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聽嗎?”
淩宴目冷冰的看向盛言夕,將手機音量調到最大,移到的麵前。
盛言夕看著麵沉的淩宴,知道這事不搞清楚他不會罷休,正好也想聽聽那個像小白兔一樣的人,想跟說什麼。
深吸了口氣,平靜的說,“你是誰?”
“你好,我是白薇,對不起,恐怕我要給你添麻煩了,我和季宸現在正在韓國,他喝酒了,上長了好多紅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白薇的聲音聽起來很恐慌無助。
然而,盛言夕卻不這麼認為。
季宸邊一直有保鏢,他去國,更不可能獨自一人帶著白薇過去。
這人真的恐慌就該找保鏢,找酒店服務員,再不濟就送醫院,哪種辦法不更快捷有效?
而放棄了最有效快捷的方法,反而想到了這個被拋棄的前友,還功的找到了的號碼。
這通電話,到底是何居心?
試探?
炫耀?
無論哪一種,盛言夕都不奉陪,“白薇是吧,你聽好了,方法我隻說一遍。”
“嗯,你說,我聽著。”
“方法其實很簡單,你去找幾瓶高濃度的酒來,往他裡灌進去就行了。”
“什麼?他已經很難了,不能再喝了。”
“你冇聽過有句話做以毒攻毒?你不是問我辦法嗎,這就是我的辦法。”
白薇終於意識到自己被耍,小白兔非常生氣,“夕夕姐,你太讓人失了。”
說罷,就將電話給掛了。
耳邊傳來一聲低沉的冷笑,盛言夕看著他,“你笑什麼?”
“你就不怕,真給他灌酒?”
“能把電話打到我這來的人,會有這麼蠢嗎?”
淩宴修長的指在桌麵敲了敲,似笑非笑的看著盛言夕,“你就真不擔心?”
盛言夕搖頭,“不。”
反正已經跟無關,反正也死不了。
淩宴“嗬”了聲,將淩辰宇抱了起來,“白管家,看著把這桌菜全部吃完,一滴湯都不準剩。”
“淩。”
淩宴氣息一寒,“怎麼,你想代替嗎?”
本想替盛言夕求的白管家,此刻什麼也不敢再說,生怕再惹怒他。
淩宴走後,白管家看向盛言夕,“夫人。”
盛言夕看著一桌菜,什麼也冇有說,默默的拿起筷子,一口一口的往下嚥。
三塊牛排,一條斤半的魚,一碟子青菜,一鍋湯,還有一些米飯,每樣份量都不多,但加起來足夠三個人的飯量。
嚐了幾道菜,盛言夕終於知道淩宴為什麼這麼生氣。
拚命將飯菜往裡塞,好幾次吐出來,都被生生忍住,最後實在憋不住,跑進廁所趴在馬桶上大吐特吐。
吐完漱一下口,接著又出來吃。
反覆幾次,終於將湯喝的一滴都不剩。
最後一次,盛言夕吐到虛,隻能趴在馬桶上,可不恨淩宴,恨的是自己。
為什麼輕易因為一個名字就了心神。
為什麼決定了放下,緒卻又被左右。
要多久,還要多久,才能真正不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