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你這就過謙了!”
“你,我們還不知道嗎?論行軍打仗,治軍謀略,都是極有人能比得了的。”
柳痕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敲擊著面前的長案。
無論是說話的語氣,還是面上的神,都是一副不著調的樣子。便是此刻,楚天霖也坐在大帳里,他都沒有毫的拘謹和收斂。
不過,眾人都知道,他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假,完全的發自心。
沈鳴鸞失笑的搖了搖頭,“此事暫且不說,你們不是在匯報軍嗎?安應該也要安排一下軍務,你們繼續吧!”
沈鳴鸞和楚天霖,也只打算在鎮北軍營待上一日,就啟程去南原的。
雖未打算帶著沈安一起,但是京都,將軍府里,也只有青瑤母子倆在。
現下,北境不會有戰事,將鎮北營、鎮北軍給柳痕他們,是不用擔心有問題的。
所以,明日,沈安也是會一道啟程離開的。
聽了沈鳴鸞的話,眾人的就又回到了正事上。
沒來之前,軍就匯報的快差不多了,所以也就兩炷香的時間,柳痕等幾個副將就退出了營帳。
營帳里,就剩下沈鳴鸞一家三口,和沈安了。
“明天,我們就
要離開軍營了,安,你決定也啟程了嗎?”沈鳴鸞問道。
只是,話音剛落下,一道黑的影卻突然出現在了大帳口,是一直匿在暗的龍一。
“主子,京都,丞相派人送來信!”
龍一拿著信,疾步走到了楚天霖的面前,恭敬的將信奉上。
文青澤的信?
沈鳴鸞姐弟倆,眼里都出了疑之,能讓文青澤寫來信,京都莫不是出了事?
楚天霖倒是神未變,淡定的拆開信。
“呵呵……”
一聲意味不明的低笑,楚天霖角也勾起了玩味的弧度,抬眸看向了沈鳴鸞,揚了揚手中的信,“看來,我們是去不了南原了,阿啟那小子帶著九公主母子,離開京都了!”
看到文青澤信上說的,他雖然有那麼一瞬是詫異的,但是也并非完全在意料之外。
先前,在酈都的時候,接到七殺威脅要離家出走的信時,楚天霖心里就有些準備了。
現在看,倒是符合自家皇弟的行事作風。
果然,也是撂攤子太久,將他急了。
沈鳴鸞看過信,噗哧一下,笑了起來,“你們兄弟二人,倒是了解彼此的,長樂王肯定是猜到,你
不準備回京都,所以就來了個先斬后奏……”
兄弟二人,這般斗智斗勇,倒是讓沈鳴鸞多了不的樂子。
不過,楚天霖說的不錯,南原是去不了。
他們,不能因為想去游山玩水,而將朝政置之不顧。
“不是,姐,你們原本是沒想過回京都?”
一旁的沈安算是回味過來,瞪著眼看著沈鳴鸞夫妻,這兩人還沒玩夠,還想著去游山玩水,將朝政丟給長樂王。
難怪了,長樂王鬧著撂擔子,跑了。
最無語的是,這兩人竟然誰都沒有向他一點的消息。
沈安還以為,明日啟程,是一起回京都。
“姐,你們這就不像話了?”沈安不敢說楚天霖,便眼含控訴的看向了沈鳴鸞。
去年,他就大半年的時間沒見到自家姐姐和小外甥。
現在,他們還要這麼來,沈安心里可不就有些不滿了。
沈鳴鸞被他滿含控訴的眼神,看得心頭一虛,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和楚天霖似乎真的沒和沈安說過此事,不由訕訕一笑,心虛的了一下自己的鼻尖,小聲道,“安,剛剛是想跟你說此事的!”
“不過,你放心了,現在我們不去
南原了,明日就和你一道回京都!”
沈安俊臉微黑,現在補救的說這些,是不是有點晚了?
他呵呵一笑,遞給沈鳴鸞一個無語的眼神。
若非,面前這人,是他最在乎的姐姐,要換做其他人,沈安非得好好的說道一番,更是難得的在心里認同七殺總算做了一回對的事。
接收到沈安的眼神,沈鳴鸞抿了抿,心虛的將目悄悄的瞥了向了側的楚天霖,更是不聲的將子往后了,以便借著楚天霖的子錯開沈安的目。
“好了,你姐姐以前肩負那麼多的責任,如今好不容易放下一切,隨心所的過自己向往的生活,自然是要多出去走走玩玩。安,難不,你還希鸞兒整日的困在深宮里?”
楚天霖一貫是將沈鳴鸞放在心里首要位置,眼見著被沈安說的心虛和毫無底氣。
這個時候,他自然是要而出,為說話了。
再且,帶離開京都,四游玩,可是他的主意。
鸞兒是他的妻子,他想怎麼寵是他自己的事,還需要旁人來說什麼?
“姐夫說的是!”
楚天霖都發話了,沈安還能怎樣?
哪里還敢再
說自家姐姐一個不字?
雖然,楚天霖是他的姐夫,可也是他的君!
沈安以前怎麼憷他,如今也還是這樣。
當然,沈安更清楚的,還是眼前的男人,就是一個寵妻狂魔。
所以,沈安縱是對沈鳴鸞又打算悄悄去南原游玩的事無語,可心里更多的還是欣。
畢竟,如果沒有楚天霖的支持,一國皇后,能這般隨意的離開皇宮。
總之,嫁給楚天霖,姐姐確實是幸福的……
翌日。
天微亮,沈鳴鸞一行人就坐上了馬車,要返程回京都了。
鎮北軍營,賀梵、柳痕等,帶著一眾副將,都站在了大營前,目送著隊伍漸行漸遠。
這一次分別,以后見到的機會,也只會越來越了。
心里,對沈鳴鸞的不舍,是可想而知了。
沈鳴鸞坐在馬車里,著那悉的軍營,漸漸消失在視線里,心里也是十分的不好。
哪怕,鎮北軍營在視線里,已經是一個黑點了,也不忍收回目,將掀開的簾子放下。
曾經在這里,肩負著保家衛國的重任,流過太多的汗水、鮮。
鎮北軍,也承載了將軍府幾代忠烈的意志。
永遠也無法割舍這一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