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緹停下腳步,抬眸,看向面前的男。
“聽說你在這兒照顧靳宸,我和他叔叔來看看他,你給我們帶一下路。”
中年人說話很不客氣。
一副居高臨下的貴婦架式,溫晚緹聽著的話,秀眉輕輕擰起。
清麗的眉眼間,神一片淡冷。
中年男人則是問,“怎麼會是你在這兒照顧靳宸,姍姍呢,不在醫院嗎?”
“你們到底是來看陸靳宸,還是找林姍姍?”
溫晚緹淡漠地掃了中年男人一眼。
“哎,你這是什麼態度?”
中年人的聲音尖銳,“我們來看靳宸,就不能問起姍姍了?誰不知道,靳宸和姍姍就是金玉的一對。他傷住院,姍姍怎麼可能不相陪?”
溫晚緹翻了個白眼。
嘲諷的說,“那你們就打電話問問,為什麼不陪著陸靳宸吧。”
話落,轉就走。
“這小賤人,真是半點家教都沒有。”
中年人看著溫晚緹轉離去,低低地罵了句。
中年男人則是滿意的笑道,“我看這樣好的。”
看樣子,溫晚緹和陸靳宸的婚姻,并不幸福。
他,也就放心了。
想到什麼,他又問旁的人,“你剛才有沒有看清楚,上沒什麼痕跡吧?”
他自己是男人,很清楚,男人和人做那方面的事時。
很容易在人上留下痕跡。
頸項啊,鎖骨啊什麼的地方。
溫晚緹穿的襯衫搭配牛仔,并沒有特意把脖子遮掩起來。
中年人笑道,“看過了,脖子上沒有任何的痕跡。”
“老公,這下,可以放心的安排我們兒子回來了吧。”
陸宏貴的父親和陸靳宸的爺爺,是堂兄弟。
輩分上,他是陸靳宸的叔叔。
也是除了陸靳宸之外,在陸氏集團,最有話語權的陸家人。
其他那些旁系,什麼都不是。
病房里。
陸靳宸正在接電話,門外響起敲門聲。
保鏢告訴他,陸宏貴來看他了。
陸靳宸對手機那頭的人說了一句,便掛斷電話。
陸宏貴一進病房,就夸張的滿臉擔憂地說,“靳宸,我一回來就聽說你被人潑了硫酸,傷住進了醫院。我擔心得不得了,這是怎麼回事?是什麼人那麼歹毒,竟然往你上潑硫酸?”
他打量完陸靳宸,見他那張臉俊無雙。
心里暗咒了一句,怎麼硫酸沒潑到他這張臉上,要是潑到臉上,多好。
“你嬸子在來醫院的路上,還急哭了,怪我不該帶出去旅游。”
陸宏貴說著,來到病床前。
陸靳宸淡淡地指指病床前的椅子,招呼他坐。
“二嬸也來了嗎?怎麼不進來?”
陸宏貴哈哈笑道,“我們在外面正好到溫晚緹,你二嬸就和一起去了洗手間。”
見陸靳宸的面上沒有任何的表變化。
陸宏貴又斂去笑。
試探地問,“靳宸,你怎麼會娶了溫晚緹,那樣的出,又一點家教都沒有,怎麼配得上咱們陸家的份。”
“難道我娶誰還要經過二叔你的同意嗎?”
陸靳宸翻臉比翻書都快。
陸宏貴心里罵了一句。
面上尷尬地解釋,“靳宸,我不是這意思,只是溫晚緹也太過分了,剛才我們到,問起你的傷,竟然說你死不了,那話怎麼聽,都像是不得你死的樣子。”
陸宏貴夫妻沒坐多久,就離開了醫院。
臨走時,讓陸靳宸好好休養子,說下次再來看他。
溫晚緹進去病房,陸靳宸就說要喝水。
拿起杯子倒了一杯,遞給他。
他不接。
溫晚緹便又喂到他邊。
喝了水,陸靳宸抬眼看著,“剛才,鄒華和你一起去了洗手間?”
溫晚緹看他一眼,“后面跟來的。”
“鄒華有跟你說什麼嗎?”
陸靳宸起要坐起來,溫晚緹放下杯子,攙著他一條手臂。
扶他坐起來后,又拿過一個枕頭墊在他后。
“就問,我們有沒有夫妻之實。”
“你怎麼回答的?”
陸靳宸霸道的抓著的手。
溫晚緹皺眉,“我沒告訴。”
“還跟你說別的什麼沒?”
陸靳宸定定地看著,英俊如刻的眉宇間神嚴肅。
溫晚緹扯了個笑的弧度。
“說,想來你也是病沒好的。若是好了,早娶林姍姍了。”
“以后,不用搭理那兩人。”
陸靳宸沉了臉,叮囑不要理鄒華和陸宏貴。
對于他和林姍姍的關系,不曾多作解釋。
溫晚緹真的閉了。
知道,鄒華說的是實事。
如果陸靳宸沒病,那和林姍姍早別說早結婚。
恐怕孩子都好幾歲了。
突然有些茫然,不知道當初答應他的要求,換來他救溫凱,是對是錯。
想到曾在陸靳宸的電話之前,接到的那個電話。
那個人當時說,他可以救出溫凱……
溫晚緹的手下意識地叉在一起。
想起林姍姍說的,
“要是沒有你爸爸當年的犯罪,我媽媽就不會死,靳宸的媽媽,也不會跳樓。”
心微窒。
這樣的仇恨,讓人分外無力。
-
陸靳宸出院這天。
陸老夫人打了個電話給溫晚緹,順帶的問了陸靳宸兩句。
然后在電話里說,把陸靳宸給溫晚緹,很放心,就不來接他了。
剛走出醫院,陸靳宸的手機就響起。
看見來電顯示,他好看的眉頭微皺了下,修長的手指按下接聽鍵。
“喂,林伯伯。”
“靳宸,你的傷好些了沒?”
“好多了……”
關心了兩句,林富生在手機那頭問,“靳宸,你能來一下家里嗎?”
“林伯伯,是有什麼事嗎?”
林富生嘆了口氣,心疼的說,“是姍姍,這幾天的狀態都不好,每天晚上睡不著覺。幾天下來,人憔悴得不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