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又一臉的疑道:“那既然是五哥哥讓姐姐猜的,姐姐爲什麼要問天佑呢?我若是告訴了你,那不就是幫你舞弊了嗎?”
安雨欣面有點黑,滿腹已思慮好的言辭在對上天佑那雙天真無邪的眸子時,霎那間化爲了烏有。心下不由無力一嘆,依這小傢伙所言,好像確是知道些什麼。隨後慧黠的眸子轉了轉,採用聲細語的方式哄道:“只要你把姐姐想知道的告訴姐姐,我就再給你變一次魔,怎麼樣?”
“仙法!”天佑稚的聲音因愉悅而上揚了些許,小臉上滿是期翼的彩。安雨欣眸微微一亮,舒了口氣,想著小孩就是小孩,果然還是利比較有效。不料,天佑接下來的話卻讓的心由雲端剎那跌了谷底,“對呀,仙姐姐你不是會仙法的嗎?只要你一施仙法,那不就什麼都知道了!”
天吶!誰來拯救啊!安雨欣面又黑了些許,腦袋無力的低了下去,須臾再次擡起,勉強扯了扯角,“那個呀...我突然想起來那個仙法是不可以隨便施展的,不然這樣好了,你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我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天佑小臉上顯然起了一容,心中似在琢磨著似的看了低了低眸,又擡眸看了安雨欣一眼。小臉上猶豫的神維持了半晌,微聲道:“天佑雖然是很想吃姐姐做的東西,可是...可是...其實...其實我也不知道五哥哥的是什麼...”
安雨欣角一陣搐後,無言的擡頭向天空,面容上一神采也無。方纔做了什麼?方纔竟對著一孩子哄騙利了一番!關鍵是哄騙利了一番後卻是什麼也沒得到。面對這差強人意的結果,也是醉了...
天佑臉怪異的看著安雨欣呆滯著神著頭頂上空的模樣,小聲道:“姐姐。你怎麼了?”
安雨欣聞言低下腦袋,對著天佑淺淺一笑,如那曇花一現之景。極爲清雅炫目,霎那到極致...
天佑一時看的有些癡然。覺自己心裡似是“咯噔”了一下。但大概是太好的東西都存在著危險吧,不然他怎麼有些覺著此時的仙姐姐...那麼危險呢...
安雨欣笑靨如花的朝天佑的小臉出一雙魔爪...呸,是雙手,然後一手著天佑一邊的面頰,從牙中出了幾個字,“姐姐只是在想,天佑怎麼那麼...那麼可...”
天佑睜著一雙滿是顯著無辜的眸子看著安雨欣,雖然落在面頰上的力道不至造痛楚。但還是足以讓他一張白淨的小臉變得紅彤。
直至將天佑兩邊的面頰通通“~”一番後,安雨欣才覺得心中好似快要炸開的覺稍稍褪去了些許。隨後鬆開了雙手,滿意的看著天佑一張“白裡紅”的小臉,“姐姐去給你做好吃的!”
看著安雨欣滿面春風似得走出了房間,天佑呆愣著小臉仍未緩過神來...半晌後,從裡弱弱的道了句,“仙...都似姐姐這般奇怪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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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明日便是齊王殿下離京之日了...”小安子邊整理著案上的奏章,邊遲疑著道,“您看...是否需要奴才準備些什麼?”
若奕手用十指輕輕按在額頭上。靜靜沉思須臾,淡聲道:“不必。”
小安子聞言作一滯,“皇上的意思是...”
若奕不語。不置可否。小安子擡了下眸,又迅速垂首道:“這恐怕不好...朝中一直有傳言說皇上與齊王殿下不合,若是齊王殿下此次離京皇上不予相送的話,怕是...怕是又要被有些人借題發揮編造些莫須有之事了...”
若奕垂下手,玉上劃過一抹暗沉,“你的意思是讓朕虛假意的利用兄弟之來封住悠悠之口嗎?那樣朕與那些背後嚼人舌的小人又有何異?”
小安子心中一驚,誠惶誠恐的跪在了地上,“皇上恕罪,是奴才胡言語。口不擇言,皇上恕罪!”
安雨欣剛踏進正殿。便見著小安子一臉惶恐的跪地請罪,不由輕嘆一聲。走近兩人打趣沉著臉的若奕道:“你無事老欺負小安子作甚。”
小安子聞言面上驚慌之又增添了幾分,忙戰戰兢兢道:“是奴才愚笨,說了些胡言語的話惹得皇上不悅。”
見安雨欣走近,若奕面上的暗沉剎那褪去,玉上破碎出一抹溫和,淡淡的看著旁的人兒。那眸中之意分明就是在說,聽到了吧,我沒有欺負他。
安雨欣見狀撇了撇,這廝的腹黑能力可是真真切切的領會過的,隨後手虛扶了跪在地上的小安子一把,“小安子怎麼著也跟隨了你這麼多年,看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就罷了吧。”
若奕淡淡的挑了挑眉,“此事作罷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你的理由還不夠充分,不足以說服我。”
若奕實則本無意把小安子怎麼著,方纔安雨欣的出言維護反倒讓他心中生了一想把小安子怎麼著的想法,他倒是想看看這人兒又會想出些什麼讓人匪夷所思的歪理出來,嗯...依這人兒往日的作爲,一定不會讓他失...
聞言,小安子下意識的錯開了安雨欣向自己的手,將腦袋垂的更低了些,聲道:“姑娘,小安子爲奴才,跟在主子邊侍候本就是應當。奴才犯了錯,主子責罰也是應當的,還請姑娘別再爲奴才求了!姑娘的好意奴才心領了!”實則不是他不領啊,只怕姑娘若是再言兩句,他便是當真無福消姑娘的恩澤了。
覺察到似乎是出於自己的好心,反而讓小安子陷水火之中了。安雨欣手額頭,覺著有些頭疼,但見若奕鐵了一顆黑心要看自己出糗的模樣,只好著頭皮道:“額...那個...”支吾了半天后,腦中忽而靈一閃,樂道:“小安子和我一個姓氏,說不好五百年前是一家呢!還請皇上不看僧面看佛面,寬恕了小安子吧!”
“哦?”若奕眉梢又挑高了些許,轉眸看著跪在地上頗有將臉埋進地裡之意的小安子,慢悠悠的道:“五百年前是一家...那小安子,你把頭擡起來給朕瞧瞧。”
頭頂飄來的意味深長的聲音讓小安子的小板不由的一,隨後只得擡起了腦袋,扯了扯角,有些無辜的道:“皇上,這五百年前的事兒...誰也不好說啊...”心下想著,倘若自己這次大難不死,以後定要離姑娘遠些。將“珍生命,遠離天”銘刻在心...
若奕心下覺著好笑,面上卻一派正的點了點頭,“你還別說,倒真瞧著你們兩人眉宇間有兩分相似。”
小安子本就誠惶誠恐的臉剎那變得煞白,連連叩首道:“姑娘是好心想爲奴才求纔會無意間說出一些無意的話來,皇上萬莫要放在心上。這無論是五百年前還是五百年後,奴才也沒那福氣啊!”
安雨欣再次了腦袋,覺著頭疼的更加厲害了,這次索站回了若奕旁,選擇了沉默。是看明白了,此時的好心只會將無辜之人更加陷水火之中。
若奕看著安雨欣,眸定定,默了片刻,冷不丁的道了句,“沒話說了?”安雨欣撇了撇,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若奕饒有興趣的看著安雨欣啞然的模樣,淡淡道:“你這先是搖頭,又是點頭是何意思?”
安雨欣眼皮細微地翻了翻,這廝還真的是不知“見好就收”四個字所爲何意,隨後不不願的再次搖了搖頭。
“既然如此...”若奕淡淡開口,看向小安子道:“你便退下吧。”
語落半晌,小安子才緩過神來,整個人如同從鬼門關繞了一遭,渾冷汗淋漓。反應過來後忙叩首謝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消逝在兩人眼前。
好手,深藏不啊!安雨欣眸一亮,卻只能在心中暗暗嘆。
若奕無表的看著安雨欣的眸變化,平靜的目也隨之微微一變。再次冷不丁的道了句,“如若不是我事先知曉你的取向,怕都會覺著你有某種特殊癖好了。”
特殊癖好...安雨欣麪皮了,人家是爲人僻耽佳句,這廝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臉隨後有一瞬間的怪異緒閃過,笑的嫣然道:“皇上說的沒錯,我著實有特殊癖好,不然...也不會喜歡上你呀!”
聞言,若奕角難得的搐了一下,一張玉白了又黑,黑了又白,看的安雨欣甚是過癮。
若奕心下無奈,極爲明智的不與安雨欣繼續深究這個有關“特殊癖好”的事,回想方纔,蹙了下眉淡聲道:“我從未向你自稱過朕,你也無須喚我皇上。”
“哦。”安雨欣聞聲點了點頭,難得的沒有異言。隨後挨著若奕坐到了榻的一側,將桌案上尚未整理完畢的奏章通通擺好。
若奕看著安雨欣的眸微微一,似是想到了什麼,有些好奇道:“對了,你昨日究竟是把天佑給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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