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橘有嵇珹陪著,就算熬夜守歲,心也很好,不僅給幾個大丫頭月俸加倍,連著整個侯府的月俸也全都加倍,并且每人都發了個紅包。
嵇珹在一旁默默含笑,寵溺的瞅著小橘子。
涂橘看著眾人的歡呼雀躍,恍惚才真切的有種做了侯爺心尖寵的覺。
憑心說,覺還真是不錯……
二人一夜好眠,因為侯府宅院深深,就算外面鞭炮聲此起彼伏,涂橘還是睡了懶覺。
大年初一是要祭祖的日子,族老什麼的都會過去,他們也要先去嵇家接了嵇大儒,之后再一起去海津鎮一趟的。
一睜眼,天大亮。
這會兒怕是晚了些吧?
“娘子,早!”嵇珹早就醒了,卻也不鬧,只是靜靜地用眼神描摹的睡,見睡眼惺忪,便彎笑問道“今個穿什麼,為夫去給娘子安排?”
“也。”涂橘歪了歪小腦袋,期待地瞅著他。
嵇珹起,寢松松垮垮地掛在上,健碩的膛半遮不遮的踏屏風后。
畫著喜鵲登梅圖的薄絹大屏,照著影影綽綽修長的影。
原本,涂橘還有些睡意的,可當瞧見這一幕也就不困了,腦海中還浮現出各種聯想。
笑話,誰大早上的被這樣,還能睡的心安理得?
又不是什麼版“柳下惠”……
涂橘正看的津津有味,嵇珹就利索收拾好,從屏風后走出來。
他換了一玄滾金邊的直綴,里面是一套霜白里,外面披皂緣氅,臂彎上掛著一厚疊子,想來是給準備的。
“來,為夫幫娘子換上。”
嵇珹將臂彎中的裳攤在拔步床上,如同玩換裝游戲一般,給小橘子一件件的穿好。
涂橘扣完最外面的夾棉比甲,覺得自己都快熱的不過氣了。
接著,嵇珹又幫梳了簡單的靈蛇髻,戴了紅寶石的頭面。
待出門前,又將一件大紅鑲白狐對襟披風,給披上。
最后,連唯一出的小腦袋,也扣上一頂同的狐風帽。
涂橘覺得自己穿得太過厚實,都不能突顯婀娜的姿與貌了。
而且,這一行頭老沉的,走起路來很是費勁……
抬起小手,捋高帽子這才出一半的額頭。
“夫君,我穿這樣的大球真心好看?你的審是不是有問題?”
嵇珹從層層的袖下拉著的小手,笑道“欽天監說這近日有雪,外面冷的很,娘子多穿些服寒才好。
如此,待旁的俏子凍病了,我家娘子依然康健。”
“也是。”涂橘點點小腦袋,覺得的確有些道理。
這個年頭的欽天監如同天氣預報一般,很是靈驗。
正月里好吃的最多,可不能因為生病就耽擱了吃味佳肴。
只等著風雪來,依舊活跳,胡吃海塞。
他們趕到嵇家的時候,青水正從里面出來,一見侯府的馬車忙迎了過來。
嵇珹也不讓小橘子下馬車,開車幃,淡淡覷了手下一眼,問道“都辦妥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