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的糧草大營有什麽問題?
“此地勢平坦且廣闊,十分利於警戒敵軍襲。選擇將重要的營地安劄在這樣的地形,北燕這布局不錯啊。”雲峰一臉懵,他依舊沒發現任何病。
沈若溪搖搖頭,隻得說道:“你注意看看距離。北燕糧草大營和我軍大營之間,隻隔了一個山脈。兩個大營隻有不到兩裏的距離,再瞧瞧這個。”
沈若溪說著,指了指北燕的軍事大營。
這麽一指,雲峰仔細一琢磨,頓時豁然開朗!
好家夥!那麽重要的糧草,距離敵軍兩裏不到,可距離自己,卻五裏有餘!
“燒毀糧草是個陷阱!”雲峰看向沈若溪,心驚跳!怪不得王爺那麽匆忙要前往北疆!
沈若溪也看著雲峰,輕歎:“恐怕,此時北疆的將士已經陷苦戰了。”
北子靖的信息網再強,可這個時代的信息傳遞都比不得現代。
戰事報是昨日傳達的,那事便是三日前發生的。
北子靖,他真的得出征了。
北子靖從裏屋出來,便發現這兩人……在那兒對視!
“你們做什麽?”他忽然間發現,好似每個人都和沈若溪的很。
沈若溪回頭,發現北子靖已經換了一騎裝:“你現在就要走?”
“不然要等何時?”北子靖上前,“沈若溪,今日開始,你足一年。敢邁出秦王府大門一步,死罪!”
沈若溪:“……”
“我是不是還得跟你說謝謝?”沈若溪覺自己心累。
他若不在皇城,不知道多人會刁難,甚至殺了。當然看的出,足是為了好。
可他這德行,著實不習慣。
“武逆本王者,本王絕不輕饒。”北子靖冷聲警告,轉便走:“雲峰,你隨行。”
還知道要謝他?這人講理的時候還是討人喜歡的。他都沒發現自己角有不易察覺的弧度。
沈若溪著他的背影,不自覺已經跟了上去。
足一年。
對這次北疆戰事自然知曉,北燕舉國的兵力出征,他真的隻用一年,便能退敵嗎?
他們……
他們的婚期還有不到一個月了,這混蛋鐵定早把婚期什麽的給忘得一幹二淨了。
“北子靖,我跟你一起去!”沈若溪腦中想著些七八糟的,不經大腦就出聲。
北子靖止步,回頭:“那是戰場,你一個人……”
話沒說完呢,沈若溪冷聲:“閉!別整天跟我男人人的……”
他分明是歧視咱同胞!
可沈若溪的話也是沒有說完,北子靖沉著臉一步上前,一手住下,居高臨下看著:“沈若溪,你若不把自己當人,那今晚和本王一起沐浴如何?”
“……”
握草,世界都安靜了呀!
沈若溪瞬間腦充,大腦一片空白,臉一下紅到了耳,小心髒撲通撲通直跳!
“別不在我麵前耍流氓,把我惹急了,當心我非禮你!”回過神後,沈若溪頓時後退好幾步!
竟臉紅了?反應還那麽大?北子靖饒有趣味的看著,非禮他?有這膽子嗎?
“若做不到,就別總把自己當大爺。”北子靖冷聲,轉便走。
他方才那麽說,是指,若是男人,兩個男人一起沐浴合乎禮儀。
他怎麽就耍流氓了?
沈若溪心頭冷靜了幾分,可心跳一直平靜不下來。其實心頭清楚他對沒那個意思,也不知自己在這兒臉紅心跳的做什麽。
直到他快走遠了,才趕追上去。
跟他上戰場,恐怕比留在皇城安全。他那格也不可能讓上陣殺敵,以的本事,去做個軍醫綽綽有餘!
沈若溪心頭打定了注意,就以這套說辭說服。可剛跑到他邊,忽然有個侍衛急匆匆出現在前麵,呈上手中信函。
“殿下,天機閣的信函!”
天機閣?
沈若溪還記得這地方,是那個做七十三的第一毒師效命的組織,是龍天大陸最強大的報買賣組織。
這個節骨眼上,他們能有什麽事?
北子靖看完了信函,眼神頓時冰冷了幾分。
“上頭說的什麽事?”沈若溪問。就算北子靖一貫很冷漠,可也極看見他這麽冰冷的眼神。
“天機閣抓了子書,讓本王去走一趟。”北子靖竟然也告訴了。
這個時候抓他弟弟,看來天機閣不希他這麽快趕往北疆。
“鴻門宴還是戰書?”沈若溪又問。
鴻門宴,用詞恭敬的請他去一趟。卻暗藏殺機。
戰書,直接讓北子靖去救人。
北子靖沒有說明,卻把信函遞給了沈若溪。他抬腳就走:“改變行程!”
北子書,和他並非同母所出。是他母後當年的陪嫁丫鬟所生的孩子。
北子書的母妃,也是為他擋刀而亡,他不可能不顧北子書死活!
沈若溪就草草掃了眼信函容而已,北子靖就快走沒影了。急匆匆追了上去:“北子靖北子靖!你等等!”
“你還有什麽事?”他語氣中帶著不耐煩,卻還是停下來等了。
沈若溪沒跟他計較,一邊從上掏東西,一邊道:“這瓶是銷魂,上次賣給傅錦那個。這瓶是止藥,比安大夫做的有效十倍。這是通用的解毒藥,對一般的毒能直接解毒,厲害點的,也有暫緩毒發的作用。”
一腦的給了他一頓藥,才又道:“對了,還有銷魂的解藥。毒藥是沒有主人的,它們害人可不分是使用者還是被使用者。”說著將一顆藥丸塞到了北子靖裏。
北子靖不知是在猶豫要不要服用給的東西,還是被這麽慷慨的樣子給詫異到了。一言不發的看了半響後才將口中的藥丸吞了下去。
然後他一言不發的轉便走,可沈若溪趕抓住他。
是還要叮囑他兩句小心行事之類的嗎?
就像上次從雲頂峰回來時,他從馬車上下來,也叮囑他注意傷勢一樣。
然後,沈若溪說:“你還沒給錢呢,我給你個折扣價吧,一共一萬兩就。”
北子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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