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燈就穩定了下來,看來也不用打電話給謝靈涯了。
同一時間,杻縣城,謝父抱著孩子道:“這孩子怎麼又哭了?”
“剛吃飽啊,是不是尿了,熱了,還是怎麼了。”宋靜上下拉小孩,也看不出哪里有問題。
只聽外面狂風大作,他們一看,不會是孩子被靜嚇到了吧,怪了,平時膽子大的啊。
好在,不一會兒后狂風就停了下來,孩子也不哭了。
……
馬小川的弟子猛然睜開眼睛,“師父,我應不到五鬼了。”
“怎麼會?”馬小川站了起來,走到桌案前,把那五個竹排翻了起來,頓時捂著心臟后退幾步,嗬嗬直氣。
“怎麼了師父?”弟子連忙過來一看,只見紙片上原本端正的五不知怎麼的,竟然變了五張張生出獠牙的臉,他也嚇了一跳,“臥槽!”
這時,屋的燈一下變了綠,弟子眼角閃過什麼,一看,屋角竟蹲著五個小鬼,見他看過來,在那角落背對著他搗鼓著些什麼。
“師父,它們這是干什麼啊。”弟子急了。
馬小川一看那方位,失聲道:“生財位,它們這是反水,來挖你我的財了啊!快,破他的法!”
這肯定是有人逆轉了他們的法,五鬼運財,一下了五鬼倒運財。
馬小川急得讓弟子破法,斬斷五鬼和對方的應。可是竟然沒有用,五鬼竟不似到人的指使……
謝靈涯跟施長懸一起回道觀住所時,遲青蘊房間的門還開著,他坐在門口頭一點一點地打盹兒,看到他們回來了才猛然清醒,打著哈欠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上哪兒去了。”
“到山頂看星星看月亮,聊周易八卦,談人生理想去了。”謝靈涯面不改地道,順便從施長懸手里把自己的手一點點了出來。
剛才兩人在山上,先是非常不好意思地親了兩口,然后又默默無言地抱了半天,然后才一切盡在不言中地往回走,就是沒想到遲青蘊還在等他們。
遲青蘊差點沒笑清醒了,“哈哈哈哈,這麼恩啊。”
他說著發現師弟看自己的眼神有點冰冷,心想應該是錯覺吧,“不、不說了,你們回來我也睡了。”
他把門給關上了。
謝靈涯和施長懸也回了自己房間,謝靈涯去衛生間洗漱,洗了把臉一抬頭,從鏡子里看到施長懸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跟過來了,面無表地站在門口,門神一樣。
謝靈涯一讓開,一邊臉一邊說:“你來吧。”
施長懸走過來洗漱,眼睛還不時從鏡子里掃一下謝靈涯。
謝靈涯收拾好了,把睡一換往外走,施長懸也跟著出來。
謝靈涯眼睛轉了一下,一轉出雙手,“師兄,手。”
施長懸雖然有一莫名,但還是把手搭在他手心,“?”
完了,好好一個天才,一談就傻了。謝靈涯出一只手,另一只手順勢握著他,拉著他往前走,“你好好休息啊。”
睡一覺,這勁兒可能就下去了。
兩人躺在床上,謝靈涯閉上眼覺施長懸還在盯著自己看,他眼睛也不睜開,往前一翻,滾進施長懸懷里,施長懸便抱著他的腰安心睡了。
……
法會結束后,謝靈涯定的是晚上回去的車票,還能在長樂觀再吃頓晚飯。他面對施父施母時多了幾分不自然,畢竟剛和他們兒子確定了關系。
席間,施父對謝靈涯道:“小謝,你考不考慮,和政府一起開發項目?”
謝靈涯茫然抬頭,“是說……像長樂觀這樣嗎?”
長樂觀就是和本地政府合作的,長樂觀雖然歷史悠久,但到了現代,它的翻修擴建,景區的開發,都是與政府合作的。資金來源是宗教局這樣的單位,還有企業、信眾的捐贈。
建后,所有權歸政府,有關部門代管,也會給予一些優惠、扶持。但收是道觀的,管理方面基本也是自理,不過也有規定,盈利都得用在道觀上,或者一些公益事業。長樂觀現在是省城乃至全省的標志景點之一,還是很劃得來的。
“沒錯,我聽說你很想擴建抱觀。抱觀的位置,如果要大規模擴建,單憑你自己恐怕很有難度,花費也很大。”施父說道,“但如果與政府合作,會輕松很多。你完全可以考慮商談、推立項。”
謝靈涯大概知道,施長懸估計和施父說過,所以人家還幫他想轍,不看了施長懸一眼。
這方面,還是有經驗的人最能到點子上。
的確,謝靈涯想蓋個小樓,跑了一趟程序就知道有多難,何況是大規模擴建,是資金缺口就很大了。當然,對于抱觀來說,要是能合作,最方便的是建房用地之類的事。
謝靈涯陷了沉思,猶豫道:“那麼多道觀,我們也不大,信眾雖然比以前多了些……但是要獲得支持,也很難吧。”
施父和藹地道:“小謝,能問問,你們道觀到最大一筆的捐贈是多嗎?還有人流量?”
這個就代表了道觀的潛力啊,能否打造出來。方要合作,一則看旅游、文化等產業發展需求,二則看游客信眾的需求。
捐贈?謝靈涯想了想,是高總那一筆嗎?
這時手機響了,謝靈涯說了聲抱歉,接通問道:“什麼事?”
他看來電顯示是張道霆,擔心道觀發生了什麼事。
張道霆在那頭不知所措地道:“謝老師……謝師兄……剛剛道協通知,說有好心人突然要通過道協向我們捐贈八百萬,好像是突然暴富要還愿……不是,謝老師,咱們祖師爺不負責保佑人發財吧??”
謝靈涯也暈了,“瞌睡了送枕頭,這是哪里來的好心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