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云點了點頭,緩聲道:“父親在哪?我這就過去。”
“老爺在二小姐的芙蓉院。”那下人說道。
“二小姐傷的如何?好些了嗎?”葉初云一臉關心地問道。
福來:“人已經醒過來,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嗯,那我就放心了。”說話間,葉初云便轉朝著芙蓉院走去。
路上,小蓮有些擔心地說道:“大小姐,老爺這是要做什麼?”
小也是一臉擔憂:“我看福來的神不對勁,只怕老爺會因為二小姐的傷來問罪。”
小蓮咬牙氣憤道:“分明是二小姐故意幫著外人給咱們小姐使絆子,怎麼還惡人先告狀?”
葉初云輕輕吐了口氣,有些無奈道:“先去看看爹爹怎麼說吧,也許是有什麼誤會。”
“大小姐千萬要小心了,自從上次神醫說您的臉沒救,老爺對您的態度就不如從前了,這次估著是會站在二小姐那邊的。”小蓮不放心,又立刻提醒道。
“小蓮,一會兒進到里面,不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要出聲,明白了嗎?”葉初云說道。
小蓮點了點頭:“小蓮記住了。”
葉初云沒再說什麼,只是輕輕蹙了蹙眉,緩步走進了芙蓉院。
屋,葉初雪正對著葉錦忠哭哭啼啼:“父親,這件事都怪雪兒不好,雪兒不該跟著姐姐去參加賞花宴的,可姐姐非說要帶著雪兒一道,雪兒不想讓姐姐失,這才跟了去。”
“父親,您要怪就怪雪兒,千萬別怪姐姐。”
一旁的溫麗晴看著葉初雪哭的傷心,亦是滿臉心痛:“老爺,這件事都怪妾,是妾份卑微,才會讓雪兒此輕視,老爺要罰就罰妾吧。”
葉錦忠皺了皺眉,對溫氏說道:“你才剛剛解了足,這件事再怎麼也怪不到你的頭上。”
葉初云那邊沒了指,可葉初雪和葉初雨兩個加起來總能抵上一個葉初云的分量了。
葉錦忠還指兩個兒將來嫁貴族大戶,自然不會開罪溫麗晴這個生母。
這邊葉錦忠正在心里默默盤算著,打算借此機會發難,重新從葉初云的手中取回長公主的產。
那邊葉初云已經一臉著急地進來了:“二妹妹!你沒事吧!”
葉初云一進門便朝著葉初雪的榻邊走來,把葉錦忠弄得一愣,原本醞釀好的怒火不知為什麼有點發不出來。
“二妹妹,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傷?大夫來看過沒有?”葉初云上來抓著葉初雪的手,臉上滿是急切,“都怪姐姐不好,是姐姐沒有保護好你,才會讓你傷的。”
葉初雪角了,緩聲道:“妹妹不怪姐姐,是妹妹自己不小心。”
“父親,大夫來過沒有?二妹妹傷的嚴不嚴重?”葉初云眼角還掛著淚珠子,一臉焦急地問向葉錦忠。
葉錦忠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怔怔地說道:“哦,剛來過了,沒什麼大礙。”
溫麗晴見狀急忙邊哭邊抹淚:“雪兒,你該認清楚自己的份,以后像這種嫡才能參加的宴會,你就別去了吧。”
葉初雪低著頭,委屈道:“兒記住了,兒以后不會再去。”
葉錦忠這才想起來正事,轉坐到椅子上,一臉正地看著葉初云:“云兒,你明明知道今天的賞花宴只有嫡才能參加,為何非要拉著雪兒跟你一同去。”
“不僅如此,你居然還讓你的婢出言不遜,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頂撞雪兒,那甄家小姐要管教你的婢,你竟還從中阻攔,與起了沖突,你妹妹好心去勸說,竟然還被踹倒在地上,傷暈厥,這些事有或沒有?”
“父親,這其中怕是有什麼誤會。”葉初云抬頭,想要解釋。
葉錦忠忽地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怒喝:“還想狡辯!給我跪下!”
葉初云神未變,靜靜地跪下,腰背卻是得筆直,面容顯得倔強。
“怎麼?你還不服氣了?外面關于你的謠言都快傳遍了,說你私下與外男見面,此事你又作何解釋?”葉錦忠質問道。
“外男?什麼外男?兒全然不知啊!”葉初云搖了搖頭,一臉的無辜。
“你還狡辯?方才那個送你回來的男人是誰?你還不老實說嗎?”葉錦忠怒喝道。
葉初云瞇了瞇眼,溫氏的眼線還真是敏銳,才剛發生的事,這麼快就傳到了葉錦忠的耳朵里。
小蓮看著葉初云如此氣,實在是忍不下去了,氣憤道:“老爺!這分明是有人要算計小姐,小姐前腳剛回來,后腳就有人來通風報信,此人就是存心的。”
碧蘭見小蓮這麼說,立刻跪在了葉錦忠的面前,說道:“老爺,奴婢只是方才送太醫出門的時候,恰好看見的。”
小氣不過,憤怒地看著碧蘭:“碧蘭,竟然是你通風報信。”
碧蘭完全不理小,一臉懇切地看著葉錦忠,解釋道:“奴婢也是擔心大小姐的聲譽,這才趕回來向老爺您通報的。畢竟兒家的名節重過一切啊!何況大小姐若是聲譽損,也是會影響到二小姐和三小姐的,這不僅僅是大小姐一個人的事啊!”
“你……你在胡說什麼呢!那個人是劍心,是……”
“閉!”小蓮還沒說完,葉錦忠怒吼了一聲,直接打斷了后面的話。
“你這以下犯上的賤婢,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今天在賞花宴上就是你頂撞的雪兒,還拒不認錯!今日我便要好好教訓教訓你,看看你還能怎麼伶牙俐齒!”
“父親,這事的始末,兒都可以一一解釋,父親為何連聽都不愿意聽兒說,便要急著定罪!”葉初云雙眼冷冷地看著葉錦忠,一雙瞳孔布滿寒意,再沒有往日一一毫的弱。
誰也別想傷害邊的人,誰若是敢的人,便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
一瞬間,葉初云那雙麗的琉璃眼似是帶著刀劍一般的凜冽之氣,只震的葉錦忠后背一陣虛汗。
他這個兒一向最是弱,怎麼今日瞧著像是變了個人。
這時,一旁的葉初雪在溫麗晴的攙扶下虛弱地走了過來,聲道:“父親,姐姐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讓一個奴婢騎到頭上來。”
“父親千萬別怪姐姐。”葉初雪這一句,聽起來像是在幫葉初云,實際上不就是在暗示葉初云治下不嚴,沒有規矩嗎?
葉錦忠一看見葉初雪這虛弱的樣子,氣便不打一來,他轉頭質問葉初云:“你看看你的妹妹,為了這麼個賤婢傷了這樣!你不心疼你二妹妹就罷了,居然還要護著那個賤婢,簡直不可理喻!”
“父親當真是一句也聽不進去,兒的委屈和冤屈,父親也是準備不管不問了是嗎?”葉初云一臉傷心地看著葉錦忠,似是到了極大的傷害。
雖然對于葉錦忠早就不抱希,但表面上還是裝一裝的。
葉錦忠著葉初云這一臉的傷心,眼神終究是心虛地閃爍了一下:“不懲罰小蓮也可以,將你娘的產出來,為父可以幫你打理,也免得被這賤婢取了去,再玷污了你娘的名聲。”
葉初云冷笑了一聲,原來鬧了半天,是在這里等著呢!
區區一個婢,豈能跟長公主那厚的產作比較?
葉錦忠還真是打了個好算盤,居然想用一個小蓮,來向換取長公主的產。
想要出產?
做夢吧!
產到葉錦忠的手中,便等同于又回到了溫氏手里,那豈不是前面白忙活了一場?
今天,產和小蓮,全部都要留下!
葉初云跪在地上,邊哭邊說道:“母親的產,兒愿雙手奉上,畢竟兒的就是父親!”
葉錦忠點了點頭,這話說的還稱他心意。
“只是……”
只是?葉錦忠還沒來得及舒展的眉再次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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