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能做什麼事?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就是發一會兒呆的功夫,但對於邢焱來說,能做的事已經太多太多!尤其是那兩個男人似乎還有什麼舊怨……夏紫越想越擔心,掀起薄被,掙扎著下牀,偏偏這一急,又開始鬧肚子了:“嘶……”痛得齜牙咧、面蒼白的心中那個鬱悶啊,跟邢焱果然八輩子有仇、跟邢映北果然八輩子犯衝麼?至於這幅一看就是‘病突然加重’的模樣,隨即引得一溜兒醫生們張不已,畢竟眼前這位可是邢大總裁的人,萬一有個閃失,他們擔待不起,於是乎又是一番番診治……
只因眼前爲了太多面或擔憂或凝重或急切的醫療小組員們,有點呼吸困難的眼前一黑,差那麼一丟丟就被周遭沉悶氛圍給悶死當場了有木有?接著又是一堆人七八舌,又是缺乏氧氣,又是煩躁,肚子整個沒法兒消停,好一會兒夏紫才緩過勁兒來,氣沉丹田一聲吼:“給我藥……”這一聲直接本來還在深探討這一冥頑不靈的‘腹痛’這個‘天下奇癥’的傲風醫院的銳醫生們瞬間消聲,不知道是誰先反應了過來,把糖漿遞給,下一秒便見豪氣干雲的單手叉腰後一仰頭,一大杯糖漿就下了肚,好吧,乾了這杯‘敵敵畏’,可以放過,讓清淨片刻了吧?
那糖漿看著都覺得濃稠與甜膩,醫生們顯然是被夏紫這一豪氣干雲的‘壯舉’給震懾住,不忘小聲提醒著:“其實不用喝這麼多的……”
夏紫一擡手,以壯士斷腕的口氣沉聲道:“不用再說了,既然我喝完了,肚子也就不痛了,扶我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被夏紫這一舉給駭到,有一個年輕的醫生上前去扶起:“我來。”
這邊一陣混,那邊邢焱和邢映北已經達了協議,本來都是利益至上的商人,當利益趨同時,很容易就走到了一起,只是誰能想到前兩天還站在對立面上的兩個人,如今卻了盟友,而此時邢映瀟和邢映航恐怕還在爲這兩天邢焱制邢映北而暗樂,殊不知很快的,那把死神的鐮刀很快就會落到他們的頭上!
“識時務!”邢焱淡然瞥一眼邢映北,俊偉面容上從始至終都洋溢著自信與篤定的神,仿似世上的所有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邢映瀟和邢映航這兩個邢家的毒瘤,邢焱早就想要除去,不過牽扯到上一輩的事,出手可以,不能由他出手,而邢家的其他人,都無法或者沒有能力爲邢焱的那把刀,他當然有一千萬種方法可以將那兩個毒瘤剷除,但若是如今有合適的刀送上來,他爲何不用他一用?最重要的是,邢映瀟和邢映航雖是扶不起的阿斗,可是他們後畢竟還有兩力量,要將這兩顆毒瘤徹底剷除,勢必要用邢映北潛在的暗部,而邢焱,就是要邢映北自己暴他的力量!
表面上,邢焱給了他選擇的機會,邢映北也完全可以婉拒這樣的合作,不過實際上他如今也正被邢映瀟和邢映航兩個蠢貨的進退兩難、退死角,很難再染指刑氏國際除分公司以外的生意,若是他足夠聰明的話,權衡之下也不會放過邢焱首次給予的這麼好一個機會。
眼紅邢映瀟和邢映航這兩個沒有本事卻穩居高位的恐怕不在數,而若是平日裡向來溫和的邢映北突然反攻,外界會是如何看待?邢焱此刻深邃寒眸中閃過一玩味笑意,不得不說,若是可以的話,他倒寧願邢映北纔是真正的邢家人,至就算要爭奪他現在坐的這個位置,也有意思多了!這邢映北確實是個能幹大事的,忍了這麼多年,這些年來不知道給邢映瀟和邢映航兩個蠢貨收拾了多爛攤子,可笑的是,那兩個蠢貨還以爲邢映北是自卑所以不敢和他們相爭,卻不知他們如今所在的看似風的高樓大宅早就千瘡百孔,只差一個契機,就如千里之堤,終將毀在他們小看了的這個男人手中,而外界恐怕只會嘲笑那兩個人,至於他邢焱,邢家人互咬,不偏袒後的大義滅親行爲,好像聽起來似乎也不錯!
邢映北蒼白俊龐繃了那麼一瞬,邢焱給了他一個機會,而他明知道對方是豺狼虎豹,偏偏還只能選擇與虎謀皮,畢竟要是同意跟邢焱這位邢家最高掌權者合作,確實會暴他這麼多年部署下的一部分勢力,但他更清楚他沒有拒絕的權利,他完全相信若是他拒絕了,等待他的將是一個更艱難的困境,一個再簡單不過數學題:是對付兩個有助力的蠢貨更難?還是對付兩個蠢貨和一個神級對手更難?答案不言而喻,如果可能的話,邢映北既不想和這樣的男人爲敵人……
就在邢映北剛剛出手的時候,就聽到一聲大喝:“停。”
邢焱和邢映北同時去,就看到原本被人扶著的夏紫突然朝著這個方向跑了過來,表略誇張……
夏紫才一過來,就看到邢映北對邢焱堅定點一點頭充當某件事回答的畫面,不清楚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只不過能讓脾溫和的邢映北先出手,就十分先爲主且偏心地認定一定是邢焱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第一個反應就是想去抱住邢焱,以防這個男人出手,卻覺得腳下一……
“夏夏……”
霎時眸中的風景在傾斜,眼看著就要解釋華麗麗的狗啃地姿勢時,一力量將從半空中撈住,邢焱那抹略顯低沉卻帶著些許不悅的磁嗓音在夏紫的頭頂上響起:“連走路都不會的話,你這雙可以不用了!”
哦……多麼悉的威脅口吻,多麼腥的威脅方式,夏紫來不及惱怒,順勢抱住邢焱那條剛毅手臂,順桿兒往上爬,眨了眨雙眼,面對這張散發著危險氣息的俊龐運用撒賣萌對策:“我這不是想你了麼?焱,我們趕回去了好不好?”話畢,夏紫拖著邢焱長臂旋過去之際,悄悄側過小臉來,對邢映北使了一個‘危險、快走’的眼……
邢映北最瞭解夏紫的格,瞬間就明白這一舉的意義,雖然十分這樣關心他,但只要想到這也意味著對方本信不過他,認爲他本敵不過邢焱,腔中就莫名有些怒有些悲哀,怒的是自己保護不了反而被保護,悲哀的是事實上現在的他也確實不算邢焱的對手。
邢焱深邃寒眸將自以爲小作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的小人看在眼裡,攬著纖腰的大掌又增加了幾分勁道,邪肆一笑,也不著急拆穿夏紫,順著自己挖的坑深挖:“原來你這麼我?”
嘶……這男人,還要點臉不?想也知道不過是說甜言語,口腹劍這句話他懂不懂啊?偏偏這會兒夏紫是騎虎,啊不……騎邢難下,正暗自唾棄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天坑之時,就聽到邊有一個聲音響起:“邢總裁這麼年輕有爲,一表人才,當然有很多人您了……”這一句話說得實在不是時候,夏紫一轉頭,就看到那原本扶著來的醫生竟然犯起花癡來,看那一臉神往,彷彿能在那雙閃閃發亮的眼睛中看出桃心來,的角便不由得了。
“夏夏,你現在好點沒?”
聽到邢映北的問話,夏紫不免有些著急,雖然這醫生實在不著調,但不得不說,真是創造了好機會,偏偏這會兒和邢映北向來很好用的默契,這會兒卻好像失靈了。
“額……”夏紫正想著要怎麼樣讓邢映北知道自己的意思時,邢映北突然道:“夏夏,你之前不是說要做飯給我吃嗎?現在還算數嗎?”邢映北擡手了鼻子,有幾分不好意思地道:“這樣會不會太爲難了?如果沒有時間就算了,只是好久沒有吃到你做的……”
試想看,一個高一米八的大男人,做出這種鼻子的作……帶著些許害的大男孩的覺,夏紫表示自己快要無法抑制住的洪荒之力,完全被激發出母了好麼?雖然有些著急邢映北看不懂自己的暗示,卻也無法說出拒絕的話語,一衝就道:“當然算數了。”
本來作爲幸福福利院長大的孩子王,夏紫天生就擅長照顧弱者,所以年時,邢映北會爲夏紫的小跟班,繼而慕上,不是偶然,而是必然,這一特點是優點,也是弱點,邢映北上的正是夏紫這種擅長照顧人的格,如今利用的,也是這一點。
只是夏紫答應得太快,差點忘記了邊某個男人也在場……
該死的人,竟然當著他的面答應要給別的男人做飯?膽兒了?邢焱正將人再次打包帶走之時,卻見邢映北忽然轉了頭,對他微微一笑道:“堂哥介意?”
順著邢映北的視線一擡頭,夏紫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蠢事,竟然在邢焱和邢映北兩個人貌似鬧得不愉快的檔口說要給邢映北做飯?雖然是很樂意沒錯,可這不是火上澆油嗎?覺到背後男人渾散發出的森冷氣息,心中小人早就開始皮皮挫,簡直就要被自己蠢哭了,腰上一,夏紫彷彿收到了什麼訊號,正打算想著先安好邢焱的緒時,卻聽男人開口:“當然……不介意!人,你可不要給我丟臉,嗯?”
夏紫分明覺到邢焱間迸出‘不介意’這三個字時的嗜殺氣,用力吞了吞口水,在心中暗暗苦,這下好了,冷麪瘟神肯定是生氣了。
看到夏紫一臉苦的小表,邢焱角勾起一冷笑,虧笑不出來,否則今晚他一定會讓哭到天明!還有邢映北……即使不得不跳他設置好的陷阱,竟然還敢在這個時候挑釁他?很好,有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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