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星兒生長于后世,對于一些藥理知識也有輕微的涉獵。
老虎在長大的地方那可是保護,尋常人可以去園看卻絕不能獵殺。
知道虎骨虎的功效,卻本沒機會接。
而今看到真的虎骨,卻覺也沒啥了不起的。
淡然的上虎骨,看向容掌柜。
容掌柜心下大驚,他從不知一個村婦打扮的半大丫頭居然知道這麼多的藥理。
看起來瘦瘦小小的,打扮的也很土氣。關鍵是,還是個啞。
邊的這個男人也是滿污,比尋常的獵戶還要莽上積分的材,看起來也不像是會懂藥理的。
驚訝歸驚訝,容掌柜卻還沒有忘記自己是來買虎的。
這人還多著呢,虎卻已經沒剩下多了。
倘若自己再不出手,恐怕連渣都撈不到一點。
“后生,你這還剩多虎,我全都要了。”
容掌柜面相平和,說話的語氣也是十分的平易近人。
蕭北沐記得這個人,上次也是全賴他那鹿茸才賣出了好價錢。
“好,正好這兒還剩了有二十來斤,我留十斤,剩下的都給你。”
他收起了手上的刀,看向容掌柜說道。
“你要留這麼多?”容掌柜驚呼道。
“我家娘子孱弱,需要補一補。”蕭北沐頭也不抬,如是說道。
胡星兒:???
哪里子孱弱了,分明健壯的很好不好。
“嗯,倒是個疼媳婦的。
,你留十斤,剩下的我都要了。”
容掌柜看了看胡星兒,樂呵呵的說道。
胡星兒的老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可不可以否認一下,不是這人的媳婦啊喂。
“另外,你這虎骨打算賣什麼價錢?
倘若價錢合適的話,虎骨我也一同要了。”
容掌柜打量了一下那副完整的虎骨架,這人用刀真是極神的,把全都剔下來了,卻沒有傷到一點骨架。
就這刀功,沒個三五年的用刀經驗是絕對掌握不了的。
“整副都要?”
對于他要買虎骨的事,蕭北沐似乎沒有多震驚。
“嗯,你若愿賣的話,我自然是整副都要的。”
容掌柜看了一眼蕭北沐,他怎麼覺得這小夫妻二人都不是普通的獵戶。
“,這一共有十五斤還多,我就給你按十五斤算。
另外虎骨的話,我原本打算賣二十兩銀子的。
既然你全都要,那我就退一步,你給我十八兩銀子就好。”
蕭北沐利落的報著價格,等著容掌柜拍板。
容掌柜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
著一整副的虎骨若是都制能用的,其價值絕對遠遠超過二十兩。
只是,他原以為這小兩口不懂虎骨的價值,卻不想他二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如此也很好,他若是將價錢的太低,傳出去別人還會說他欺負老實人呢。
“,那就勞煩后生你幫我把這虎骨送到藥房里去,順道我給你拿銀子。”
容掌柜十分爽快的點了點頭,對蕭北沐說道。
蕭北沐看了遠的容和堂一眼,二話不說就將虎骨給扛了起來。
被剔掉了,白森森的虎骨看著頗有些駭人。
外加他臉上那道傷疤,更是讓人見之膽寒。
這兩者結合在一起,那畫面要多嚇人有多嚇人,許多膽小的都不敢往這邊看。
“星兒,你且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
蕭北沐扛起了虎骨架,又想起什麼似的回頭跟胡星兒代道。
胡星兒懷里抱著蕭睿,正算著這次又掙了多錢呢,突然聽到有人喊自己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在旁人眼里,這對小夫妻雖然男的丑的啞,可日子卻過的并不比尋常夫妻過的差。
男的這麼能干,隨手一獵不是鹿就是老虎,隨便一個獵都能賣到數十兩銀子。
這個的雖然是個小啞,卻非常的乖巧。
除此之外,居然還會寫字。
而懷里抱的孩子就更不用說了,這麼冷的天跟著父母出來賣東西他既不哭也不鬧。
那嘟嘟的小臉白胖白胖的,小眼睛的閉著,乖巧的不像話。
一家人,只要男的能干的賢惠孩子聽話,還愁日子過不好嗎?
虎都賣了,圍觀的人群卻還沒有散去。
胡星兒默默的坐在桌子上,聽道邊的人互相攀談。
“哎,聽說了嗎?宸日國出大事了。”
一個商人打扮的人對著旁邊的人說道。
“啥?宸日跟青月雖然相臨但隔的還是遠的,出了啥事啊。”
“宸日國神勇大將軍叛變,殺掉了宸日的皇帝。
幸得宸日的靖王顧傾之率兵圍剿,將其就地誅殺。
可惜啊,神勇大將軍的兒子擄走了小太子,如今的宸日帝位虛懸,可謂是政事,國本不穩啊。”
在一旁聽著的胡星兒挑了挑眉,扯了扯角。
“擄走太子啊,這個神勇大將軍咋這麼可恨呢?
自己殺了皇帝也就罷了,兒子還擄走皇子,真是惡人生惡子,歹竹長不出好筍啊。”
“這還想不通嗎,肯定是這人想利用小太子唄。
你等著吧,他以后肯定會用這小太子去搶皇位的。”
一個說書人搖著扇子,慢悠悠的說道。
此時,恰好胡星兒手里的娃娃醒了,睜開眼睛看著。
胡星兒有意無意的逗弄著孩子,心思卻全在那些人議論的話題上。
攜小天子以令諸侯,這倒是個不錯的想法。
可惜啊,實際作起來卻沒有那麼簡單。
那什麼神勇大將軍的兒子擄走了太子,且弄的鄰國都知道了,這就是最大的敗筆。
而今他不出現也就罷了,一旦出現勢必會引起天下百姓的聲討。
搞不好,還會引起鄰國例如青月的圍剿。
若是這個什麼大將軍之子,這會兒肯定跑到鬼都找不到的地方去了此殘生。
至于宸日的帝位虛懸,這肯定不是長久之事。
如果猜的不錯,接下來這位平叛有功的靖王顧傾之就是下一任皇帝的不二人選。
不要問為什麼知道,問就是時局如此。
先帝唯一的繼承人都被擄走了,接下來要繼位的當然會是臣民呼聲最高的。
胡星兒嘆了口氣,為什麼從這件事里面嗅到了謀的味道呢?
這宸日離這兒遠,事傳過來難免會有所偏頗,事實究竟如何,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