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饒命!臣說的句句都是實話,不敢有所瞞啊皇上!”趙婉心花容失,焦急地懇求道。
可惜趙婉心之前一再狡辯,滿口謊言,現在即便想說真話,眾人也沒人敢再信了。
“你這庶,看上去安靜乖巧,想不到是這樣的惡毒心腸,幾次三番狡辯,若非現在證據確鑿,想必你也不會承認,對朕表姐下毒,還妄圖欺瞞于朕,種種罪行簡直罪無可恕!”
“皇上,臣可以對天發誓,這次說的絕對是實話,臣……臣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藥會變毒藥,還害得葉大小姐毀容,臣真是不是有意的。”
“你這惡毒的人,我們大小姐這麼信任你,對你不計前嫌,你竟然想害,簡直無恥!”小蓮道。
小接著:“就是!搶走世子不說,還對我們大小姐下這樣的狠手,真不知道世子爺是怎麼想的,竟然會看上你。”
趙婉心抬頭了一圈,見周圍人皆是對一副鄙棄的神,頓時心中一涼,將最后的希落在了黯然神傷的葉初云上。
“葉大小姐,你向來最是良善之人,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吧。”趙婉心苦苦哀求。
葉初云淡淡著趙婉心,面上是不忍,心底卻是冷笑,放過?這怎麼可能?
這一番心,豈能就這樣付諸東流呢?
“皇上……”葉初云剛開口,正想說此事全憑皇上置。
結果魏煬隨即憤然道:“表姐!這件事你不必再勸我,這次我是說什麼都不會再饒恕了。”
葉初云張了張口,暗道自己也沒想讓皇上饒過趙婉心啊,怎地魏煬會覺得是想替趙婉心求呢?
想來,還是之前做戲做的太真了,竟讓周圍人都以為是個菩薩心腸。
葉錦忠見葉初云一副言又止的模樣,以為葉初云還想求,立刻站出來制止:“云兒,這件事,你就不要再管了,全憑皇上置吧。”
葉初云低下了頭,便當真什麼都不說了。
趙婉心見希破滅,頓時更著急了:“葉大小姐,您便可憐可憐我,饒了我吧,我會一輩子銘記你的恩。”
小蓮冷哼了一聲:“咱家小姐才不需要你的激。”
葉錦忠亦是橫眉豎眼地瞪著趙婉心,口中對魏煬道:“皇上,有件事微臣一直有所懷疑,只是苦于沒有證據,不敢說,可是今日瞧著趙姑娘的模樣,微臣也就沒什麼好疑的了。”
魏煬:“是為何事?葉丞相說來聽聽?”
葉錦忠沉著臉:“前陣子花燈節,有人給云兒送了盞凰花燈,結果這盞凰花燈點燃之后便了,炸傷了我三兒的半邊臉,微臣后派人多番查探,得知那凰花燈本是甄太妃送給甄小姐的禮,后來甄小姐又轉送給了趙小姐。”
“居然還有這事?”魏煬臉一沉,砸了手邊的茶杯,震怒道,“果然是惡毒!”
“想不到,三妹的傷,竟然是因為你!”葉初云一臉地自責,看向趙婉心的眼神都變顯得冰冷,“你怎麼能這麼做?便是你對我有何不滿,你也該直接沖著我來才對,怎能傷及無辜呢!”
趙婉心搖了搖頭,知道事掩蓋不住,滿臉的慌張:“我沒有,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你沒有證據不可以胡污蔑!”
“朕真想問問趙大人,究竟是如何管教的兒,若是他不會管教,便帶來宮中,讓宮里的嬤嬤們幫著管教。”
說完,魏煬轉頭,讓小禮子將跪在外面的趙允真帶上來。
趙允真一進門,趙婉心便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立刻撲了上去,口中大喊:“父親,您一定要救救兒啊!”
趙允真方才在門外已經聽小禮子說過了前因后果,大概知道是怎麼個況,也知道趙婉心毒害葉初云的事已經是板上釘釘。
“你這逆!簡直混賬!”趙允真一進門,便一掌狠狠甩在了趙婉心的臉上,“平時我都是怎麼教你的,想不到你竟是這般惡毒心腸!”
趙允真這一掌不輕,趙婉心直接被揮倒在了地上,口中溢出了鮮來,委屈地捂著臉:“父親……”
“別我,我沒有你這樣的兒。”趙允真怒吼了一聲。
魏煬和葉錦忠卻是不聲,只覺得打的太輕,完全不能夠彌補趙婉心所犯下的錯事。
“趙大人,您要打人便回家打去,皇宮可不是您管教兒的地方!”葉錦忠不痛不地說道。
趙允真一聽,急忙跪在地上,對魏煬道:“皇上,都是罪臣教無方,讓鑄大錯,還請皇上罰罪臣吧!”
這趙允真看來是想替兒頂罪,畢竟趙婉心犯下的那些錯誤,和趙允真立下的汗馬功勞相比,也就無足輕重。
“趙大人你真是說得出口,你的兒犯了錯,你跑出來為頂罪,那請問我的兩個兒到傷害,你又準備怎麼補償?”葉錦忠實在聽不下去,趙允真擺明了就是想護犢子。
“兩個兒?此話又從何說起?”趙允真一副狀況之外的臉。
魏煬看向小禮子,眼中帶著疑問。
小禮子急忙出來,解釋:“皇上,奴才匆忙之間只對趙大人說了葉大小姐的事,關于葉三小姐被炸傷的事,奴才還沒來得及說。”
魏煬瞇了瞇眼,坐下來,示意:“那就現在說。”
“是。”小禮子應了一聲,立刻對趙允真將凰花燈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趙允真聽聞先是一驚,一臉詫異道:“竟還有這樣的事?”
“臭丫頭,你給我說實話,這件事究竟是不是你做的!”趙允真對著趙婉心怒吼道。
趙婉心矢口否認,一臉驚慌帶:“父親,兒對此事完全不知啊父親!”
“你真是活該!”
趙允真怒罵了一句,又急忙回頭對魏煬道:“皇上,此事也許有誤會,說不準是哪個居心叵測之人取走了婉心的花燈,又轉贈給了葉大小姐。”
畢竟這件事葉家沒有證據,趙允真自然不會傻到去承認。
畢竟多一項罪名,對他趙家又多一份危機。
“你……趙大人的意思,難不是云兒自己去取了你兒的花燈不?”葉錦忠氣不過,差點就要上去和人打起來,好在被小禮子給攔住。
趙允真低著頭,一時間不說話了,整個殿上只剩下葉錦忠的憤怒。
半晌,魏煬發話:“就算如此,趙五小姐也有失責,數罪并罰,朕罰四十大板,趙大人想必沒有意見吧?”
趙允真先是一愣,四十大板!他一個習武之人都不見得能得了,那兒細皮……
魏煬見趙允真猶豫,不悅起來:“怎麼?趙大人不舍得?”
“不!既然是婉心犯下的錯,那便該罰,四十大板就四十大板吧!”趙允真在賭,賭趙婉心剛被指婚給權王,小皇帝魏煬不敢將趙婉心真的打死。
只要能夠過這關,將來趙婉心嫁進權王府,依舊可以過得很好。
“父親!”趙婉心見趙允真竟然答應下來,一顆心頓時拔涼。
父親怎麼能不管?就這麼將推出去?四十大板……那豈不是要了的命嗎?
“你給我閉!你這逆!”趙允真立刻低吼了一聲,呵斥,“你既犯了錯,便該罰!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
趙允真罵完,便轉過頭去不再管。
趙婉心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哭著。
魏煬眉目一凜,吩咐道:“來人!將趙小姐押下去!杖責四十!”
趙允真聞言手指忍不住了,聽著門外傳來趙婉心痛苦的喊聲,趙允真無奈地閉了閉眼。
門外趙婉心的喊聲起先還很賣力,到了后面氣息越來越弱,顯然是快要暈過去了。
“皇上,趙小姐暈了過去!”
小禮子急忙道:“皇上,還有八下!”
魏煬目落在趙允真的臉上。
趙允真悄悄看了葉初云一眼,卻見葉初云一副不為所的樣子,趙允真也就徹底死心了。
趙允真把心一橫,喊了一聲:“繼續打!”
魏煬不聲地示意小禮子,繼續。
小禮子會意地點了點頭,板子又開始一聲聲地落下。
“皇上,四十大板已經打完。”小禮子急忙前來稟報。
魏煬道:“將趙小姐帶去偏殿休息,另外再請個太醫為診治!”
趙允真急忙磕頭:“多謝皇上!”
趙允真下去了之后,魏煬又回頭看向葉初云,一臉自責道:“表姐,是朕不好,沒能找到解藥。”
葉初云搖了搖頭:“算了皇上,也許是我福薄吧!”
……
與此同時,太安殿上,權王離去不久又復返,他匆匆忙忙地進到大殿,先是看了一眼皇位,見魏煬不在,這才將目投向傅君堯。
“王爺!這宮中有刺客!本王方才被行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