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得起李潛的,不然的話,當年不會破釜沉舟,把所有的賭注都押在他上,只是現在,對他是生氣的。
為皇室子弟,當朝太后是他親母后,皇帝是他親兄長,他應該維護皇家的臉面和尊嚴,可他都做了什麼!
不僅違背的意愿,還當眾打的臉!
親的大喜日子,他不出現就算了,居然還跑到了龍安寺去尋蘇漾!
這不是明擺著的和作對嗎?
徐語安拍桌說道:“派人去把他給抓回來!還有那個蘇漾!本宮要看看用了什麼狐子的手段,讓安王神魂顛倒至此!”
扶汌提醒:“太后,皇上已經派人去了。”
“是嗎?”徐語安臉好看了些,然而一想到李潛,眉頭再度皺起來:“他們一進宮,就立刻告訴本宮!”
要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傍晚時分,李潛和蘇漾坐著馬車,進皇宮后換乘轎子,前往書房。
李知在等著他們,殿中還有盛裝在側的左漪。
見到二人進來,左漪起行禮。
“妾問王爺、王妃好!”
穿著一紅的長,襯托的臉更加蒼白,上了妝,也擋不住浮腫的眼睛,和目中的哀怨。
蘇
漾淡淡頷首,李潛卻連看都沒看,只朝著李知行禮。
“哎!”李知嘆了口氣:“安王,這事你做的過分了!”
其實他算不上多生氣,打臉打的最疼的是徐語安,而他近來恰好厭煩,故而李潛此事的做法,并沒讓他特別憤怒,甚至還約從中得到些反抗的快,像是自己讓徐語安吃了癟一般暢快舒服,但為帝王,他總要端著的,不了指責幾句。
李潛頷首,心口胡謅了個理由:“家中稚子思念生母,近來不吃不喝,日夜哭喊,臣弟見他短短時間里,消瘦了許多,本坐不住,思來想去,帶著他去尋王妃,果不其然,見到王妃之后,小家伙才肯吃上一些。”
“原來是這樣。”李知順著他給的臺階往下走,畢竟派出去的侍衛,回來報告的消息里,也提到了行舟也在龍安寺,如此便對上了。
人家事出有因,大越所說不孝有三無后為大,為了自己孩子的生命,去尋蘇漾,這個理由天無,人挑不出錯來。
他無法指責。
一面是和側妃的大喜之日,一面關系著嫡子的生死,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李潛不出現,照樣可以親,可若不去龍
安寺,嫡子就沒了。
李知了,沉思片刻,只好道:“即便如此,你也應當盡快趕回來,這是太后厚待你,賞你的側妃,你看看現在弄的……”
“臣弟知錯,當時一心只念著子,沒有心思去顧及其他,皇上若有什麼懲罰,臣弟一并過。”
“這……”
李知還真不敢給他懲罰,主要是沒有由頭。
本來王爺娶側妃,就是可以不出現的,唯獨該行的禮沒有行,但又不能因為這個罰。
“就罰你三個月俸祿吧!”李知看向左漪:“安側妃,安王冷落你有可原,朕聽聞你素來善解人意,周到,應該能夠理解王爺當時的境吧?”
強按著人的腦袋低頭,也不過如此。
左漪在來之前,就猜到結果不太樂觀,從來沒有所謂的公道,在絕對皇權面前,出于任何一種原因,李知都不會偏向。
爺爺若是還健朗,才不會這份委屈。
但現在……
左漪緩緩上前,恭敬行禮,說出了他們都想聽到的話。
李知順勢稱贊幾句,就在這時,大殿外響起一道飽含著怒氣的聲音:“安側妃同意,本宮可沒說同意!”
“母后?”
聽到悉
的聲音,幾個人齊齊看向宮殿門口。
徐語安氣勢洶洶的走在最前面,冷著一張臉,經過蘇漾的時候,狠狠瞪了一眼。
李知忙給讓開位置,不等坐下,便冷笑著道:“安王,你的眼里究竟還有本宮,還有這麼母后嗎?”
“兒臣不孝,做了不妥當的事,還請母后寬恕。”李潛微垂著眼眸,纖細的睫在臉上落下一排淡淡的影。
“你還知道不孝?”徐語安本就憋著氣,這會兒有了發作的因由:“親之日,你跑到哪里去了!我看,你整個人只顧著兒長,全然不顧整個皇家的面和尊嚴!蘇漾!為王妃,你不勸導著王爺兢兢業業為國效力,卻整日癡纏著他,本宮看,你才是個禍水!”
戰火驟然燒到蘇漾上。
被點到名字,愣了愣,很快上前跪下,言辭懇切的說:“母后所言極是,兒媳知錯了。”
“作為王妃,沒有王妃的覺悟,讓王爺耽于,罰你在龍安寺既然已經沒用了,還能魅到王爺,那本宮就替王爺休了你!”
“母后!”
兩道聲音齊齊響起,李知震驚與同李潛的異口同聲,朝他看了眼后,說道:“母后,還請
三思。王妃并無過錯,此次安王去龍安寺也是為了他嫡子的命,還請母后重新思量。”
“你的意思是本宮不講道理了?”徐語安拔高了音量道:“你們是不是都把本宮的話當耳旁風!”
“兒臣不敢,只是王妃并無過錯,母后這樣休妃,實在會落人口實。”李知不悅。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著的左漪,忽然輕咳了聲,將眾人的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不懼打量,緩步上前,福了福盈盈一握的腰,朝徐語安說道:“太后,還請您寬恕王妃,繞過吧?”
“哦?”徐語安不解,這道淡淡的反問,可以說是道出了在場人共同的疑。
誰都知道,對李潛的癡到達什麼地步,眼下只要將蘇漾休了,未來的王妃之位,對來說就是唾手可得。
居然會在此時替蘇漾求?
這個舉毫無疑問,讓所有人都不著頭腦。
左漪目淡淡的,視線堅定的看著:“實不相瞞,王爺此番帶著行舟前去龍安寺尋王妃一事,事先與妾商量過,妾慨子可憐,又欣賞王爺的一片子之心,故而加以全,所以,還請太后息怒,莫要怪罪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