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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每天都在盼著失寵》 第六十五章 我家公子,不喜歡庸脂俗粉

 直到走出了府衙大門,長安快速繞到石獅子后面,著門口的方向,半晌沒見著人出來,如釋重負的捂著心口,“還好,爹沒起疑!”

 “公子,您又不是真的去剝皮,怕什麼?”吾谷不解。

 長安瞧了宋墨一眼,宋墨的臉上亦是寫滿了疑

 “我爹呢,這輩子豪橫慣了,若是養個兒子這般沒用,你覺得他會怎麼想?”長安朝著馬車走去。

 吾谷答不上來。

 宋墨想了想,“怕是會擔心吧!”

 “何止是擔心,估計會絞盡腦的要去為我做點什麼,畢竟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三件事,我就占了其中一件!”踩著杌子進了馬車。

 宋墨隨其后,“說說看,哪三件最重要的事兒?”

 長安掰著手指頭,“朝政、兒子、納妾。”

 宋墨:“……”

 似乎,是事實!

 “好歹我排個第二。”長安斜斜的靠在榻上,“我若不說得狠一點,爹一定會懷疑我心,到時候勢必要弄死這王蘭生。”

 王蘭生死在誰的手里都可以,唯獨不能死在爹的手里!

 朝堂糾紛,盤錯節,不是一句殺了便能殺了,此事若真的跟太師府有關,所有人都會誤以為爹有殺人滅口、栽贓陷害之嫌!

 若不知便罷了,既然知曉其中利害,便決不允許此等污名,落在爹的上。

 “你是不是真的發現了什麼?”宋墨低聲問,“不方便告訴丞相,也不方便告訴我嗎?”

 長安側過臉瞧他,笑盈盈的抓起小方桌上的果子,塞進里咬了一口,滿香甜,滋味極好!

 “這般瞧著我作甚?”宋墨皺眉。

 長安鼻尖,“沒什麼,就是我發現了,當時出事的時候,有人搶在了我前面手,這人呢……非富即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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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份很尊貴?”宋墨不敢置信的,“當時在場的,也就那麼幾位貴人,你說的到底是誰?”

 長安搖頭,繼續啃著果子,“不能說!不過,王蘭生知道。”

 “王蘭生?”宋墨不解。

 長安笑了笑,“便是大牢里的王蘭生,那個刺客的名字!”

 說著,敲了敲車壁。

 外頭傳來吾谷的聲響,“公子?”

 “我要去找樂子!”

 吾谷想了想,公子這是要去風月樓還是教坊司?又或者雅樂坊?

 誰知,公子是去了勾欄院。

 “公子?”吾谷愁得眉心都快擰到了一,“這樣的地方,也就是那些賤民才會過來,您要是想尋樂子,胭脂姑娘不好嗎?欣蘭姑娘的琵琶也好,何必要來、來這里?”

 瞧,深巷子里,漆黑無,饒是青天白日的也沒有半分亮。

 巷子里頭站著不庸脂俗,這里的子都是窮苦出,沒什麼才藝,也沒度過什麼書,奈何活不下去了,只能在這里,做點皮生意。

 “公子?”吾谷又道,“還是走吧!”

 長安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把銀子準備好,吃慣了山珍海味,小爺今兒吃吃樹皮草。”

 吾谷:“……”

 宋墨剛要跟著走,卻被阿衡攔下,“主子,公子胡來也就罷了,怎麼您也敢進這樣的地方?若是被皇上知道,定是要重重責罰您的!”

 為皇室貴胄,怎麼能來這等下賤骯臟的地方?

 “我……”宋墨猶豫著,“長安?”

 長安沒有回頭,“你先回去罷!要不然,在外頭等我也行,我玩夠了就會出來。”

 “長安,你回來!”宋墨急了,“跟我回去!”

 長安卻是笑呵呵的進了小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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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樓連個名兒沒有,只掛著一盞花燈。

 尋常歡樂地,白日里是不做生意的,姑娘們只在夜里活,可這兒不一樣,窮、苦,有一單生意做一單生意,來這兒的恩客都不是來尋,歡作樂,只是來討個發泄的。

 所以,不分白天黑夜。

 只要有人找你,你就得接!

 沒人找,你也得湊上去接!

 “公子啊!”老媽子眉開眼笑,哎呦這行頭,大買賣,趕讓樓里最漂亮的姑娘出來相迎,“您喜歡哪個姑娘,隨便挑,您可是貴客!貴客盈門,姑娘啊,都笑起來!”

 雖說是勾欄院,免不得也有不漂亮姑娘,劣的胭脂水,一子刺鼻味兒,熏得長安頭暈腦脹。

 見狀,吾谷一把奪了姑娘手里的扇子,趕給自家公子扇風,去去味也好!

 “有沒有新來的?”長安瞧了吾谷一眼。

 吾谷將一錠銀子擱在桌案上,“我家公子不喜歡庸脂俗,要新鮮的,的,新來的最好。”

 這種地方,不全是心甘愿留下的,有些姑娘是大老遠擄來的,要麼是被人賣到這兒,長安混跡街頭,什麼事不知道?

 瞧著老媽子眼神滴溜溜的轉,長安便曉得,老婆子要作妖。

 果然,一幫兇神惡煞的護院快速圍攏上來。

 “要手?”長安撓撓額角,“就你們這小門小戶的,也敢對我手,是不是想消失在京陵城?”

 吾谷冷喝,“知道我家公子是誰嗎?”

 “今兒就算你是閻王老爺,也休想囫圇個的離開!”老媽子面一變,手一揮。

 護院旋即沖了上來。

 片刻之后。

 一幫護院,連帶著老媽子,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跪在長安跟前,哭喪著自打耳,“是我不長眼,我是狗,我是狗東西,瞎了狗眼,不知是小公子大駕臨,公子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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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安把玩著手中的杯盞,指尖抵在杯口,輕輕一彈,杯盞在指下滴溜溜的轉圈圈。

 “公子?”吾谷低喚,“現在該怎麼辦?”

 長安盯著指下,快速旋轉的杯盞,“我不管其他,把人帶出來。”

 “可是……”老媽子哭喪著臉,“那是相爺讓人送進來的,說好了是要留在花樓里,由著咱、咱……您要是把人帶走了,相爺那邊沒法代!”

 指尖一頓,長安頭一歪,邪邪的睨著,舌尖從后槽牙過,“你的意思是,不?”

 “不不不,咱不是這個意思。”老媽子慌得一比,“您也得顧著咱花樓這麼多條人命,要是由著您把人帶走,相爺還不得殺了咱們?”

 長安忽然上前,抬腳便踹在了老媽子肩頭,直接將人踹飛了出去,“我說要把人帶走了嗎?再廢話,就一把火燒了這破樓子!”

 “還不快去!”吾谷低喝。

 姑娘們嚇得花容失,護院趕去了后院,將氣息奄奄的小玉拖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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