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最近的伙食大爲改善,胡家兩兄弟都力充沛強壯,沒多久便一前一後的扛著一大捆竹子回來了。
“爹~你回來了~”平順和平安就在宅子附近玩耍,一瞅見他們,平順便嚷嚷著跑了過去,平安也跟其後。
“砰”的一聲,竹子落地,胡長林用袖子了額頭上的汗水,“哎喲,砍得太多了,真沉。”
“誰讓你們一次砍這麼多,累著了吧。”王氏從屋裡出來,一看地上老大一,頓時心疼的埋怨他們。
“爹~大伯~,你們咋不拉著牛車去,把竹子扛到山腳下,就可以用牛車拉回來了,可以省好多力氣呢。”珍珠跟著出了屋子,看著滿地的竹子隨口建議道。
“這…倒是沒有想到,就是還得找人看牛車才行。”胡長林怔了怔,習慣了人力扛竹子,倒把牛車的用忘記了。
“這不是還有平順嘛,全當放牛吃草,他可樂意著呢!是不是啊,平順?”珍珠笑著對一旁的平順說道。
“是啊,是啊,我可樂意呢,爹,下次,我去給你們看牛車。”平順笑著拍拍自己的小脯。
“好,爹知道了,下次一定帶上你,你可得看好了。”胡長林笑著應承。
“來,先喝點熱水,走了半天都了。”端過翠珠捧出的碗,王氏遞給了胡長貴胡長林。
珍珠蹲下,看著胡家兄弟砍回來的竹子,大小相近,通墨綠,也不知道是什麼品種。只是呢,突然想起了竹子的一個大用途,把竹節打通,用來做水管,們家後面的幾畝坡地,裡後山的溪水很近,用兩竹子就可以連通,可以方便夏天澆灌。
嗯,這個可以考慮,珍珠暗自忖量,竹子的作用其實有很多,不過,多數都是用做編制品,這方面可一點也不會,等天氣轉好,可以讓胡長貴移植一些竹子到後院,用靈泉澆灌一番,不怕養不活,到時候就有竹筍吃了,嘿嘿~空間裡地方太小,就不種這些佔地方的竹子了。
眼看快到中午,胡長貴扛著幾竹子領著孩子們回家去了。
正午的充裕。
院子裡,羅璟坐在屋前,面前放著塊石板,手裡拿著石筆正在上面寫著些什麼,明的灑落在他上,只見他長長的黑髮如數用墨帶子綁著,半側著的臉,鼻樑高,低眉斂目,彎彎的睫在的照下,映出一道好看的弧線,額前一束略短的碎髮輕輕浮,頗有一種漫畫中走出的憂鬱年模樣。
珍珠一走進院子,便被羅璟一付完側的小模樣驚到,回過神後,拍拍自己的小脯,暗自咂舌,這才十幾歲的男孩就這副妖孽模樣,再過幾年長大人後,不知要俘獲多妙齡的芳心呢,暗自嘖。
胡長貴小心的繞過院子裡的竹竿,把新砍的竹子放到了後面的柴房邊上。
平安一溜煙跑到羅璟旁,好奇的問道:“玉生哥哥,你在幹什麼呢?”
“在寫明天課堂要用的段落。”羅璟眼皮也沒擡,繼續寫著。
“一日…不…什麼…食…呃…”平安磕磕絆絆的念著。
“一日不再食則飢,終歲不製則寒。”羅璟一字一句的慢慢念出,“這句話的意思是說,人一天不吃飯就會覺飢,到了年末不做服就會到寒冷。”
“哦~玉生哥哥,你可真厲害,認得那麼多字,懂得那麼多道理。”平安的眼裡閃著崇拜,他學了這麼多天,好多字他還沒認識呢。
“咳…”羅璟有些不自然的咳了咳,至他五歲開蒙後,一直教導他的齊先生這樣評價他:聰慧有餘,勤不足。
齊先生督課甚嚴,直對他要求頗高,以前他功課雖然不錯,但偏隨心所爲,不喜刻意死板的唸書,時不時的就會與先生搗蛋一番,常惹得先生與父親母親告狀,母親心,對他的行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父親則不同,逮住他便是一頓長篇大論費心教導,每每訓得羅璟垂頭喪氣懨懨睡。
只是,父親行程忙碌,先生多數只能與母親告上一狀,母親多半嗔念他一番,便放他自行玩耍去了,如此反覆循環,他的功課自然很是一般,算不上學識淵博,與勤刻苦的同輩相比,還是有些差距的。
平安崇拜的眼神,讓他頓力,略帶心虛。
兩男孩一個教一個學,珍珠可不管他們,走到曬臘味的竹竿前,左右翻起來,日頭正好,把翻一下,可以曬得均勻些。
不遠,小黑正躺在一張方凳上懶洋洋的曬著太,不時肚皮,懶腰,它還想撓撓板凳磨磨爪子,可是,想到珍珠曾告誡過,它敢用傢俱磨爪子,十天都別想空間裡的任何東西,小黑哀怨的著狠心的主人,無安放的爪子多麼寂寞。
好想磨磨爪子,小黑一躍而下,朝後院溜去,後院豬舍的那幾木樁結實牢固,正好可以練練爪子。
“珍珠,中午吃麪條可好?”李氏從廚房探出,啞著嗓子問道。
“好啊,娘,面裡家加個蛋,咱家蛋最近攢得太多了,不吃該壞了,一碗麪配一個蛋啊!我去摘些小蔥,一會兒過來幫忙。”最近,珍珠不時剁些空間裡的作秸稈餵,弄得家裡的像打了般,蛋一個一個往外蹦,這不,家裡蛋攢了一大籮筐,雖然天氣寒冷,蛋放久了還是會壞的。
李氏笑著應了一聲,心裡即高興又納悶,家裡的最近下蛋下得太勤,蛋都快摞滿筐了。
從破舊的櫥櫃拿出白麪,李氏練的舀好了麪,細心的和起面來。
廚藝略差,但麪條還搟得不錯,如今家中不缺白麪,三個娃都吃,於是,最近的午飯便時常搟起麪條。
冬天的菜地基本沒有東西可種,珍珠開厚厚的覆蓋著菜地的枯草,出矮矮綠綠的小蔥,小心的著部掐斷,掐了一把後,再把枯草給蓋上。
拿著小蔥走過兔棚,珍珠趁著四下無人,從空間裡掏出一塊生薑一把辣椒和兩瓣蒜米,都是空間最近產的種,做個蒜蓉味碟拌麪吃,蒜香四溢,鮮辣味。
五碗熱騰騰的蛋麪端上桌,飯桌中間一小碗蒜蓉辣椒味碟,一小碟鹹菜,可以自由的添加進面裡。
“哇~這個我吃。”平安迫不及待的舀起一勺蒜蓉辣椒拌進面裡,夾起一筷子面“呼~呼~”的吹了一下,便放進裡。
“嗯~好香~好好吃~”平安瞇著眼幸福的邊嚼邊嘆。
“呵~慢些,小心燙著。”孩子吃得歡喜,李氏心裡自然高興。
珍珠給自己舀了一勺蒜蓉辣椒,又細心的給李氏胡長貴羅璟各舀了一勺,這才慢慢拌起面來。
羅璟默默的拌著面,其實他從前是個不吃辣的人,寄居胡家後,卻吃了不辣味的吃食,比如香辣腸,他在家裡從未吃過,也不曾想過,這樣的東西居然也能口,而且味道還很不錯。
原本,他以爲胡家清貧,吃不起菜,只能買些便宜的豬下水,做頓葷菜,誰知道,當他還一臉糾結著,這東西能不能吃的時候,桌上的衆人卻已紛紛下筷,一臉的吃了起來。
他猶豫著吃下第一塊後,才被那香辣彈的滋味驚了一道,雖然依舊有些糾結,卻不得不說,味道相當不錯。
羅璟安靜的吃著碗裡的面,濃濃的蒜香帶著的辣,一碗看著很普通的麪條,他竟然吃得意猶未盡,不知不覺中連帶著把蛋花湯都喝得一滴不剩。
把碗放下時,羅璟才驚覺自己可笑的行爲,有些慌忙的擡頭看向桌上衆人,好在,平安與胡長貴也都“滋溜溜”的連湯帶面的吃了個底朝天,纔沒凸現他的行徑。
正當羅璟暗自鬆了口氣時,卻發現,一旁的珍珠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羅璟當即氣上涌紅了臉頰,目不自在的移向一旁。
看著羅璟臉頰可疑的紅暈,察覺到他的不自在,珍珠笑笑,便沒繼續用眼神調侃他,起撿起了碗筷。
午飯吃得肚圓意滿,珍珠坐在屋前的方凳上半瞇著眼睛舒服的起日浴。
“喵~”小黑一個起跳,跳上了珍珠的上,半坐著子朝賣起了萌。
“……”珍珠看著它,很是無語,“你又想幹啥?午飯不是吃飽了嗎?”小黑的午飯也是一小碗麪,甚至冒著被李氏罵的風險,奢侈的打了個蛋給它,李氏雖然沒出聲,但還是一臉的不贊。
“喵嗚~”小黑卻出了委曲的表,側著子可憐兮兮的看著,它已經很久沒喝過靈泉了,那清冽充沛的靈氣讓小黑十分掛念。
“……,不行,喝太多會變妖的,我可不想家裡住著個怪。”珍珠好笑的小聲說道,出手指點點它溼潤的鼻子。
小黑墨綠的瞳孔哀怨的看著珍珠,似在無聲的控訴著的行徑,溼漉漉的眼眸彷彿能掉下淚珠來。
“哈哈~~”珍珠看著樂得不行,這小東西可不就了麼,都懂得用哀兵政策了。
一人一貓正笑鬧著,胡長貴端著豬食經過,憨笑的看著笑得東倒西歪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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