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整個云城,都沒人敢在冷氏里如此大放厥詞。
而前臺小姐卻敢怒不敢言,而是戰戰兢兢地對安謹說了一句:“您請稍等,我打個電話詢問一下。”
畢竟,眼前的這位,可就是今天日報上的那位“主角”,搞不好就是他們未來的老板娘,哪里得罪的起?
更何況,安謹這展出來的氣場都夠人退避三分了。
趁著前臺小姐打電話的空檔,安謹給昭昭發了一條訊息,容很簡單,只有兩點。
第一,讓昭昭去調查一下今天云城日報上的那個頭條背后是誰在運作的,能不能第一時間把頭條撤下。
第二,現在正在理這件事,所以今天的會面得耽擱了,去柳氏談合作的事也得先放下。
發完短信之后,前臺小姐也打完電話回來了。
恭恭敬敬地來到安謹面前,道:“我們總裁在最頂樓,您乘坐專用梯就能抵達。”
隨后,在的帶領下,安謹乘坐著總裁專用梯直達頂樓。
將安謹送到了以后,前臺小姐就離開了。
安謹看著面前這扇標著“總裁辦公室”的門,連門都不翹,冷著臉推門而。
只見,辦公桌前的男人正倚在椅子上,面無表地看著來勢洶洶的安謹,對的到來一點都不意外。
安謹克制著怒火,大步來到冷元勛的辦公桌前,“冷元勛,你最好給我一個完的解釋!”
“這件事,不是我做的。”
冷元勛回視著安謹,那鎮靜的模樣讓安謹看著更是怒火中燒。
“不是你做的?”安謹的音調忍不住揚了起來,冷笑起來:“沒有你冷元勛的點頭,云城哪一家敢隨便報道?”
現在跟說不是他干的?
憑什麼信?!
冷元勛皺起了劍眉,漆黑的眸子里有著寒霜。
“你不信我?”
他只是這麼反問著,不悅的緒明顯表。
安謹咬牙,一字一句地道:“你拿什麼來讓我信任?”
冷元勛沉默了。
他直直地看著面前這個滿臉憤怒的人,兩瓣薄涼的薄抿一條孤冷凌厲的弧線,一雙褐的眸子里滿是暗。
他不講話,卻更能挑安謹的神經。
盯著冷元勛,眼神里帶著濃濃的厭惡和仇視,“我本以為你還有良心,但沒想到你為了爭奪霄廷,居然連這種卑鄙的手段都用得出來!
“冷元勛,算我看錯你!”
最后一句,安謹是吼出來的。
怪自己,怪自己為什麼要答應帶安霄廷和冷元勛一起吃飯。
難怪,這個男人忽然約和安霄廷一起吃飯,為的不就是現在這一步麼?
是掉以輕心了。
甚至還在吃飯的時候覺得,冷元勛是真心想要待安霄廷好的。
呵,終究是想多了。
冷元勛的目愈發的冷了,沉沉的,滿是黑的暮。
他著嗓子,聲音很低,也很沙啞:“安謹,我再說一遍,這不是我做的。”
可安謹的眼尾已經開始泛紅,咬著下,指著冷元勛冷嘲道:“我慶幸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向你妥協過,你知道就這樣把霄廷暴在公眾的視線下對他會造多大的影響麼?冷元勛,你太自私了,你沒有為霄廷想過!”
不管怎麼想,安謹的心里都是失的。
也無比的自責,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安霄廷。
冷元勛了眉心,嚯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
他一起,那迫人心的氣場就隨之撲面而來,冷元勛的耐心已經不足了。
“這件事我會理,你不用管了。”
他沒有為自己解釋一句,而是準備趕人。
安謹卻固執地站在原地,那雙執拗的眸子里滿是不屈:“冷元勛,你說,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和霄廷?”
近乎咄咄人,讓冷元勛眉宇之間彌漫的暴躁更加濃重一分。
扯了扯領帶,冷元勛低斥了一句:“不要無理取鬧!”
現在他說什麼安謹都不聽,二人就是兩個頻道的人,本無法對話。
冷元勛按著桌面,俯靠近安謹,他耐著子,但每一個字的音節都十分重:“我冷元勛做過的事就沒有不敢承認的,這件事我有責任,但不是我做的,同樣的話我已經重復了一遍,人,別讓我再說第三次。”
安謹頓時愣住了,咬了咬牙:“不是你干的,那會是誰?”
“不知道。”
冷元勛坐回原位,眼森然:“我已經讓程宇在著手調查了,背后的人應該不簡單,這件事你就別手了,我會在第一時間封鎖一切對霄廷有影響的信息,這件事算我愧對你們,剩下的你就不用再管了。”
安謹這才剛在云城站穩腳跟,對云城錯綜復雜的人脈關系沒有認識。
既然和安霄廷都一起被暴在公眾面前,那麼此時對安謹來說最安全的選擇就是退出這個全套。
布局之人應該是沖著他來的。
冷元勛的墨深瞳里泛著幽幽冷。
很好,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麼算計過他了。
安謹卻不敢地攥了手,眼里帶著倔強:“我不能幫你一起調查麼?”
現在對冷元勛的話已經信任了十之七八。
誠然,這個男人雖然有時很惡劣,但從方才冷元勛的表現來看,若真的是他做的,他完全沒有必要如此。
冷元勛卻輕嗤了一聲,沒有任何看不起的意思,只是陳述著最簡單的事實:“殷氏的手再長,都不到云城來,安謹,你最好對自己有一個深刻的認知。”
這背后的人既然連他都敢算計,那麼又怎會是一個安謹就能對付得了的?
聞言,安謹不說話了,放棄了想要手的念頭。
但心里對冷元勛還是有怨氣的。
“我希你能理好這件事。”安謹很鄭重地說道,甚至可以算是命令。
冷元勛瞥了一眼,語調很淡,但格外認真:“自然。”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包含著不輕的重量。
如此,安謹這才深深地看了冷元勛一眼,什麼都沒再說,轉頭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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