吧?這塊黃翡你要讓出來嗎?”旁邊,一個中年人笑的說道,“你皮白,戴綠很好看,這一塊黃不太合適你,讓出來,買個馬仕的包?嗯,限量款?”
周熙如又看了看那塊黃翡,祝宏盛說是油黃,事實上達不到油黃的標準,略微淺薄了一點,紅是典型的靠皮紅,這是因為翡翠原石靠近鐵礦,被鐵銹侵染所導致,紅滲理只有一公分深,三公分寬的樣子,解石出來,勉強能夠出一個56mm的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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