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不是人做的，雪歌再一次認同這句話是真理，且是千古不變的真理。淌了這趟渾水又怎麼可能那麼簡單的就讓輕易呢。

瞧瞧把自己陷了什麼樣的境地。

佟雪歌啊，佟雪歌——原來，你也不過是一個愚蠢的人！

雙眼的視線筆直的盯著天花板，沒有半夜的移，在的眼眸之中，看不出太大的波，的緒很平靜，非常的平靜。

若不是拓拔殘霸道的將擁在前，讓彈不得，一定會如同以往一樣，儘量的不讓自己的生活有半的改變。

沒有半睡意，就算昨晚他的虛索無度也沒有讓打破自己的習慣，現在，距離平時起牀的時間，已經遲了一個小時。

除了他們彼此的呼吸聲之外，房，岑寂一片，無他聲。

半晌之後，雪歌的還是一不的盯著天花板。

門，被敲響了。

“夫人，盟主——”。是小馬的聲音，有些猶豫，有些膽怯。打擾盟主大人的好眠，在看過昨晚盟主發的火。

他膽小，不敢上來，不過，佟先生和簡先生的吩咐，他不得不領著他們上來。真是的，經常來，這裡悉的閉上眼也不會摔倒，還需要人領，讓他帶路無非是想找個替死鬼，瞧瞧現在，盟主要是發起火來，準是朝著他的臉上噴。

不過——

他也很擔心，昨天晚上，盟主那麼生氣，夫人可千萬不要有事纔好。

“夫人——盟主——”，小馬再喚了一次，聲音更輕，更加猶豫。

雪歌無奈的低頭看了扣住腰際的手一眼，雙手並手，開始很努力的掰開他一個又一個手指，好半晌，才獲得了自由。

門外，已經沒有了響聲。

以爲小馬離開了。

梳洗乾淨，著裝整齊以後，雪歌再次確定，拓拔殘並沒有醒來的跡像，他的力十足，也該用得差不多了，直接可以噴上天的火氣，想殺人的**，和整夜不停歇的魯對待，他不是個溫的男人，理所當然的魯。

門，打開，再度關上。一眼瞧見小馬，佟笑禮和簡子南都在門外，雪歌的眼中，閃過一訝異。

“早”。

“夫人，你——你沒事吧”。小馬激的看著完好無缺的雪歌，除了脖子上有些痕跡，脣有些腫，其他地方倒沒有多大的區別。

幸好幸好，沒事就好。

“雪歌，盟主他後來沒有對你——”，簡子南言又止，他向來不是一個多話的人，而且，有些話，他也實在不好直接說出口。

“你苦了”。佟笑禮臉上有些歉意。

是他和子南失算了，不曾料到他們的老大，會火大至此，如果雪歌真的出點什麼事，他和子南也可以去買塊豆腐直接撞死了。

雪歌苦笑搖頭，“我們能先下去再說嗎？”。

隔著一扇門，拓拔殘隨時都會醒來。

無聲，四人下了樓。

小馬立刻張羅早餐。三人還來不及說什麼，樓下的拓拔殘不知何時已經起牀，著裝整齊，下了樓。

他的表，仍是冷冷，淡淡，無底的黑眸，讓人瞧不見他的心。

佟笑禮和簡子南互視一眼，低垂下頭。

他們非常明白盟主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改變。

然而——

這一切，對雪歌都是不公平的。

的日子原就不好過，瞧瞧他們，又把推進了什麼樣的境地。

一個沒有任何依靠的人——兩人的心中，暗暗發誓，從今以後，佟雪歌就是他們的妹妹，他們絕對不會無視妹妹無依無靠的生活。

長兄如父。

就讓他們暫且充當一回吧。

算是彌補他們的過錯。

拓拔殘向來不是一個會浪費資源的男人，他很善用每一樣東西，包括人。他的手底下別的不多，就是人多。

小弟無數，真正能讓他記得的，真的沒有幾個。

當然，雪歌也是他衆多資源中的一個，一個人，在他的眼裡，唯一的價值就是在牀上。那一天起，他幾乎天天回寢樓，用膳，議事，休息和過夜。

雪歌了他名副其實的妻子，每一天，都必須在牀上盡上爲人妻的義務。

時間一長，雪歌開始凝。

都呆在迷天盟，鍾紫若怎麼辦？

一個擁有深人的男人，這樣的表現，也太讓人不解。若是現在才認識拓拔殘，那麼，這一切會變得理所當然。

黑道中人和正常人，有很多地方都是不同的，比如說，人——到底到什麼程度？到底是不是真，這些，都是有深有淺，且有時效的，時效一過，人也就不再是人。

拓拔殘爲鍾紫若而娶了，現在，卻天天留在的邊，看起來，似乎有些本末倒置。

閒聊無事，雪歌問出了心中的凝。

簡子南面無表。

佟笑禮的臉上，有些怪異。

“雪歌，你也知道，男人的事，本來就是這麼一回事”。佟笑禮臉上掛著有些僵的笑，吱唔了半天就出來這句話。

雪歌點頭，好吧，就這麼一回事，那是怎麼一回事呢？

“人，都是善變的”。簡子南輕哼一聲，吐出一句。

沒錯，雪歌再度額首，不管是男人，還是人都是善變的。他是想告訴，拓拔殘已經變心了嗎？

這時效，還真不怎麼長。

“雪歌，黑道的事很複雜，的事當然就更復雜了，盟主和鍾小姐的事，我們也不大清楚”。剪不斷，理還。

“咱們該顧的是眼前”。

“盟主能天天回總部是好事”。至不會想著殺人砍誰。

“千萬不要再惹他生氣”。

“對啊，盟主他——”。

“如果——”。

雪歌緩緩的舉起手中杯，輕眠杯中香茗，請問，他們兩個是打算唱雙簧嗎？難道他們一點也沒有發覺跑題越來越遠嗎？

很有耐心的聽他們的雙簧唱完，然後，簡子南休息，到佟笑禮一人唱完獨角戲之後，戲臺總算是空置了。

“如果可以，你最好直接去問盟主大人”。

這句話，是總結。

雪歌無語，如果可以？那剛剛的問題是什麼？多此一問？且他們剛剛的回答又是什麼？長篇廢話？

原來，他們都是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