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竟有些衝,我很想牽住你的手,將心中所想全部傾訴於你聽。
可是,我只能悄悄地苦笑。
我說:“你想多了,我沒有惱你。”
是的,我沒有惱你,卿卿,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嫉妒。
你不想虧欠別人,總想著報答我,哪怕這些事都是我自願爲之。
“卿卿,你若是非要想給我些什麼,那便再爲我唱一回《越人歌》吧!”
看著你,話已不由自主口而出。
卿卿,我的意思,你可明白?再爲我唱一回越人歌,我想要什麼,你可聽得明白?
“瀾之……我……”
你瞪大了眼睛,驚訝,又很爲難地看著我。
真好,你果然聽明白了,真好……
可你已經徹底放下了昔日的愫,心中裝了另外一個人。
越人歌,你再也不能爲我而唱。
如曾經小舟上一樣,我當做玩笑,一笑了之。
也好,是我一時恍惚,說了胡話。
卿卿,我不能讓你傷心,絕不能。
……
父親讓我利用與你的誼,利用家的勢力報仇,我斷然拒絕。
父親之事險些敗,你爲了幫我,急急趕至宮中,讓陛下以爲你有意嫁給我。卿卿,如若這是真的,該有多好。
七月初七那日,我將我最珍的蓮風送予你。或許你可以用它保護自己,或許,它是在七月初七這日,我不可訴說的一點私心。
七月初七,真是個好的日子。
華陵城是天下最繁華的地方,也是最骯髒的地方,你大概是這裡唯一的一點好,衡瀾之唯一的一點留。
我早該走了,若非是你,我想我大約不會在華陵城停留這樣久。
我走了,父親纔會明白我的心意,他纔會罷休,你便再不會因我牽連。
我將鹿山莊留給了你,因爲我知道,總有一日你會需要這樣一個地方,我相信你也會明白我在鹿山莊寄託的那份懷。
“卿卿,若我邀你與我一同離開華陵,遊歷天下,遍賞山川,你可願意?”
離開前,我這樣問你。
你沉默。
我以爲你不願,可是你卻說:“瀾之,我說過有些執念我現在放不下,但是倘若有朝一日我完了該做之事,放下了執念,到那時天下盛世,海晏河清,我們再相約,遊歷天下,遍賞山川,天地爲廬!”
聽你如此說,我大約猜到你與慕容灼之間仍有某些隔閡。
我沒有多問你什麼,只是說:“天地爲廬固然妙哉,但秋冬還是太冷了。若真有那麼一日,我們行到一,我便結一座草廬,爲你遮風擋雪。”
我願爲你遮風擋雪,這是真的。
卷五:番外篇 第一千八百六十章 【番外】越人歌一曲,不負求凰(四)
世人皆言你已摔落山崖,我不肯信,我想,你若是還活著,定會到北燕去尋慕容灼,我抱著最後一點念想,在北地各尋找。
衡瀾之空活二十餘載,終日活在醉夢中,不知爲何而活,不知餘生何求,直到那一年,我尋遍了北地的每一個地方,終於在佛寺前看到了你。
失而復得。
那一瞬間,我參了餘生的意義。
衡瀾之這餘生,只爲卿卿一人。
被慕容烈脅迫時,你我假意婚,你素日總著紅裳,可那日見你一嫁,卻是與平日不同的覺,我爲你描眉,看著你赧然垂首,有些恍惚。
滿室披紅,佳人如畫。
宜言飲酒,與子偕老。琴瑟在,莫不靜好。
我期盼著,若這一切都是真的,該有多好。
這迫於無奈的一場假戲,卻大概是我此生最的回憶,如果,如果是真的……
可惜,連喜帕我都沒來得及掀開,你便自己手了,真是可惜,好可惜。
我琴奏了一曲《求凰》,我知道你能聽到,我只想讓你聽到,哪怕心知永遠也不會得到你的迴應,也無妨,只當是還了你當初那曲《越人歌》。
你一次次昏倒,我不願讓你擔驚怕,便說你只是累了。好在楚雲不算騙我,服下我的,果然能讓你清醒,如此便好。
只是卿卿,此時我倒希你不那麼聰慧,因爲要藏我上的傷口,騙過你,真的好難。
卿卿,若是可以,瀾之永遠都不想欺騙你。
你發現的越來越多,我騙你用的只是鴻雁,其實只是信口胡說罷了,羊、鴨、鹿,其實什麼都可,你知道我爲何會選擇說是鴻雁嗎?
人道鴻雁癡,鴻雁傳,我倒真的希我的如同鴻雁一般,將我全部的思都寄送到你心裡。
只要能讓你活著,言笑晏晏地站在我面前,莫說日日承刀割放之痛,便是要斷骨又有何妨?若是可以,若是,時間足夠……
可是,卿卿,我不能再繼續留在你邊了。
那日,我去了長亭山,告訴你長亭山寄予著離人的思念,與你提及我們的結廬之約,只可惜,恐怕我不能如約了。
沐神醫說,雪枯草可以將母蠱從我出。
是啊,長亭山有雪枯草,你便冒著風雪去尋,還刻意不告訴我。
卿卿,其實我都知道,我知道你爲了我冒著風雪上了長亭山,雪山路途艱難危險,其實我很不捨得讓你去,但我只能狠心。
有件事我不能告訴你,雪枯草其實本沒什麼用,沐神醫之所以告訴你,雪枯草可以出蠱蟲,只是因爲我在長亭山上看到那雪枯草長得獨特,我想,如此獨特稀有的東西或許能令你相信,或許,能騙過你吧!
卿卿,這一次你可莫要太過聰明,那樣我便只好再去別的山,尋找別的奇花異草來騙你,我會很累。
而且,我的時間不夠了。
卿卿,慕容灼待你一片真心,有他你護你,瀾之此去,也可安心。
卿卿,有些話我不能當面與你說,當年在湄河小舟上,聽到你對著我唱越人歌,我心中很是歡喜。縱然你我此生無緣,縱然你已心有他屬,可我知道,那時爲我唱越人歌的你,那份愫是屬於我的,我深的卿卿也曾真心傾慕於我,這就足夠了。
卿卿……
瀾之生來福薄,命數有定,那時我多想給你答覆,可我不想讓你傷,不願看你難過,你本該是那般爛漫無憂,看著你步步艱難,瀾之爲你心疼,我又怎能讓你爲我耽誤你大好的年華?我孑然一,命薄便罷,可若我牽住了你的手,我不在了,你該如何?
卿卿,我並非不想要你,只是我不捨得負你,我只能裝作不知,裝作不懂,裝作不,我只能,讓你去追尋更好的,比我更值得你慕傾心的人,他比我有更多更多的時間陪你,護你,你。
我的卿卿麗,聰慧,善良,勇敢,才華橫溢,襟豁達,是這世間最好、獨一無二、舉世無雙的子,的心裡藏著太多太多的悲傷,我希有一個人能好好的護,陪伴,爲抹去這些悲傷,可是,我沒有這個資格。
卿卿,莫要怪我,我不能在家中等著你回來了。
卿卿,如果有迴,如果你我能再見,如果下一次我能有足夠的,那時,你可願再爲我唱一次越人歌?
這一次,我一定會牽住你的手,告訴你你未唸完的那一句——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自知。
到那時,我再兌現我們的結廬之約,爲你遮風擋雪。
(全文完)
作者:
到此,正文加番外全部完結。
很謝所有包容我,堅持陪伴我走到最終的讀者們,真的很謝。最後瀾之的番外我真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抱著紙巾盒寫完的,整本書整個故事可能有不足之,但我已經竭盡全力,無愧無心。唯一對不住的就是更新讓大家碎了心。
到此,以後都不打算再看我文的讀者,謝你們過去的支持,這是真心話,因爲我的績也有你們的一份付出。
至於還願意看我書的讀者,我新文大概會寫一個現代文,因爲怕將來新文又老斷更,新文我大概會準備很長一段時間,準備得充分一點。你們可以在APP上關注我,或者加羣。隨意。當然,現代文只是因爲寫古文太久了,想換個題材,換一種心,以後我還是會再寫古文的,畢竟古文才是我最擅長的。
真的很不喜歡分別,捨不得,但願如那句話,現在的分別是爲了將來再見,祝你們每天都快樂,後會有期。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穿越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村姑。村姑就村姑吧!姑娘我只想過平凡日子,種種田,養養花。蝦米?爲情自殺?情郎死了,她卻被十里八鄉的人唾罵,天降掃帚星,斷子絕孫星,造孽剋夫星……連累父兄下獄,母妹受欺,還有一大堆極品親戚。這小日子可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容易!柴米油鹽,事事鬧心。窮鄉僻壤,觀念閉塞。沒有良田
在遇見賀蘭慎前,裴敏只想抱緊武後這座靠山,閒時舌戰羣儒,沒事賣弄心計,努力在大唐奸吏之路上越走越遠。 談起她,九成官員都會狠狠啐上一聲:“此女外戚黨羽,目無綱法!”對此,裴敏本人回應:“呸!” 有人奉勸:“裴司使得罪誰都不要緊,千萬別得罪賀蘭慎,那可是聖上派來壓你的閻羅爺!” 裴敏回想起那晚被自己摘去帕頭帽,壓制住的俊美少年和尚,散漫道:“這話勸晚了,我不僅得罪過他,還輕薄過。再如何厲害也不過是個少年郎,有甚打緊?” 直到有一天,她打著哈欠出門迎接新上司,卻發現新上司恁地眼熟……可不正是那被她摘了帕頭調戲過的俊美和尚?! 賀蘭慎臨危受命,從佛門入朝堂。在接管淨蓮司前,他一直以為裴司使空有一張艷麗無雙的好皮囊,卻無傲骨、無氣節,貓憎狗嫌。 卻不想,她也曾鮮衣怒馬、一腔熱血肝膽,縱使青雲折翼,眼眸依舊明媚張揚。 “小和尚,你說那九天之上,有沒有一顆星辰是為我而亮?”她笑著問。 “有。”他凝望著她,堅定回答。 “不馴之臣,只為一人折腰。” 她不知道,有個人甘心為她捨了禪心,蓄起長發,折服於她的裙裾之下。
人都誇姝黛命好,生在江南商賈之家,豐衣足食,優渥嬌養。 定了親,是青梅竹馬的首富嫡子,一眼望不到邊的奢足; 退了親,轉頭又能嫁給更高門第的慶綏侯府嫡世子,當上了世子妃。 婚後丈夫官運步步高昇,更對她始終如一,內宅清靜。 話傳來傳去,連姝黛也差點這麼以爲。 可誰又知道: 父親續絃,偏心繼室與其子女,只想把她當成搖錢樹; 定了親的趙家公子,婚期臨近,卻早已偷納通房還懷了孕; 而姨母貪佔母親留給她的房產,妄想利用她的美色與婚姻巴結高位。 她一個商賈之女來到鄴京謀營,步步都是坑。 嫁給風光霽月、簪纓顯爵的慶綏侯府嫡世子隋雲瑾,只是她剛好押對了寶!
大學生明遙期末考試結束,熬夜打遊戲猝死,穿成了古代安國公府一個庶女。 明遙:……娛什麼樂?躺着活着不香嗎? 頂着一張芙蓉面,她混吃等死活到十五,嫡母把她許給了孃家侄子溫從陽。 未來夫婿年輕俊俏,遊手好閒,一事無成,和她正是天造地設、一對兒懶蛋。 明遙正準備拾掇拾掇換個地兒躺,突然,嫡姐不要嫡母千挑萬選的新科探花了,非要和她換親事。 貼身丫鬟擔憂:聽說姑爺自小雞鳴起三更睡,才年紀輕輕能中探花。姑娘過去,只怕覺都睡不夠。 明遙一天要睡五個時辰。 她想了想,這的確是個大問題。 - 崔珏書香世家清流出身,自幼專心讀書舉業,滿心治世報國,自認無心情愛。 因此,婚事已定,安國公府卻忽然換了新娘,崔珏雖然不滿,卻未遷怒新妻。 只要新妻安分知禮,他也不會虧待了她。 新婚夜。 溫存過後,看着懷中睏乏的妻子,崔珏不由心生憐愛,問她可有什麼想要的。 新妻突然睜大眼睛,一臉鄭重問道:我早上最晚能睡到什麼時辰? 崔珏:…… - 紀明達是安國公嫡女,自幼受盡千嬌萬寵,家裏沒人敢給她一點委屈受。 可在一個晚上,她竟夢見她與崔珏婚後幾乎反目,而溫從陽卻與明遙甜蜜恩愛。溫從陽還爲明遙從軍立功,給明遙掙來了一品誥命。 她便寧死也不肯再嫁崔珏,硬搶了明遙的婚事。 可成婚不到三個月,紀明達便與溫從陽大鬧一場。 她跑到陪嫁莊子散心,得知二妹妹與妹夫正在隔壁莊子騎馬。 她不信這兩人真能過到一塊,忍不住去看,正看見明遙歪歪扭扭坐在馬上,任人說什麼也不肯動。 崔珏氣得臉紅,卻翻身上馬,冷着臉用溫柔的言語,手把手教明遙握繮繩。 紀明達驀地咬緊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