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看看丟人的是誰

那綿的還停留了兩個呼吸左右才離開，路曉華呆呆的，頭頂傳來他又沉又穩的聲音：“好了，睡吧。”

什麼好了？什麼東西好了？冇弄錯的話，他剛剛吻了的額頭？

被顧禹拉了一把，機械地跟著他躺在了床上，還蓋好了被子，好一會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而直到這會，額頭被到的地方還有種刺痛刺痛的覺。

他自然冇有傷害，會覺得刺痛是因為心理的作用，就是額頭那部位現在特彆敏。

“你，”黑暗中，睜著眼睛的路曉華呆呼呼地問，“你剛怎麼……怎麼……”

“親你？”顧禹很坦地反問出來。

路曉華：“……”

“我們是夫妻，這是正常的。”

“是是嗎？”路曉華濛濛然地想，他們算是正常夫妻嗎？

“是。”

“可我覺得，哪裡怪怪的。”

“大概是不習慣，無礙，多來幾次，便習慣了。”

“睡吧。”

“……哦。”

顧禹幫拉了拉被子，然後仰麵規規矩矩地躺好睡了，心裡則想著，《夫妻的相之道》說的還是冇錯的。

他跟路曉華之間確實太生疏了，簡單一個額吻，就能弄得兩個人都張和尷尬……是的，彆看他鎮定如斯，心裡慌得一筆。

這哪是夫妻之間應有的，是他太失職了，還得讓娘子自己提出要更進一步（並冇有），以後還是得多加練習，多親親，增加夫妻之間的悉外加練度。

心裡盤算一番後，顧禹安然睡。

路曉華……呆了半宿，不知什麼時候睡著的。

路曉華從金爺生辰宴回來的第二天，就照常去縣裡買賣。

雖然按照跟金真福原本的“計劃”，應該回到鎮裡的，可誰讓金爺跟趙秀娘發生了那樣的事呢，“傷心難過”之下，加上冇得機會跟金爺談談，自然是繼續去縣城咯。

傍晚回來，快到河村的路上，遇到了剛好從鎮上采買回來的趙秀娘跟的母親吳金花，們坐著的牛車自然是盤叔趕著的。

盤叔見到路曉華仍舊覺得尷尬和愧疚，朝路曉華笑了笑後，就轉向彆，都不太敢看。

趙秀娘也皺著眉神有些彷徨和恍惚，甚至都冇看到路曉華，倒是母親，人逢喜事神爽，第一次笑嗬嗬地跟路曉華打招呼：

“哎呀，這不是顧娘子嘛，聽說你現在到縣城裡去做買賣了？這是剛回來？嘖嘖，每天趕來趕去的，就為了賣那點東西，賺那麼點錢，很辛苦吧？要不說你懂事呢，知道養家餬口，不像我這個兒，被我們給寵壞了，要想像你這樣能乾是不可能的，也隻能嫁個好人家，讓丈夫寵著，讓家仆伺候著，不然啊，我看遲早得把自己死。”

說著，還假模假樣地輕了下兒的頭。

趙秀娘被這麼一通話，都不得不回神，按住母親的手，暗示母親不要再說了。

跟金真福究竟怎麼回事，路曉華最清楚了，而且，事實並冇有母親想得那麼好，自己也冇有多要嫁金家的喜悅。

不停地想起昨天事發後金家父子對的態度，有點害怕真進了金家，他們會怎麼對，偏偏如今騎虎難下，不嫁也得嫁，也隻能安自己，就算金真福不寵，也是金家的人了，日子多能過得下去。

可哪怕到了現在，也不想在路曉華跟前丟臉麵，哪怕早丟儘了，一邊暗示母親彆說了，一邊卻自己直腰桿，一臉高傲看不起任何人的架勢，想以此告訴路曉華，好得很。

路曉華心裡搖了搖頭，冇有拆穿趙秀娘最後那點遮布，笑笑地對吳金花說：“我都聽說了，秀娘馬上要進金家的門了，我先恭喜你們了。”

“嗨，都是他們小兩口自己定的，現在的年輕人啊，真的是太不知禮數了，這種事瞞著家裡人就先定下了，真的是。”

吳金花看似數落兒，其實角都快揚上天去了，還邀請路曉華，“這日子就定在兩天後，快是快了點，你那天要有空，就一起過去喝杯喜酒呀。”

“我恐怕是不行的，我先祝秀娘跟金爺，百年好合吧。”

趙秀娘握了拳頭，覺得路曉華的這句祝福，本就是在諷刺的。

這時候進了河村，顧家在村的邊邊，往田間一條道上走到底就到了，趙秀孃的家要拐另一邊，兩方的牛車馬車就分開了。

一條是通往破舊的房屋，可路途平順道路還算寬敞，另一條通往的雖是村中且較為富裕的家，可路途卻是崎嶇不平，甚至牛車還不能直送到家門口，還得靠們下來走一段。

彷彿在昭示著，們各自不同的人生。

兩天後，村裡人聽吳金花吹了不牛，還以為金家會將趙秀娘多麼風地接走，結果隻有一頂不怎麼樣的轎子，天不亮的時候抬著趙秀娘就走，村裡人直到天大亮後傳開了才知道這事。

那什麼喜酒喜桌的，就不用說了，趙有糧家裡是本不可能辦，而金家本冇有請河村裡的任何一個人。

就一頂轎子，恐怕哪怕是鎮上金家，也冇有辦什麼喜宴，後來有人聽說，是直接從後門將轎子抬進去，就算是了。

大家也都知道了，什麼夫人，不過是去做妾的。

那一天，吳金花如何躲在家裡不敢見人的，路曉華不知道，在縣城裡賣吃食，賣到一半時，遇到了老朋友。

“李公子？你怎麼來了？”

路曉華高興地看著出現在小吃車前的翩翩公子，哪怕他後還有不等著買的客人，但李慕白手執一柄扇子，青寬袖長服，微微搖晃著扇子帶著前的髮，當真是舉世無雙的公子風範，四周的人都被他襯得虛化了背景圖。

“理完了一些事，就趕著過來見你。”

話落，大概是覺得這話說得有點歧義，畢竟路曉華是有婦之夫，趕又多加一句，“我是說，我聽聞你有點麻煩，畢竟我們也算朋友，我也許諾要護你，自然要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