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凝香閣的舞蹈,索用別的節目做了替補,加之有別國 * 使者的祝福。
一場壽宴沒出什麼岔子,歡歡喜喜的落下了帷幕。
壽宴結束后,納蘭爾玦回到寢殿,將長寧送的賀禮隨手一放。
腦海里漸漸浮現出宴上的場景。
年輕的王頭戴明黃高帽,一雙眼微微瞇起呈月牙狀,肩披翠繡龍披風,潔白皙的面龐,睫長而微卷。
看上去,英氣發。
只是在座眾人皆知,大戎真正掌權之人,是坐在這位帝王下座的長公主,納蘭長寧。
長寧微微抬頭,命海棠將那本《治國策》呈了上去,眉間帶了笑意:“阿弟生辰快樂。”
手接過,納蘭爾玦啟輕笑:“阿姐放心,爾玦定會認真研讀此書,不讓阿姐擔心。”
長寧也跟著笑了起來,早就知道,的阿弟是人中豪杰。
假以時日,定是一位好君主。
憶起宴上場景,爾玦角微勾,嘲諷一笑,自言自語:“治國之道,呵,阿姐,有你在,朕不知何時才能夠親政。”
屏風后徐徐走出一人,是他年時,父王給他尋的老師,桑遠川。
桑遠川走近了爾玦,瞥見隨手被放在書案上的《治國策》,心下了然,輕輕啟口:“王上莫急,北漠的使者已經到了,長公主沒幾日就要啟程前往北漠。”
頓了頓,行了一禮,道:“到時,長公主定會將玉璽給王上。”
“但如此。”
靜夜深沉,長公主府。
沐浴洗漱后,長寧已是乏了。
想到父王當年與北漠皇上定下的和親之日越來越近。
長寧開了皺起的眉頭,木槿自殿外走來,執了一禮,道:“今日那批舞,殿下可要親審?”
搖搖頭,長寧略掀眼皮,微挑:“明日吧,今日乏了。”
…
棲霞宮。
地毯中央的香爐上裊裊婷婷飄出了一縷幽香,紫檀木床旁半跪著一個著繡紅宮裝約莫七八歲的小孩。
面蠟黃,形消瘦的子正安靜的躺在紫檀木床上,消瘦的臉頰上,顴骨像小山樣凸起。
渾著一病,但不難看出年輕時子的貌。
這是十年前的棲霞宮。
子微微一子,握著手的小孩猛地睜開了眼,急忙收了手里的力氣。
“母妃…母妃,你睜開眼看看,長寧回來了,長寧回來了…”
塌上子費力微微睜開了眼,看向地上跪著的小長寧,出手輕的頭,虛弱開口:“阿寧,娘沒辦法陪你了。”
說罷,從枕下取出一方小木盒,吃力道:“日后,倘若遇到自己解不開謎底的事,就打開這個木盒。”
手上微微用力,道:“記住,不到特殊況,千萬不要打開。”
小長寧點頭答應。
子呼吸弱了些,眼皮慢慢耷拉下來,用盡最后力氣,道:“阿寧,娘也很想你。”
說完,含笑閉了眼。
這便是余昭華在這世上留給長寧的最后一面。
長公主殿。
“母妃…母妃。”
純白貂裘榻上,長寧驚呼著自夢中驚醒。 *
旁有腳步聲響起,黑暗中亮起一小片。
是海棠聽見靜,點了盞燈。
掀開長寧床邊的帷帳,遞上一方帕,幫輕輕干額上細汗,海棠角微:“公主是夢魘了嗎?”
長寧點了點頭,往日并沒有夢魘的病,雖時常夢見母妃,但母妃卻從沒說過想這樣的話。
今日這是?
有時也會夢見父王,父王教讀書的樣子,給牽馬的樣子。
還有,責怪沒有照顧好爾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