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急沖沖的趕到皇宮,然而皇宮又豈是那麼容易進去的?
尋常皇親國戚進宮,都需皇帝召見,即便沒有召見,也要提前遞帖子,得予批準后,才可放行。
蘇漾聽聞出了事兒,馬不停蹄趕來,自然被攔在外面。
被福叔攙扶著下了轎,及至宮廷守衛面前,才出聲道:“煩勞幫忙通報一聲,便說安王妃求見。”
臨時求見帝王,全看皇帝愿不愿意接見。
蘇漾別無他法,只能試一試。
守衛似乎并不知道里的事,對態度依舊恭敬,點頭哈腰的行禮過后,但見有個腳利落的神小年輕,一溜小跑著往皇宮深跑去。
蘇漾只能等,然而心頭像是被人放了把火般,燒的渾滾燙,站立不安的來回踱步。
深冬的黃昏,暮由遠及近緩緩暈染,天邊還有幾分魚肚白,被熏了姜黃,再遠一點,就是莊嚴肅穆的黑。
寒風從四面八方涌來,服被風卷起,角翻飛,乍看宛如滾騰的浪,然而風一停下,那浪便靜止了,垂頭喪氣的耷拉著腦袋似的。
蘇漾頻頻向大門里看去,然而除了寬闊的長道,再無其他。
什麼消息都收不
到,現在六神無主,不停的胡思想,倒是越想越覺得事態嚴峻,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
去通報的守衛遲遲沒有回來,這讓更加不了,一顆心七上八下,兩眼只顧死死盯著來,連后來了人都未曾察覺。
“王妃。”不留神,福叔卻是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從那頂小轎子出現在長街上時,他就注意到了,這會兒見是沈隨風走下來,忙出聲提醒蘇漾:“是沈大人。”
蘇漾這才順著視線看過去,果不其然,來者文質彬彬,風度翩翩,就所認識的人里,唯獨沈隨風,有這般人見之不忘的氣質。
迎過去的時候,沈隨風快步朝走來。
“馬上天都要黑了,你怎麼在這里?”他看著被風吹通紅的臉頰,眉頭擰一團:“風吹的冷不冷?”
“我……”蘇漾對他沒有瞞,且還指著他能給自己打聽打聽消息,便老實解釋道:“王爺出了點事。”
“哦?”沈隨風不解,面擔憂:“怎麼了?”
“我也不清楚。”蘇漾說道:“我今天在酒樓,回府途中得到消息,說是王爺被皇上關進了天牢里!”
“這是為何?
”
“我不知。”蘇漾搖搖頭,毫不掩飾中焦急:“這不,我趕過來,就是想看看究竟怎麼了。你呢?都這個時候,怎麼突然進宮?”
“如此一來,倒是能夠解釋通了。”沈隨風若有所思的道:“我也是被突然召進宮來的,以為有什麼大事,聽你這麼說,可能此番就是為了王爺的事。”
“啊……”蘇漾手握拳頭:“既是皇上召你來的,那你別耽擱了,趕進去吧。”
“好。”沈隨風安說道:“你先別慌張,我幫你打聽打聽消息,等會兒若是依然進不得宮,你便回府上等消息,這天寒地凍的,再晚點氣溫更低,你子怕是不住。我這邊忙完了,會差人給你遞信兒。”
“如此甚好。”蘇漾激不盡的道:“我……謝謝。”
“客氣了。”沈隨風拎了拎袖,朝恭敬的拱了拱手,在守衛的引路下,快步離開,蘇漾看過去時,只剩下一道瘦削的影子。
夜確實很濃了,氣溫比白日要低的多,福叔著肩膀,幾次來請蘇漾進轎子中坐,都被拒絕了。
面上不顯,心中委實焦急。
在宮中次第亮起燈時,之前打發去同胞
的守衛跑回來了,得到的消息,是意料之中的拒絕。
李知不見。
蘇漾抿了抿,怒火中燒,無奈皇帝最大,就算再有不滿,也不能表現出來,落人口舌。
李知這條路走不通,徐語安就更沒指,不得已,臨走前,守衛來給太皇太后遞了個信兒。
太皇太后自打越武帝離世后,就不管宮中的事,整天待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吃齋念佛,日子頗為閑適。
收到蘇漾的口信兒時,頓好奇,再稍微人去打聽,才知道李潛被丟進了天牢,至于誰下的令,普天之下只有那個位置上的人。
先前疼李潛是不假,因為李潛是外甥徐語安的兒子,徐語安當時人在冷宮,大兒子李知又死在牢中,只剩那麼個神寄托。
現在況與之前大不相同。
自十三歲起,就被抬進了宮里,做了皇后,再之后生兒育,培養了一個又一個帝王,見證了多次手足相殘。
所以眼下李潛與李知這出,在看來,也是無數場爭奪權力中的一次小小波瀾。
這是他們兄弟間的角力,無論輸贏,都不會影響的地位。
蘇漾苦苦等待,等到沈
隨風都人送了信來,才約明白,太皇太后的態度。
李徹被人給抓住了。
沈隨風派來的人,說是他在離京的路上,因為相貌不尋常,被人注意到,恰好有員起了疑心,人將他攔了下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那員見過李徹,即便現在他的模樣只有以前的三四分,也是能夠辨別的。
李徹份尷尬,作為前太子,原本是要登上皇位的,而現在坐在皇位上的,在兩年前還是被當做個死人。
說來可笑,兜兜轉轉,原來該是李知的太子位,最終還是落到了李知手上。
攔下李徹的員,是個腦袋明的,他想著邀功,就將李徹的行蹤,稟告給了李知。
李知得知消息后,先是震驚,而后是疑。
李徹明明在竹炸中亡,是如何活下來的?
這麼一盤問,李徹索把李潛給代了出來,說他救了他,并把他安置在京城之中。
蘇漾聽完,氣的火冒三丈,一掌拍在桌子上,竟然將它一拍為二。
李徹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當年要不是李知,他早就死的了,現在又為了自個,將李潛拖下水!
早知道就不救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