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珩合上折子,青霄文武并重,一年一度的皇家狩獵也是為了讓皇室子弟時刻提高警惕,切勿讓安定的生活磨平了銳氣,而往年在狩獵場的爭斗也是最為激烈,哪怕是子玥,也是一直在勤練騎,為的就是在狩獵上奪得頭籌,名聲大燥。
為皇帝的子辛,在皇家狩獵場上自然是人矚目的,但是據子辛往年的表現,不過也是貽笑大方罷了。
先皇是出了名的驍勇,為皇帝甚至駕親征過,大皇子更不必說,他是最像先皇的,二皇子雖然更好文,但是在武藝上也沒有落下,唯有子辛,弱不說,膽子還小,去年剛進狩獵場呢,就被淋淋的兔子給嚇暈了。
不過今年……
墨珩看著對面那個撐著下打著呼嚕的青離,眼底破碎出細碎的。
今年大概有的熱鬧了。
一只筆橫空飛過,砸在青離的額頭上,立馬浮出了一道紅印,迷茫地睜開眼,角可疑的晶瑩,瞇著雙眸迷糊地盯著對面的人。
“干嘛?”
“抄不完,晚膳也不必吃了。”墨珩施施然的聲音傳來,青離一激靈,瞬間清醒過來。
再看看自己的紙上,歪歪扭扭地只寫了幾行而已。
憤憤地了臉,青離調整了一下坐姿,一副要大干一場的姿勢。
只是看著越寫趴得越下去,腦袋都一點一點的,大概是午后的風太過溫,正坐在窗邊,舒服得很。
一抹高大的影覆了下來,墨發垂下,落在的臉頰上,似乎是有些意,那小鼻子拱了拱,砸砸,又沒了靜。
如此近距離地盯著,墨珩的眸越來越深,波。
他想起那一個早晨,裹著被子窩在自己懷中,如同樹袋熊一樣,而現在,卻是像極了小松鼠。
這家伙越睡越香,小呼嚕都打起來了,筆還握在手中,一點一點的。
墨珩神清淡,眸中流轉著盈盈波,忽然出邪惡的手,住了的鼻子。
青離倒是憋得住,憋著憋著,臉蛋都憋紅了。
驀地睜開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與離得如此近的人。
墨珩倒也沒有被抓包的尷尬,依舊端著清貴的架子,連眼角都微微上挑著,矜貴蓋華。
他斜斜靠在旁,微風過窗戶穿進來,拂過他肩上的墨發,撓著的臉蛋,的。
怔怔地看著他,突然發現,這老狐貍長得還好看的。
青離頓時看癡了,卻不想錯過了墨珩眸中那一閃而過的笑意。
他突然俯,下子,離更近一點,溫涼的氣息吐納在耳畔。
“本王的容,皇上可滿意?”
青離角流出可疑的,呆呆點頭:“滿意。”
墨珩真的是,見過的最好看的男子。
比老爹還好看。
容蓋世,驕傲矜貴,不可一世。
青離突然有點想知道,要是把這樣的男子在下,是什麼樣的覺呢?
想象一下,平日里一直欺負的墨珩被著,拿著小皮鞭著,哭著喊著“莊主大人”……
青離整個人都飄飄然了。
許是的表過于夢幻,墨珩微微擰眉,手在額頭彈了一下,聲音冷酷:“醒醒,別做白日夢了。”
青離看著他那張令人垂涎的臉,突然一拍桌。
決定了!要實現這個白日夢!
墨珩星眸半瞇,懶散道:“皇上這是又下定決心要實現什麼宏圖大志了?”
以前是怎麼看他都不順眼,青離這會覺得就是墨珩放個屁都是香的。
人生又多了一個目標,那就是把墨珩拐回家!
墨珩也不知道小皇帝突然什麼風,突然問他:“皇叔喜歡什麼樣的人?”
淡淡瞥了一眼,墨珩道:“你這是又想搞什麼把戲了?”
青離眨大眼睛,“皇叔怎麼能這麼說?寡人這不是關心你嘛。”
墨珩呵呵一聲,修長的手指點了點桌上空白的紙,“什麼時候皇上把這本書抄完了,我們再來談論這個問題。”
青離眼睛一亮,“你說真的?”
墨珩怪異地看著,怎麼覺小皇帝有點不對勁?
似乎,不應該對他這麼熱才對。
果真見拿起筆,唰唰地又抄了幾行,速度倒是不慢,就是字嘛,實在是難以目。
墨珩實在看不下去了,直接握住的手,一筆一劃地教著寫。
青離扭過頭看著他,雙眸亮晶晶的,心里還有點小激。
一道涼薄的目掃過來,“看來皇上是要自己寫了……”
青離立馬扭回去,“認真”地隨著墨珩的手寫起來。
他坐在旁,卻好似將圈在懷中一樣,墨溫厚,如同乖巧的貓兒,小臉認真,微微泛著紅暈。
墨珩偏頭看著,的側臉沒有尋常男子那般朗的廓,眉眼間倒是多了幾分和,白皙細致的臉泛著淡,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突然轉過頭,撞他的眸中,墨珩有些倉皇地移開目,心跳了一拍。
“皇叔,寡人了。”
青離并沒有察覺到他的異常,扁著,聲音糯。
墨珩只覺得心里頭有一團火在燒,似乎有些賭氣地甩開的手,站起來。
青離只能仰著他。
只聽他冷聲道:“本王說了,不抄完這一本,不許吃飯。”
青離張張,想說什麼,他卻不打算理,扭頭就走。
“什麼臭脾氣!”青離嘟囔一句,搖頭晃腦地又接著寫。
寫著寫著,突然又笑了,眉眼彎彎,像只小狐貍一樣。
沒關系,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把他拐回家呢。
有些匆忙逃離的墨珩毫不知道后面的小家伙已經盯上他了,往日冷靜異常的腦子,此刻卻一團,時而是躺在自己懷中的憨,時而是一閃而過的狡黠,時而是安靜寧和地寫字……
書閣之無風,周圍也是靜悄悄的,他的心卻無法平靜下來。
他不明白那是什麼,但是卻知道,每每靠近小皇帝,總給他一種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