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過了午後,雨過天晴的並不是特別的明,營帳之前,依舊是一片泥濘。
“夜三哥,別跑了,回去洗洗,準備招待客人。”夜承歡一白,終於從營帳之中走了出來,若凝脂,腮若桃紅,亮如璃鑽的秋瞳如貓眼般晶瑩,豔的菱脣流溢彩,傾城若仙,好如畫,讓那些圍著看熱鬧的將士,一個個看傻了眼。
這太子妃,也太了吧?怪不得太子三天沒出帳!
他們的心底如此想著,眼裡和裡卻是不敢吐半分,這大將軍的下場可是擺在這裡呢,誰還敢有那個膽子!
嗯哼,這招不錯!
夜承歡瞭然的一笑,春意滋潤過的臉,就似越發的染上人的紅,遠遠走來的燕南詔和北冥夜,對視一眼,倒也不像將士們那般拘束,脣角逸出調侃的淺笑,“太子妃好雅興,在下等還以爲,要再等幾日才能一睹風采呢!”
“咳……”還未散去的將士,就有不發出低低的淺笑,蒼穹適時的在帳一聲輕咳,所有的士兵,紛紛掩作鳥散,無數的輕笑,卻似傳到了空氣中。
嗚……悲了個催的!
估計,和蒼穹小別勝新婚的盛況,會在幾日之榮登士兵談資的口水榜。
“九妹,他們敢取笑你,三哥給你報仇!”
因蒼穹未發話而作勢在原地踏步跑的夜君祈,抹了一把臉上的汗,邪佞的黑眸眨了兩眨,在燕南詔和北冥夜靠近的時候,忽而重重地在泥水裡踩了幾腳,飛濺的泥漬,在倆人猝不及防地飛而躲之際,還是濺上些許到了衫。
呵,爲報仇還是想免罰?
夜承歡看著似是一臉忿恨的夜君祈,好笑地了鼻子,夜三哥啊,你是皮了,蒼穹給你鬆鬆皮呢,這麼惡劣的條件,不正是鍛鍊的最好時機嗎?
燕南詔和北冥夜也角直,倒也不和這個跑出一大汗的人計較,轉掀開帳簾就走了進去,蒼穹的聲音,就從掀開的簾帳中,清晰地傳了出來,“去吧,等下把南和北的太子給帶進來。”
“是。”夜君祈就似得了特赦,夜承歡一臉不豫地轉過了,什麼嘛,說話還不算話了不?
營帳之,蒼穹目深邃,正對著夜承歡適才和他擺出的棋局凝神而思,璀璨的流,在驚豔的俊臉之上,刻畫出冷厲囂魅的風。
“蒼太子,什麼棋局如此迷?”燕南詔和北冥夜兩人走近,脣角微勾地打趣著蒼穹,這兩人,竟還有對弈的雅興不?
三天不出帳,不會是爲了下這一盤棋吧?
兩人的目,只是一秒,就也被這棋局吸引,對一眼,和蒼穹一般,黑眸中盡是思索。
嗯哼,還沒看出玄機不?
夜承歡也跟著走近,落座在蒼穹邊的位置,他的大掌即刻了過來,握住的手讓斜靠在他的上,璀璨的流,已然從棋局上收回,對寵溺而又有自豪的看了一眼,無聲地往最中間的那顆黑子準地一點。
不會吧?還真這麼牛不?
夜承歡一陣驚悚,秋瞳中就也逸出讚賞的亮,還真不愧是家的男人呢,竟這麼快破解了小軒軒那番天下太平的預言。
這一局棋,正是夜承歡和墨白下了三天多的那一盤棋,只不過,墨白在到達龍天嶺後,還是順著原路返回了族,夜承歡按照記憶中的下法,和蒼穹重新走了一遍,卻發現,不同的人下,還是同樣的結局。
他們上次在後花園,本就下了多半,夜承歡更是下了二遍,在無需那麼多時間思索後,這一盤棋,倒是短到了三個時辰,辰時起,午時完,蒼穹更是在出去氣的這一小段時間裡,就也看出了這局棋的奧妙之。
“兩位太子,請!”營帳之外,夜君祈的聲音已然響起,隨即帳簾被揭開,燕南翊和北冥玄,這兩位以前的戰將,如今的太子,一隨意的華服,落落大方而又俊眉英地走了進來,對著蒼穹恭手行了一禮,“見過蒼太子,太子妃……”
話落,他們凜落坐,對著看棋的燕南詔和北冥夜,也似恭敬地喚了一聲,“太子哥哥!”
“嗯,坐吧。”燕南詔和北冥夜黑眸一閃,專注的視線,很快轉移到了棋盤之上,也不知是棋局太吸引人,還是如今彼此的份太過尷尬,只是輕微地點了一下頭。
嗯,還太子哥哥?
夜承歡就也脣角微勾,妖嬈的秋瞳有狡黠的,這兩人當上太子,到底是他們的本意,還是他們的父皇棄了燕南詔和北冥夜後點的將呢?
“兩位太子,不如,先行解了這局棋如何?也許,你們能破了這個死局!”
夜承歡笑得嫣然,和蒼穹換了一個眼後,將兩人的位置讓給了燕南翊和北冥玄。
今日,是讓蒼穹寫了修書,傳到了敵營來請他們一敘的,戰局已定,估計他們早已心中有數,想要看的,是他們到底持什麼態度?
如今他們的手上,脅持了西的一百萬人馬,總共三百萬人,也不知是不是天意,一場大雨,阻住了他們的突圍,再加上蒼穹毫不放鬆的監視,想要逃出包圍圈,已非易事。
可是,想要的,不是他們的拼死一搏,而是想化干戈爲玉帛,不費一兵一卒地,化解了四國間最後的一場硝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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