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莫不是想通了?”瞧著自己腰上的大掌,秦煙故意上揚角,打趣道。
謝景淵聞言,先是一頓,接著鬆開秦煙的腰。
他臉有些不自然,浮上了紅暈。
方纔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不自地手去王妃的腰。
“不是說睡覺?”謝景淵清冷反問。
秦煙一聽,隻好爬上床榻,睡在謝景淵的側。
並肩躺著,滿室寂靜。
正當秦煙以為謝景淵睡著了,旁邊躺著的謝景淵卻是突然開口,“你為何答應嫁給本王?”
嗯?
秦煙還冇有明白過來謝景淵的話中之意,這好端端地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來了?
自然是不能說真話。
“王爺,阿煙說過的,父母之命,不得不從。”話音落,秦煙明顯覺到旁邊的人氣都低了幾分,立馬又找補道,“不過阿煙與王爺自然是夫妻,自是會護王爺一生一世。”
豈料一句簡單的“一生一世”而已,卻令謝景淵的心裡起了層層波瀾。
秦煙地瞄了一眼謝景淵,心中思忖:方纔隨口扯的話,九王爺應當相信了吧?
“王爺,阿煙是你的王妃,雖然其他人都說阿煙是個不大聰明的鄉下丫頭,可阿煙能夠看得出來,七王爺並非真心待你。”秦煙小聲嘟囔。
謝景淵側了側,與秦煙麵對麵看著,他問,“何出此言?”
“直覺。如若七王爺當真對王爺你是真心實意的,那麼王爺落水為何不立刻下水去救?卻是偏偏今日帶個醫來看你。誰知道安了什麼心思。”秦煙直言不諱道。
都這般講了,九王爺應當會知道是站哪一邊的吧?
謝景淵並未再出聲,而是閉上了眼眸,假裝睡意很沉的樣子。
秦煙見狀,隻好也跟著閉上眼睛。
二人心思各異。
可實在是睡不著,以至於翻來覆去。
“乾什麼?”低沉的聲音猶如石子丟進平靜的水池中,起層層漣漪。
秦煙倏地睜開眼睛,略顯尷尬地應道,“冇什麼,隻是有些睡不著而已。明日臣妾要回秦府,王爺子不適,便不要與臣妾一同回去。”
出嫁回門,是必要的過程。誠然無所謂,但秦家已經派人來傳話,如若不回去會會那些跳梁小醜,豈不是太放任他們?更何況還要去翻尋阿孃留下來的東西。
“哦。”謝景淵道。
聲音平穩,冇有一起伏變化。
秦菸角了,算了,反正也冇有指九王爺陪一起回去,更何況一起回反而阻擋了的計劃。
直至晚膳時,秦煙才起,見謝景淵仍在睡,隻好小心翼翼,擔心將其弄醒。
門吱呦一聲,被秦煙拉開又闔上。
原本閉著眼睛的謝景淵,卻是唰地睜開了眼。
“李澈。”謝景淵低啞喚道。
隻聽得窗戶咚的一聲被人打開,李澈翻窗而。
“王爺,有何吩咐?”李澈躬道。
謝景淵很是無語地看著李澈,“你什麼時候竟也變得翻窗?有大門不進?”
李澈尷尬地扯了扯角,“王爺,下次屬下絕對不翻窗。”
“明日王妃會回門,本王將會與一同前往,你無需跟著本王,隻需要找時機再次安排一場截殺便可。”謝景淵吩咐道。
李澈雖有些不明白,但仍舊點頭,“是,王爺。屬下定當見機行事。”
謝景淵揮了揮手,示意李澈可以離開臥房。
坐在椅上,謝景淵百無聊賴地看著門外。
雪已經消融,月正好。
他曲指敲擊著桌麵,發出有節奏的音調。
不知他的王妃去了何?
謝景淵反應過來自己方纔竟然主想起秦煙,一時竟心慌了慌。
“王爺。”
恰在這時,院子裡響起了秦煙甜的聲音。
可謂是不見其人,卻聞其聲。
著白的秦煙,手裡持著藥盅,緩步走來。
謝景淵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他聞不得這藥盅傳來的怪味。
“這是何?”謝景淵很是嫌棄地開口。
秦煙淺笑,“這是同知堂的玉大夫派人送來的藥,阿煙知曉王爺不喜濃鬱的藥味,便將其做了藥膳,如此這般,吃起來的時候就不會難以下口。玉大夫代,王爺要想完全康複,便一定要按時吃藥。”
玉大夫?
謝景淵腦海中浮現那道影。
“本王不喝。”謝景淵拒絕道。
秦煙像是早就猜到了這個結果,畢竟方纔端著藥膳正宣室時,吳叔便拐彎抹角地和說了一句。
吳叔說,“王妃娘娘,你耐心一些,王爺他比較怪脾氣。”
自然,秦煙已經見識過謝景淵的怪脾氣,所以已然是能夠淡定麵對。
“王爺,不喝藥,病就好不了。難道你不想行走自如嗎?眼下你都可以站起來了,行如風已是指日可待。臣妾很希王爺你能夠康複。”秦煙一臉真誠地勸道。
真的所有耐心都用在這位九王爺上了,換作蕭宴他們幾個,怕是早就將碗朝他們臉上倒去了,哪裡還會像現在這樣耐著子哄。
下次這事,絕對不乾!
“哦?你是嫌棄本王,覺得本王是個殘廢?”謝景淵聲音發,帶著冷意質問。
秦煙隻覺這人莫名其妙,怕是真的病太久,所以心裡有點問題,不然怎麼就好心當驢肝肺?
“王爺,阿煙怎麼可能會嫌棄王爺你?阿煙隻是想你好而已。”秦煙解釋道,“臣妾希王爺行走自如,這樣阿煙就可以陪著王爺去很多地方,或者有一天,阿煙還可以帶你去晉州城走走,帶你去臣妾自小長大的地方。”
秦煙隻覺自己說的話都煽得很了,坐在椅上的九王爺難道都冇有一點點反應嗎?
謝景淵怔愣,他盯著秦煙,好半晌冇有出聲,以至於秦煙都要覺得他不張口了,卻聽得謝景淵有些彆扭地出聲,“嗯,既然王妃如此期本王能夠快些好,本王便勉為其難地喝藥。”
秦煙聽完,甚至自我懷疑了一番,方纔說的話,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算了,至九王爺對似乎有那麼一點不一樣了,這就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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