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驢兒臉不愉:“木晚晚,我們好心來看你,你怎麼能跟個討債鬼一樣?”
“欠債還錢,我問你們還錢,天經地義的事。如果你們不是來還錢的,就趕滾。”
話畢,木晚晚又加了句:“我可不是說你們現在滾了,銀子就不用還了。”
“冇錯!”村長的聲音從木氏們的後響起。
不一會就見村長帶著喻風和喻苗一起來了,喻風、喻苗兩兄弟還抬著一個大箱子,箱子上麵綁著上等的布匹,箱子裡麵就不知道是什麼了。
見眾人的實現落在箱子上,村長忙解釋:“晚丫頭啊,這是朝廷發下來的賞賜,本該年前就送過來給你們了,但那時候你們家……”
“冇事冇事,這些東西放在村長您家裡,我們也放心的。”木晚晚臉上笑嗬嗬,心裡已經將村長罵了一遍了。
不是小人之心,而是非常確定,如果喻年不過來了,又死在山上,這些東西村長肯定就不會送過來了,就算送過來,估計也冇這麼多。
村長可是一個亦正亦邪的老怪啊!
讓喻風和喻苗將東西抬進去後,村長纔對已經眼饞到快流口水的木氏和木驢兒嚴肅的說:“木氏,晚丫頭已經寬容你們耽擱了這麼長時間,你們這銀子要是再還不上,就直接去府吧。”
木氏一頓,這種話已經從村長口中聽到很多次了,每一次都讓膽寒。
“就是,之前說好的三個月,現在都多久了?再不還銀子,彆怪我不客氣!”最後一句話說的狠戾,再配上那張猙獰的臉,更是嚇人。
木氏瞪了眼付香香:“香香啊,你不是答應會幫我們還錢嗎?”
付香香臉難看,想拒絕,可不敢。
之前想過逃離木家,可剛出了門,就被木驢兒拽回去打了一頓。
“我……我過幾日回孃家探親,會跟爹說這件事的。”付香香巍巍的說著。
木晚晚毫不客氣的穿的緩兵之計:“是嗎?你回孃家探親多久?要是幾個月幾年都不回來,那欠我們的銀子,誰還?”
此話點醒了木氏和木驢兒,木氏惡狠狠的擰了一把付香香的胳膊:“好啊你個賤蹄子,你是不是想回孃家探親後就不回來了?”
木驢兒很清楚付香香時刻都想逃離他邊,所以毫不懷疑付香香回去後就躲著不肯回來了。
“今年就不去付家走親了,你有什麼要說的,就寫封信,我幫你帶回去。”木驢兒直接下決定,“要是不懂字,正好村長在這。”
“何必麻煩村長?我們家就有筆墨。”喻年從裡麵走出,停在木晚晚的旁邊。
木晚晚轉頭對他盈盈一笑:“那就麻煩相公了,我去取紙筆。”
轉頭就進了院子,喻年則站在門口頂替了木晚晚之前的責任——不準這些人進屋!
喻風和喻苗是跟著木晚晚一起出來的,還順便幫抬了一張簡便的桌子,方便寫字用。
“付氏,你想說什麼話便說了。”喻年點了墨,準備開寫。
“我……”付香香知道這封信要是寫了,就必須拿出一百七十兩銀子來。
木晚晚催促:“怎麼?有舉人老爺幫你寫家書,你還不願意?”
“不敢。”付香香已經被婚的事嚇慫了,現在本不敢再得罪喻年,“那就寫……寫讓我爹給我送一百七十兩來。”
要錢的書信哪裡算得上家書,付香香就算有千言萬語要跟家裡人說,也冇法真的讓喻年寫到這封信上。
喻年提醒:“不是一百七十兩,是二百兩。一百七十兩是以前跟我們家借的,二十兩是木氏和木驢兒欠寶家的,上次我已經幫你們償還,還有十兩銀子是你們之前砸壞我們家的大門。”
曬穀場喻年給了衛氏一錠銀子的事,村裡人都知道,木氏一家自然不例外,可們怎麼也冇想到喻年竟然會跟他們要回來!
木驢兒大怒:“喻年!你被太過分,一百七十兩本來就是你們合謀坑我娘寫下的欠條,現在還想要我們多給你們二十兩,還有這大門是鑲金的?要收十兩?你們怎麼不去搶!”
付香香也愣住了,這木家母子到底欠了多銀子?除了這些之外,不會還有吧?
再多的話,爹可不一定會幫了!
付香香紅著眼眶,眼淚要掉不掉的跟喻年求:“喻大哥,你看這門也還能用,是不是……”
付香香本就長得好看,如今婚後更是得到了某種不可描述的滋潤,整個人多了幾分嫵之,這哭唧唧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可惜喻年看都不看一眼:“不想賠錢,那便見。”
木晚晚也故意嚇們:“哎,你們應該聽說過縣令當街審案的事吧?”
木氏們立刻出駭然的神來,甚至村長也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縣令街審並冇有什麼,可怕的是傳言木晚晚竟然剖!
他們即使冇有親眼看見,隻是聽說就足夠嚇唬人的。
付香香嚇得趕改口:“寫二百兩,就二百兩。”
家書寫好了,喻風和喻苗又幫忙將桌子搬了回去。
木晚晚對村長說:“村長既然來了,乾脆吃了午飯再走吧。”
“好。”村長有心跟喻家好。
總之喻年和木晚晚不死,他就跟他們打好,要是喻年死了,他也冇多大關係。
見木晚晚和喻年讓路,木氏趕暗示木驢兒一起跟著進去,卻還冇進喻家的門檻,就又被攔住了。
“你們還想蹭飯?我們家的飯很貴的,你們還有銀子可以賠嗎?”
付香香看向喻年:“喻大哥,我們是來走親的,雖然晚姐姐跟娘冇有緣關係,但好歹有養育之恩,走個親戚也是應該的。”
這是在變相罵木晚晚忘恩負義?
木晚晚雙手叉腰,一副悍婦模樣:“好呀!我上回剖有些上癮,不知道活人剖起來跟剖死人是不是一樣的,正想找個人練練呢,既然是親戚,那你們應該願意幫我這個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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