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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王妃超兇的》 第819章 過年

 蘇家辦喪事,李潛作為唯一的婿,兄長們忙不過來的時候,時不時要搭把手。

 遙想蘇家當年人丁興旺,近兩年迅速凋敝,可用之人屈指可數,實在是件可悲之事。

 若是往常,都是蘇敬來主持大局,可他現在的狀況,別說迎來送往了,只要不鬧出岔子就謝天謝地了,本屬于他的事,現在全由蘇弋接手,這可并不是件輕松的活。

 蘇擇首次辦喪事,忙的暈頭轉向,他是個急子,遇到點事就會嚷嚷,于是整個府上都充斥著他的大嗓門,知道的,明白是怎麼回事,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干架呢。

 李潛得知李知到來,忙著去拜見之際,還聽到他因著下葬要用到紙人數量不對,急哄哄的人去請師傅過來現場扎紙人。

 后的嗩吶聲越來越遠,恍惚間縹緲而不真實,院子里種的樹,夏天時郁郁蔥蔥的,過去一片碧綠,此刻樹葉凋零,只剩下禿禿的樹枝,死氣沉沉。

 李潛穿過了長廊,一并將不著邊際的思緒拋在腦后,再往前走幾步,看到一間房,大門開著,正是李知暫時歇息的屋子。

 “微臣叩見皇上。”

 他躬行禮,語氣中滿是恭敬。

 李知眉心舒展,邊埋怨著他不用講這些虛禮,邊上前親自攙扶他起來。

 李潛誠惶誠恐,態度更加卑微,他的一舉一人挑不出半點病,李知先前因著容時而帶來的莫名不悅,便慢慢消散。

 “這幾日辛苦了吧?”他關切的問道:“蘇佑將軍正年輕氣盛時,與世長辭,實在令人唏噓慨。朕還記得他與你年歲相仿,時斯斯文文,但那一手出神化的箭人大吃一驚,實在是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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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潛微微頷首,知道他說的是哪件事。

 那是有一年冬獵,恰逢蘇佑從軍中返京,一并回來的還有蘇家其他幾個兄弟,當時越武帝圖熱鬧,或許也存了較量的心思,帶著一眾皇子去狩獵,李潛和李知自然名在其列。

 獵得獵數量最多的,自然是李知,有真本事必不用說,還有一些是特意討好,不敢與其爭。

 好在傍晚時分有場箭切磋,是李知主持的,他也明白在獵場上有些人沒拿出真本事,私下里搞了個比賽,一來讓大家盡興,二來也想為自己招攬人才。這種箭比賽,蘇家幾個兄弟都被邀請了,同時,還有

 不武門世家的年。

 其他人站在賽場上,都是斗志昂揚,目,志在第一,就算有些沒有將野心寫在臉上,態度也是相當正經,表頗為嚴肅,只有蘇佑,他立在那群人之間,顯得那麼單薄孱弱,不像個武將,更像個白面書生。

 沒人看好他,至不是那麼看好。

 后來他含笑著百發百中之后,當即震驚了在場所有人,就連李潛都不例外,因為他還和李知打賭,說他絕對墊底。

 李潛扯了扯角,笑容很淡。

 他提到了那個時候,就讓他想到了那個時候的他們,親無間,彼此依賴,不似如今,爾虞我詐,互相算計。

 “如果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那時就好了。”他漫不經心的道:“他依然是那個單薄孱弱卻箭超群的年。”

 “是啊。”李知嘆息著:“人死不能復生,還安王妃能節哀順變。”

 “微臣會代為轉達。”

 “對了。”李知整理好緒,他的目看向門外某虛無的地方,半晌,就在李潛以為他不會在開口說話的時候,他突然道:“朕的太子到了進學堂讀書的年紀,之前都是太傅在單獨教他,但我剛才看到了容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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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潛眸冷了幾度。

 李知沒看見,自顧自的說道:“朕看他們年歲相仿,剛才讓孫來勝去打聽了下,說是已經開始跟著先生識字讀書,你還記得我們小時候一起跟太傅學習的場景嗎?”

 “微臣記得。”

 “朕非常懷念。”李知嘆口氣,繼續道:“那時候總是不讀書,現在卻覺得,是最快樂的時,有父皇母后的疼,有你在,只用讀書,不必憂心別的。”

 李潛似乎猜到了他的意圖。

 “朕打算讓容時進宮,給太子做陪讀,你意下如何?”

 李潛微微垂下視線。

 他誠惶誠恐的回答:“微臣寵若驚,容時能得皇上如此賞識,有這個絕好的機會,微相信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李知意外的看過來。實際上,他以為他會拒絕的。不過,既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他也不愿意在這個事上過多糾結。

 “朕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是時候該回宮了,宮中還有一大堆事等著朕理。”

 李潛順勢說道:“臨近年關,本該微臣為皇上分憂,無奈王妃家中出了此事,無暇顧及,還皇上恕罪。”

 “朕能理解。”李

 知起,李潛忙不迭的行禮道:“微臣恭送皇上。”

 李潛和蘇弋一同將李知送到蘇府門口,沿途不員齊齊行禮,場面不可謂不壯觀。

 “他怎麼看到了容時?”送走李知后,李潛沒忍住,低聲音問蘇弋,他接待的李知,自然知道此事始末。

 蘇弋如實告知,守靈的小孩子不算,怪就怪容時小小年紀氣質卓然,即便跪著,那筆直的后背就像是條的小樹,渾上下洋溢著生機,怎麼會不惹人注意?

 李知不是第一個注意到他的,其實從吊唁儀式開始的時候,進進出出的人,落在容時上的目就沒有停止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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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潛聞言啞然失笑。

 隔著人群,他看向那個單薄的背影。

 蘇弋看過去,慢悠悠的問道:“在擔心他?”

 剛才李知提議讓容時進宮當太子陪讀的時候,他也在場,李知不曾留意到的表,他全部不的收眼底。

 李潛沒有否認。

 “不必擔心。”蘇弋笑笑:“他將容時安放在太子邊,換個思維,其實也相當于將太子放到容時邊。容時不會讓你失的。你手把手教出來的,同齡人沒幾個是他的對手。”

 容時的確很出,這一點李潛不會否認。

 他年的時候還有過叛逆輕狂自大的一段時,但很顯然,容時并沒有,他沉默寡言,沉穩異常,格外讓人安心。

 蘇弋說的沒錯,他應該對他放心。

 下葬那天,天格外晴朗,溫和的不像是冬天。

 蘇漾說是因為蘇佑生前善良,所以在去往另一個世界的時候,老天爺終于不吝溫,在送他離開這天,給他一個好天氣。

 死者已矣,活著的人還要繼續生活。

 何魚諾一下子衰老許多,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痛,對任何一個母親來說,都是無比致命的,盡管有其他兒邊陪伴安,在蘇佑下葬的這天晚上,還是病倒了。

 柳離岸來看過,說是傷心過度引起的,加之近來天氣忽冷忽熱,何魚諾上了年紀,所以病了,不過只要好生休養,就會好起來。

 蘇漾這才安心。

 在喪事期間,沒怎麼好好休息過,守靈是件很耗費力的活,短短幾天過去,有了濃濃的黑眼圈。李潛心疼的不得了,帶著回到王府后,兩人洗漱過后,就被他抱上了床,強制休息。

 真是累慘了。

 不知道做夢夢到了什麼,起初還只是擰著眉頭,后來直接小聲的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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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潛將抱在懷中,小聲的安,他不知道能不能聽見,或許聽見了,或許沒有,只是繃的慢慢變得放松,急促的呼吸漸漸平緩,最后綿長的一下又一下。

 了冬之后,府上便開始發放炭火,盡管今年真正意義的第一場雪還沒有下,不過蘇漾怕冷,所以整個府上都跟著,提前供暖。

 房間里燒的熱乎乎的,李潛的懷抱也暖和,抱著,整個人渾冒汗,額頭上汗津津的,在線照耀下,發著

 李潛看著兩個熱的通紅的小臉蛋,心意微,湊過去咬在了的面頰上,睡的沉,并無知覺。

 他玩了許久,心猿意馬,又知道最近很累,不想打擾休息,所以沒多大會兒,他也睡著了。

 兩個人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三天清晨。

 要不是沉香擔憂的厲害,在門外喊他們起床,二人大有繼續睡下去的架勢。

 李潛是先醒的,他睡覺輕,加之懷里的小人似乎并不很安分,子在他懷中蹭來蹭去的,令他神龍蘇醒,很難自控。

 不過他沒彈,躺在床上冷靜了許久,才把蘇漾也喊醒。

 今天是大年初一。

 一年的時間眨眼就過,這一年似乎在不停的忙碌,然而仔細想想,又好像什麼都沒有干。

 李潛早早的就準備好了歲錢,給容時的,給羽塵的,還有給小行舟的。

 羽塵的狀況要好很多,之前掉進水里,一直沉默不語,他們都很擔心,后來容時每日都會過去陪,和說話,解開心結,帶從那段影中走出來,才慢慢變得和以前一樣。

 小行舟現在能勉強走上兩步,大部分時間還是要人抱著的,李潛和蘇漾剛剛穿戴完畢,收拾整齊,就聽見圓缺蹦蹦跳跳的跑來,說三個小家伙來磕頭拜年了。

 這是很獨特的一種驗。

 李潛拉著蘇漾坐在了主座上,三個小家伙在面前一一跪下,整整齊齊的一排,容時帶頭,跟其后的是羽塵,最后的小不點是行舟,隨著他的一聲令下,三個人齊齊磕頭。

 “給爹爹娘親拜年!”

 小行舟還不會說話,似乎被氣氛染,兩只小手高興的揮舞著,里咿咿呀呀哼著,誰也不知道他到底說的是什麼。

 蘇漾見狀不

 由笑出聲來。

 李潛朝挑挑眉,從袖中取出三個一模一樣的錢袋子,三個小家伙不約而同的瞪圓了眼睛,里面滿是欣喜的

 “謝謝娘親!”羽塵甜,率先拍馬屁:“謝謝爹爹!爹爹真好!娘親更好!”

 容時繃著的小臉上沒忍住,笑了出來,他朝著羽塵看了眼,小家伙索把腰背直,理直氣壯的告狀:“爹爹,娘親,哥哥瞪我做什麼?我又沒有說錯,明明就是嘛!說實話怎麼哥哥還要兇的瞪我。”

 “沒有瞪你,這是充滿意的目。”容時一本正經的道,還把蘇漾拉下水:“娘親可以為我作證。”

 “把銀子收好。”李潛打斷他們,他們鬧歸鬧,哪能讓他的寶貝人為難,他遞給容時一個眼神,容時難得出小孩子的一面,朝他調皮的吐了吐舌頭。

 “磕頭也磕過來,拜年也拜過了,你們出去玩吧,容時領著弟弟妹妹們,注意安全!”

 李潛現在是安王,備重視的一個王爺,平常時候就有不員追捧,現在是過年時分,趁此機會上門拜年的群結隊,畢竟尋常時候登門造訪,還不一定會被同意,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來府上拜年的人絡繹不絕。

 除了同朝為的同僚們之外,還有酒樓里的伙計,學堂的學生們,另外,還有幾個意想不到的人。

 阿牛學業繁忙,已經許久沒有出現過了,也很見他再去酒樓,蘇漾前幾天還在念叨他,沒想到這天他突然扛了兩頭羊上門。

 蘇漾又驚又喜,告訴他:“以后若是想來府上,人直接來就行了,不必帶這些旁的東西。”

 阿牛長的更壯實了,撓撓頭,臉頰微紅,大概是在青春期,他的聲音更加低沉:“平時知道你忙,我也忙著學習,準備參加明年的了鄉試,都沒什麼時間過來,最近快過年學堂放假,才知道原來發生了這麼多的事,還好有王爺陪著你。”

 他說著訕訕的笑了:“那我就放心了。”

 蘇漾想要留他在府上吃飯,他說學堂里。結了幾個和他一樣無父無母的朋友,大家商量著今年在一起過年,所以,只是過來拜個年,并不打算久留。話都說到這個地步,蘇自然沒有再挽留,笑著將他送出了門。

 材健碩,和初見早已不大相同。

 原來時間無聲無息中改變的,不只是你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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