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書友“人到中年已白頭”的指正,日輝丸和葫蘆丸這2艘戰艦能同時發的火炮,只有70門,而不是140門,因爲它們有一半的火炮都裝在艦船的另一側,而艦船上的火炮都是固定在炮位上的,不能隨便移,所以同一時間,只有一半的火炮能進行發。
所以作者君在上一章中出了點小紕……不過無所謂了,我也懶得倒回去改了,大家就無視這點小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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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回到剛剛——
在緒方問完間宮“是否曾在某個地方學過小舟的駕駛方法”後,源一便發現了緒方、間宮、牧村他們仨都和他一樣,正用著意味深長的目盯著馬車的車廂。
“……緒方君,間宮,牧村。”源一咧一笑,“看樣子,我們幾個是想到一塊兒去了。”
“好不容易追到這兒了……”牧村附和,“怎能就這麼罷休……”
站在緒方旁的阿町,自然是注意到了緒方他們的對話。
與緒方一起旅行了那麼久,早已同緒方培養出了十足的默契。
即使緒方什麼也沒和說,僅看緒方的作、僅聽緒方剛纔的話語,也瞬間悟出了緒方究竟是所爲何。。
“阿逸,你該不會是還想追過去吧?!”阿町面驚駭。
“……就如牧村剛纔所說的。”緒方聲音低沉,“都已經追到這兒了,怎能就這麼善罷甘休。”
緒方扭頭看向還沒徹底遠離海岸的二艦。
“這2艘艦船現在還未離海岸太遠。”
“而且可以看到——他們現在是逆風而行, 速度並沒有多快。”
“所以……這應該是我們能追上臣的最後機會了。”
“目前全日本上下, 沒有一艘船的能是能比得過這2艘從英吉利國買來的戰艦的。”
“若讓這二艦徹底離開了海岸、進渺茫大海之中……那就真的是回天乏,再也沒法追上他們。”
“屆時,琳小姐也好,江戶的百姓們也罷……可全都要完蛋了。”
“可、可是……”仍跪倒在地的島田急聲道, “我們要怎麼追過去?我們沒船啊, 難不游過去嗎?”
島田話纔剛說完——
“船……不是在這裡嗎?”
源一角一翹,然後擡手指了指他前那輛車廂的車頂蓋。
“這架車廂的頂蓋足夠大。”
“只要將這車廂的車頂蓋拆下來, 然後抱著它游過去的話, 完全有機會追上那2艘戰艦。”
“更何況,我們還有一個懂得船、懂得如何運用水流來加快速度的間宮。”
“抱著這木板……游過去?!”島田一面驚愕地咋舌, 一面看著現在因雷暴雨的緣故,現在已是波濤洶涌的海面, “這樣的大海……是要怎麼游過去啊?浪濤這麼大……即使是抱著塊木板, 也很容易被海浪給捲走吧?”
“島田喲。”源一向島田莞爾一笑, “世間之事,本就是苦難居多, 一昧畏懼苦難, 只會讓你的人生千瘡百孔哦。”
“那、那個……”自跟著緒方他們一起趕赴高野山以來, 就一直很安靜、甚發表過什麼意見的阿築,此時十分難得地說出了的想法。
只聽以小心翼翼的口吻說:
“那2艘船……都裝載著很多的火炮, 不是嗎?”
“就這麼抱著塊木板游過去……豈不是會被船上的火炮集火……?”
“嗯,是啊。”源一一臉淡定地再次不假思索地應道, “我們就這麼游過去,不僅要和海浪鬥,多半還要和艦船上出的炮彈鬥。”
“但是啊——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能追擊那2艘戰艦的方法了。”
“來試試看吧!”
源一向阿築展出極染力的笑容。
“看看是老天爺和火炮更厲害……還是我們的勇氣與鬥志更勝一籌!”
說罷, 源一率先撲向前的車廂。
“間宮, 這架車廂是要怎麼拆開?”
“看到那個用榫卯的形式拼接起來的部位了嗎?”間宮快步圍著車廂走了一圈,“把這裡、這裡、還有這裡擰開, 就能將這架車廂給拆開了。”
曾在大和地區學習過木工的間宮,發表著極專業的指示。
“抱著塊木板去追上2艘戰艦嗎……”淺井咧笑了笑,“這種事……還真符合我們葫蘆屋的作風啊……”
話說完,淺井快步走到車廂的邊上:“間宮,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嗎?”
同樣加到“拆車”行列之中的, 還有牧村。
他一言不發地跟著淺井一起走到車廂旁,然後默默地跟著一起拆車。
“初小姐……”習慣事事都聽初的柴田,悄聲朝旁的初問道,“我們現在是要做些什……欸?”
他的話還沒問完, 便看見初二話不說地大步走到源一等人的旁……
柴田無奈地看了初一眼,隨後也默默地走過去幫忙。
衆人熱火朝天地拆著車。
然而,卻在這個時候……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源一大人。阿築剛纔說的,也不無道理。”
“那2艘戰艦上,有著數量龐大的火炮。”
“就這麼抱著木板游過去,的確是危險了些。”
“這麼多門火炮在那一同開火,即使炸不中我們,所激起的水柱和浪濤也夠我們喝一壺。”
“所以,我剛纔想到了一個……新的計劃。不知你們是否願聽聽?”
“哦?”源一拆車的手停了下來,眉頭一挑的他,緩緩扭頭看向剛纔說出這番話的人——緒方。
“新計劃?”源一饒有興趣地反問,“什麼樣的新計劃?”
“我的這計劃……說是新計劃,其實也就只是在‘抱著木板游過去’的基礎上,做一點小的改而已。”
緒方擡手一指遠的大海。
“我們兵分兩路。”
“源一大人你們抱著木板,自正面遊向二艦,吸引二艦的注意力。”
“然後……由我一人從另一個方向,以潛泳的形式,‘渡’到其中一艘船艦的底下。”
“接著,由我來展開奇襲,對該艦進行破壞!”
“如此一來,便能讓展開火炮攻擊的艦船減爲一艘,源一大人你們游過去的力,便能大大減。”
緒方此言一出,可謂是滿座皆驚。
“你一個人從另一個方向游過去?”間宮的眉頭先是一挑,然後皺作一塊,“……緒方君, 恕我直言——在這樣的怒濤之下, 即使是抱著塊木板,都有著不低的危險。”
“我知道。”緒方道,“換作是以前的我,鐵定是沒有那個能耐, 鬥過這些怒濤。”
“但是……對於現在的我而言, 強渡這樣的激流,我認爲並非是什麼不可能的事。”
衆人沉默了。
他們都知道——緒方現在的能,的確不能用常人的標準來衡量……
間宮等人面面相覷了一陣後,他們將目統一集中在了……源一的上。
源一現在也是一臉嚴肅。
他直直地凝視了緒方好一會兒後,問:
“……緒方君,在不依靠任何外的況下,橫渡這樣的大海,你有多把握呢?”
不用任何人來跟源一作詳細介紹,這位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老人也知道——倘若能夠兵分兩路,讓某人率先對某條戰艦進行破壞,對他們的渡海將有多麼地利好。
“嗯……有多把握,我說不太清。”緒方微微一笑,“但論功率的話,總歸是要比我以前所經歷的那些死鬥高一些的。”
源一也笑了。
“……那好吧!”源一仰起頭,朝周圍的間宮等人宣佈道,“那麼,就按緒方君所定的計劃來行吧!”
“我們兵分兩路,爲緒方君的‘渡’爭取時間和條件!”
說罷,源一繼續悶頭拆車。
在間宮的指示之下,不消片刻,在衆人的齊心協作之下,原本完整的車廂順利地被拆了片片零件。
“……好了,現在……來決定一下該由哪些人去追那2艘船吧。”源一略地打量了遍那塊大小、重量都正合適的車廂頂蓋後,移視線,將周圍衆人掃視了遍,“首先——淺井,島田你們倆留下。”
這倆自知目前的自己已無法再在‘追擊艦船’上再幫上什麼忙的傷員,沒有發表任何意見,默默地點了點頭,以示同意。
源一對淺井、島田的命令剛落下,便聽見緒方以同樣強的口吻對阿町、阿築二人說:
“阿町,阿築,你們倆都留下。”
“欸?我……”阿町急聲道。
緒方早已料到阿町不會乖乖點頭同意,所以在阿町剛來得及說出個“我”字時,他便快聲打斷道:
“之後是要在船艦上,與敵人展開近搏鬥。”
“狹窄的船艙與甲板,本不利於你的擊技巧的發揮。”
“更何況——我們待會是要游過去。”
“這樣一來,你上的火全都要不可避免地被海水給弄溼。”
“應該不需要我來跟你科普:火如果進水了,會是什麼樣的後果吧?”
“而更重要的是——阿町你還暈船,本沒法在船上與人戰鬥。”
緒方所給出的這3個“要求阿町留在海岸”的理由,一個比一個有說服力,一個比一個要讓阿町啞口無言。
被緒方給說得毫無辯駁餘地的阿町,輕咬著脣,垂下腦袋,沉默不語。
在阿町正沉默時,緒方將視線轉到阿築的上。
“阿築,雖說有著塊木板可以抱著,但是橫渡浪濤如此洶涌的大海,勢必還是會消耗極多的力。”
“而你恰好就是那種力並不充足的人。”
“所以你也留在這。”
對自己的實力有自知之名的阿築沒有多說什麼,只乖巧地點了點頭。
“……阿町。”緒方將目轉回到仍在沉默著的阿町,“……我的這2把短銃,就暫時給你保管了。”
緒方掏出無法帶著它們橫渡大海的那2柄手槍:霞凪和梅染,將雙槍遞給阿町。
“別擔心。”緒方微笑著,擡手捋了捋阿町那被雨水打溼的額發,“我去去就回。”
“……嗯。”阿町用力地點了點頭,接過並鄭重收好了緒方請求保管的雙槍。
在緒方順利說服阿町和阿築他們倆留下時,一道喝陡然刺向緒方的耳。
“請把我也帶上!”
緒方挑了挑眉,看向剛纔這道喝的主人——初。
個子要比緒方矮上一截的初,站在緒方的側,仰著腦袋,用堅定的目,與緒方對視。
“請把我也帶上!”
初將剛纔所喊的話,又喊了一遍。
“吉久他……極有可能就在那2艘船上。”
初偏過腦袋,看著旁邊的大海,咬著牙關。
“所以——請把我也帶上吧!”
“我的力很好。我有信心即使是在抱著木板橫渡大海後,也依然能活蹦跳的。”
“我對我的實力也很有信心,在登上艦船後,絕不會拖你們的後!”
初真意切地對緒方發出著懇求。
“唔……”看著執意要求也一起去追擊艦船的初,緒方面猶豫。
他地斜眼瞧看旁邊的阿築。
阿築注意到了緒方正在看。
只見阿築抿脣,也像緒方那樣,雙頰掛著猶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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