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夜中,我再次看到了城市中迷離的燈火,它縱橫織著往城市之外的各個方向延著,我仿佛在這些燈火中,看到了一個個復雜的心的世界,世界里包含了,追求,夢想......瞬間追隨城市最遙遠的煙火,裂在天空之上,漸漸歸于平靜,而我也平靜了......只是開著車,跟著前面的米彩,從高架,駛向了城市的中心。
回到老屋子,米彩好像卸下了所有負擔,表平靜的坐在沙發上,我則去了廚房將那些我心做好的飯菜又放進鍋里熱了一遍。
等我熱好飯菜時,米彩卻已經不在客廳里,我聽見臥室里有靜,便走過去看了看,原來米彩已經在收拾著行李了。
在這里了重創,說是放下了卓,但哪能完全放下呢,所以我能理解想迫切離開蘇州的心,帶著愧疚對說道:“不用這麼急著收拾東西,你知道我手上有很多正在負責的項目,離開路酷會有一個很長時間的接過程,等真正離開的時候,差不多已經要過年了。”
“那我先去徐州等你。”
我辨不清米彩是在玩笑,還是在說一件特別正經的事,就這麼看著,不知道怎麼回應......
米彩似乎也沒有將我的不回應放在心上,又收拾起了自己的服,好似繼續向我表明要離開蘇州的決心,我半晌之后,終于開口說道:“在我沒有回去搞定板爹和我老媽時,徐州可是龍潭虎,你敢去?”
米彩終于不再收拾,停了下來,然后抬頭看著我。
我提議道:“你這邊善后卓的事也需要一些時間的吧,要不等理完了,先去其他地方散散心,這一年你的神經繃的太了!!”
米彩想了想,覺得我言之有理,便問道:“你覺得哪里是個散心的好地方呢?”
不知為何,我下意識的想起了那個貴州的小山村,那里民風淳樸,有一種安靜的力量,便口而出,道:“丫頭長大的那個小山村就很不錯,風景也好,你不是喜歡攝影嗎,那里的好素材實在是太多了!!”
米彩很認同的點了點頭,說道:“就去那里吧......”
我卻愣住了,才想起那里不僅風景好,是個可以治愈人的地方,還有韋蔓雯,這似乎是一個梗,可再想想,韋蔓雯并不是米彩的梗,相反,有在那里對米彩而言也是個照應,讓我更加放心,便忽略了給羅本帶來的絕和傷痛,對米彩說道:“那就去吧,再順便幫我辦兩件事。”
“什麼事?”
“有一件事在我這邊已經耽誤很久了,我們公司有一筆該支付給樂瑤拍攝微電影的300萬片酬,樂瑤本人的意愿是將這筆錢用于幫小山村修一條通往外界的路,但一直沒有落實下來,所以想請你以樂瑤的名義,將這筆錢送給當地的村支部,讓他們盡快完這個多年的夢想.......”
“嗯,沒有問題的,第二件事呢?”
我稍稍沉默后,回道:“你幫我問問韋老師,羅本離開的那天,到底有沒有去機場送行,我好像看到了,但卻只有一個背影,沒能確認下來。”
這一次米彩卻沒有立即回應我,也許在看來,這并不是一件值得去追究的事。
我又說道:“其實我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僅僅是出于好奇。”
“我如果能記得,我就幫你問,好嗎?”
我也確實沒有把第二件事當作是一件非做不可的事,點了點頭,然后將米彩從床鋪上拉了起來,讓和我一起去吃飯,冬天的氣溫低,我們這麼聊了幾句,剛剛我熱好的飯菜又快涼了。
......
這一夜,我們躺在床上,沒有說太多的話,也沒有誰能很快的安然睡去,我們都深知,不管未來如何,今天發生的事都會被我們銘記一輩子,因為米彩在今天失去了卓,我在今天失去了近十年的兄弟,看了人的背后是白云蒼狗。
已經是凌晨,我翻了一個,想摟住邊的米彩,可是手卻在不經意間到了的臉頰,只覺一片,在哭泣,卻沒有讓我察覺。
我心里再次打翻了五味瓶,卓的事不可能就這麼簡單在的心中平,有時候愿看破,只是一個害怕痛上加痛的選擇,我可以設想,如果不是我羈絆著,一定不會這麼輕易做出放棄卓的決定,是我的,就像我一樣,到改變了自己的價值觀.......可是,曾經不的我,卻很多次在面前用言語挖苦,說把靈魂賣給了卓,并因此憎恨。
實際上,我不夠了解,對我而言,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因為將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給了我,而很多事我卻做的不好.....這一刻,我甚至慚愧到,替到委屈,替到不平,不應該遇見我,我們的命運也不應該因為這間老屋子而糾纏一起......我深知,我不是一個優秀的男人,但骨子里卻有一種連我自己也說不清的東西,總會讓我和邊的人們或恨著,或惦記著,或著.....唯一能斷絕這種糾纏的手段,便是不遇見......
我抱住了,輕聲在耳邊說道:“如果你心底放不下卓,可以不用顧及我的,更不必強迫自己去過那種也許并不能給你帶來真正快樂的生活,我們可以一起去想辦法,拿回原本就該屬于你的卓!!”
我的話及了心里的傷,的緒被釋放了出來,在我懷里痛哭著,哽咽著說道:“哪怕心里舍不得......但選擇放手了就是放手了......昭,我深卓,也深你......卓已經讓我痛苦的去選擇了,你就不可以再讓我痛苦的去選擇......”
“不會的!我保證......這輩子,我要定你了。”我將抱的更了,我深知,我不能辜負了。
我說完后,哭的更兇了,我知道傷了,真的在卓的這場戰役中傷了,相較于方圓背叛了我,被米仲德父所算計的痛苦,恐怕更難承,因為米仲德父是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而我的兄弟卻不止方圓一個。
當傷痛折磨著的時候,我是唯一的依仗,在這個世界里所需要的安全,只能依靠在我的懷里,著傷口所獲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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