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夕滿心以為,終于有錢給弟弟做手了。
可到了醫院才知道,昨晚的男人本不是易對象。
白展程沒有拿到錢,又被對方臭罵一頓,狠狠一掌揮下來。
“現在好了!公司投資沒了,俊熙手費也沒了!你昨晚到底去哪兒了!”白展程生氣地吼著。
“怎麼會這樣……”
白念夕忍著側臉火辣辣的疼,整個人都傻了。
昨晚有反復確認門牌號就是3302,為什麼房間里的人卻不對?
“肯定找那個野男人鬼混去了吧!”繼姐白薇薇擺弄新做的指甲,掩住角的一得逞。
接著,又道。
“爸!要我看別治了,反正也是植人了,我們家哪兒還有錢填這個無底!”
“不!俊熙一定還有救,俊熙不會是植人……”白念夕紅著眼眶,著病床上雙眼閉,臉蒼白如紙的清俊年,心口針扎的疼。
現在很自責,如果沒有走錯房間,弟弟已經有錢治病了。
俊熙才十六歲,他的人生應該充滿和快樂,不該一不躺在這里。
白念夕趕找出手機,準備給男友顧寒塵打電話。
他現在是唯一的希。
他是顧氏集團太子爺,他能救俊熙。可他最近失聯了,一直聯系不上。
或許今天就接電話了也說不定。
然而電話
還沒撥出去,就被白薇薇制止了。
“別再聯系他了,他不會幫你的!”
白薇薇從手機里翻出一張照片遞給白念夕。
那是一張床照。
“我們在一起了,就在昨晚。”
照片里的人,正是顧寒塵和白薇薇,他們赤相擁,畫面不堪目。
白薇薇看到白念夕臉上驚痛的表,笑得格外得意。
“你知道他說你什麼嗎?說你無趣,不解風,不懂哄男人開心……”
白念夕再聽不清白薇薇說了些什麼。
心房似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疼得幾近麻木,半天緩不過神。
虧還一直擔心顧寒塵出了什麼事,原來失聯到白薇薇床上去了。
面對男友和繼姐的雙重背叛,白念夕呆怔了好一會,忽然笑出聲。
“沒關系啊,幫你也是一樣啊,俊熙也是你弟弟!既然你們都睡了,顧寒塵會幫你救俊熙的吧。”白念夕泛紅的眸里,噙滿了淚水,卻依舊笑得明艷人。
白薇薇討厭極了白念夕這張過分好看的臉。
只想看白念夕哭,看痛苦,哪怕在強歡笑也不解恨。
“白念夕,你就是個災星!克父克母克弟,你怎麼不去死?還有白俊熙,你媽嫁給我爸就懷孕,沒準白俊熙本就是個野種!”
白薇薇毒的話,終于刺激到了白念夕,忽然拎起一旁圓
凳,向著白薇薇就砸了過去。
白薇薇嚇得失聲尖,一頭躲到白展程后,再不敢多說一個字。
白薇薇一直都知道,白念夕發起狠來菜刀都敢掄,但那是對外人。
在家里一直比較忍,像一只任人欺凌的小白兔。
白薇薇也習慣了,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
“白薇薇,你怎樣對我無所謂!再敢詆毀俊熙一句,我會讓你也躺在病床上,等著湊錢做手!”白念夕的眼神又冷又恨,再看向病床上的俊熙,當即變得溫如水。
“俊熙,等姐姐回來。”
說完,頭也不回走出病房。
白薇薇這才敢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白念夕,你個賤人!”
“爸!那個賤人砸我。”
“看見了看見了。”白展程此刻心煩不已,“你真的和顧在一起了?”
“那還有假!”白薇薇抬高下,掩住眼底一閃而過的心虛。
“那俊熙的事……”
“爸!你不會真覺得白俊熙是你兒子吧?你也不看看,他哪有一點像你的地方!”
白展程看向病床上眉目俊朗的年,眼底浮現了一疑。
白念夕走出醫院那一刻,終于忍不住淚如雨下。
死死咬住,拼命忍住錐心的疼,努力笑著對自己說。
“白念夕不許哭,堅強點,渣男賤而已,俊熙還在等著你
。”
接下來的兩天,白念夕跑了很多家珠寶公司。
可不知為何,統統被拒之門外。
這些公司明明之前對的設計圖很興趣的啊!
給好友簡清檸打了一通電話,這才知道有人在外放出話,只要是白念夕的設計圖,誰都不許收。
“念夕,到底誰這麼損?在這種時候這麼為難你?”簡清檸也是憂心忡忡。
雖幫白念夕湊了一部分錢,可俊熙的治療費還遠遠不夠。
“我也不知道。”
白念夕無力放下手機。
現在腦子很,失給陌生男人,又被男友背叛,還湊不到錢救俊熙。
覺自己的世界正在崩塌,窒息的無力,讓幾近崩潰。
拖著疲憊不堪的回到醫院,白展程竟然在拔俊熙的呼吸機。
白念夕瘋了一樣沖上去,死死拽住白展程。
“你在做什麼?俊熙還有心跳……他還活著……”
“還不是因為你!那麼好的賺錢機會給我搞砸了!你說出去湊錢,錢呢?還不是沒湊到!”白展程面目猙獰,一把甩開白念夕。
“不!求你……不要……”
“一定還有辦法,求求你……”
“嗚嗚嗚……”
白念夕徹底崩潰了,放聲大哭,苦苦哀求,依舊沒有換來白展程毫心。
就在白展程的手,即將拽掉呼吸機的時候,四個黑保
鏢闖了進來。
他們各個形膘膀,一把制住白展程,將他遠遠推開,一字排開護在白俊熙病床前。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擅闖別人病房!”白展程被甩了一個趔趄,覺很沒面子,拽了拽上西裝,對他們大聲呵斥。
這時,一個管家打扮的老者走了進來。
白展程在上流圈里混跡多年,早就練就了一眼辨人的本事。
他一眼就看出,這位管家來頭不小。
笑呵呵上前打招呼,老者卻看都沒看他一眼,對癱坐在地的白念夕,恭謙有禮,笑容可掬地道。
“白小姐,您好。我是德叔,我家爺想見您,能跟我出來一下嗎?”
白念夕見有保鏢護著俊熙,白展程不敢再胡來,了臉上淚痕,不明所以地跟著德叔往外走。
到了門口,正好撞見白薇薇。
挎著一個新買的名牌包,一把拽住白念夕,一臉八卦地小聲問。
“爺是誰啊?不會就是你那晚睡的野男人吧?”
白念夕目一凝。
那天晚上的事,沒有告訴任何人,白展程也只以為沒去赴約,白薇薇怎麼會知道?
白薇薇發現失言,急忙扶著長卷發掩飾,“你那天回來眼窩烏青,一看就是縱過度嘛!”
“白薇薇,你最好沒在背后耍手段!”
白念夕冷冷說完,跟著德叔走出病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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