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守堅看謝靈涯那樣子，還以為他認出了自己，他今年已經五十多，游歷天下數十載，在道門算有些名氣。而且，他自修煉有后，白發返黑，重生，恐怕這位小道友也是吃驚于此吧。

薩守堅正要安謝靈涯兩句，忽聽外面有靜傳來，他迅速對謝靈涯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又著窗戶聽。

謝靈涯一愣，趕也湊過去聽。

外頭有好些人的腳步聲傳來，還有火與絮語聲。

“……兩個男……道士……”

“明日……廟里……”

一些短詞耳，謝靈涯聽得皺起眉，覺得不大對勁。

薩守堅更是一躍而起，一下將門打開，只見外頭竟然站了十來個村民，包括這屋子的主人一家。

他們見薩守堅和謝靈涯竟然沒睡，都慌了一下，隨即因為人多，膽氣又上來了，彼此商量道：“捉了吧！去拿子！”

薩守堅皺眉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屋子的主人有些不忍地道：“道士，明日祭祀神明，需要男兩對，你們把那兩個胖娃娃出來吧，這樣待祭祀完便放了你們，不會傷你們的。”

謝靈涯一寒，是生祀？

他看著火映照下，這些村民黑瘦的臉上那麻木的神，越發覺得可怕。

雖然從許多資料中讀到古代的祀之多，府屢不止，但真正面對他們打著活人的主意，還是令他不是滋味。

想想也是，他們兩個是外鄉人，兩個孩子又那麼白，簡直是上好的選擇。白天他神恍惚，只覺村民都盯著他們看，當時只覺得是看到陌生人的好奇，現在想來，不會那時候就都在打著主意了吧。

這麼一想，謝靈涯更是惡寒。

薩守堅也怒了，對謝靈涯道：“道友，你護好兩個孩子，我來應付他們。”

“您來您來。”謝靈涯恭敬答道，有薩祖在他怕什麼啊！

“……”薩守堅還噎了一下，因為一般人聽他說要一對多，都會擔心，他正打算開口解釋，這位道友就放心托付給他了。

謝靈涯把大寶和小寶抱起來，站在薩祖后，想想還是氣，指責道：“你們祭的是哪里的邪神，朝廷明令止不允許祀，這是犯法的你們知道嗎？”

“什麼犯法，沒聽過……”

“我們祭的是城隍爺！不是邪神！”

“我看，把他們也綁了，一起祭了廟神老爺！”

“對，把他也祭了王惡老爺！”

謝靈涯：“……祭誰？？”

謝靈涯更加凌了，不是……王惡不是他家祖師爺的本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