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生活那麼多年,我改頭換面,早已跟過去的一切作別。
我變了Cecilia.g,也習慣人們這樣我。
余清辭這個名字,早就已經隨著那場車禍,被我掩埋在記憶的最深。
就算偶爾想起,也只覺得恍若隔世。
現在這般重新喚我的人,如果我沒認錯的話,是榮巖。
程易江也像是聽到了這一聲,他慢慢直起,我沒去看他的表,只是握住他的手,用力攥了攥。
榮巖走到我們面前時,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眼中的不可置信,亦或者還有驚疑和恐懼。
他的瞳孔著,抖著聲音問我:“清辭,真的是你……”
我在大腦里迅速思索了一下,猶豫著是要站在這里跟他寒暄,還是裝作不認識扭頭就走。
而很快我也意識到,沒什麼可躲的,我還活著,這不是什麼不能及的話題。
我也不需要為了藏這個事實畏首畏尾的,從頭到尾,錯的人都不是我。
于是我輕笑了笑,像是經年之后遇到了老友,平和地應道:“好久不見,榮巖。”
榮巖聽完則像是
到了巨大的沖擊,甚至還向后踉蹌了兩步。
等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他才回過神來掩咳了聲,聲音卻還是抖著的:“我、我沒想到,沒想到……”
看樣子是真的嚇得不輕。
我不是很想跟他繼續說下去,只好轉過頭,求救似的看了程易江一眼。
程易江接收到我的訊號,無奈看了看我之后,示意我先進去。
我點點頭,也覺得這件事給他理比較好。
榮巖一副看鬼的模樣看著我,我渾覺得不自在,也省的再嚇他了。
之后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等到程易江重新走到我邊,我遞給他一杯酒,開口卻并沒問他們兩個談話的容,只道:“榮巖怎麼會出現在這?”
南城和源城一個在北一個在南,相隔幾千里,我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會在這遇見舊識。
相比較我的疑,程易江倒是很淡定坦然:“榮巖接手榮氏之后,向南拓展了生意,這次也是吳大業看中了他的影響力,特地發邀請函請他來的。”
我“哦”了聲,對商場上的事不是興趣,僅僅還是覺得不太理解。
但世上因緣巧合的事實在是太多,不可能每一樣都能讓人預料到,怪只怪命運弄人。
……
宴會開始的時候,今晚的主角,吳氏千金吳琳琳一華服珠出場。
跟幾天前那個熱辣的年輕孩相比,今天的拋卻了奔放和野,倒是多了幾分溫婉的氣質,加上模樣俏麗,絕對稱得上名門閨秀。
因為我跟程易江站得比較近,所以當從我們面前走過的時候,我一打眼就瞧見了投過來的目。
只是這目一閃而過,我沒來得及分析里面蘊藏著怎樣的含義。
吳氏的老總吳大業看得出對這個兒很是寶貝,宴會場地布置的氣派奢華不說,就連請到的人都是在這地界上舉足輕重的。
切蛋糕的時候,他不曉得是出于怎樣的心思,竟然邀請程易江一起上臺。
邀請我家老公算怎麼回事啊?
我頓時有些氣。
這麼多人怎麼只他一個呢?
全場的焦點也頓時集中在我們這邊。
也正因為這樣,我不但不能生氣,還得笑意盈盈地目送程易江上去。
只是在此之前,我用只有我們兩
個能看懂的眼神警告他,讓他收斂著點,別讓容易被迷。
他見此低笑了一聲,然后攬過我的肩膀,十分上道地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為我宣示了主權。
切完蛋糕后,吳琳琳作為主角,要在舞臺中央開舞。
當用眼神含脈脈地示意程易江,而后者也從善如流地向紳士地出手時,我已經能夠做到泰然自若。
不過我的不在意在某些人眼里,就帶了層不可思議的意味。
榮巖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繞到我這邊,趁著所有人的眼神都集中在中間那對俊男靚時,他靠近我,用還有些激的語氣問我:“你、你跟程易江,你們兩個……”
我不介意幫他把話說完:“嗯,我們結婚了。”
榮巖深吸一口氣:“怎麼可能……”
我有些好笑地反問他:“怎麼不可能。你是覺得像我這種人,沒人會要我?”
“不是,不是!”榮巖趕搖頭,但面又有些為難,猶豫了好一會兒,他才像是鼓足勇氣開口,“清辭,六年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報道你的車出了車禍,你
也因此……我當時聽到了一點都不相信,我去你的公司找你,沒找到。最后沒辦法,我又去找了陸敬修……我沒見到他,但是過了幾天,他居然、居然替你辦了葬禮……”
他的話說完,我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那子久違的窒息覺又回來了。
像是在多年前的那個夜晚,我被卡在車上,彈不得,從急速地流走,我卻無能為力。
死亡的恐懼扼住了我的咽,讓我想發瘋的尖,最終卻只能大口大口絕地呼吸。
我有些不自在地了脖子。
開舞的時間很快要結束了,我深呼吸一口,努力平靜著對榮巖說道:“你今天已經看到了,我沒死。至于那一晚發生了什麼,我不會說,你也不要問了。榮巖,看在我們曾經認識的份上,我想拜托你,今天過后,你就當做沒見過我,也別跟任何人提起我。我現在的生活很幸福,很平和,我就想這樣安靜的度過一生,你可以答應我嗎?”
一曲結束,旁邊的人都在鼓掌。
而榮巖的回答被沒在這樣的歡騰里,我只看到他糾結的面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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