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稍稍沉默之后,并沒有立即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向我問道:“你為什麼忽然向我問起方圓工作上的事?而且還專程約我出來!他不是出什麼事了吧?”
“你不要張......我只是想向你了解他最近的工作狀態,畢竟你是他最親近的人,他多會和你說起工作上的事。”
妍搖了搖頭,道:“他從來不會和我說起工作上的事,尤其是在我懷孕之后。”
我想想也是有可能的,畢竟在職場上打拼,會產生很多的力和負面緒,方圓這麼在乎妍,為了不讓過分擔心,可能真的不會和聊起工作。
我在思緒中的沉默,卻讓妍更加的張了起來,拉住我的手,追問道:“昭,方圓他是不是犯錯了呀,你可一定不能幫他瞞著,我現在擔心的要死!!”
我拍了拍的手,試圖讓放松些,然后盡量用和的語氣對說道:“我問你這些,只是擔心他站錯了立場,所以我要了解的真相只是和立場有關,不牽扯到對錯......但是,如果他真的站錯了立場......他對不起我昭,也對不起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
妍似懂非懂,但緒已經不那麼激,面嚴肅的看著我,問道:“你把話說明白了,到底是什麼立場,什麼對錯?”
我呼出一口氣,才回道:“那我就把這個事說的簡單一些,如果卓在未來會有一場利益之爭的話,我希方圓不要站在米彩的對立面,也希他能記住,卓在圣誕節創造出的銷售神話,是在大家的協力合作中完的,更不要把這個作為反對米彩的資本。”
妍表復雜的看了我很久,才問道:“昭,你是在質疑方圓嗎?”
“不要這麼極端的去看待我......如果我真的質疑方圓,當初就不會想盡辦法讓他留在卓,更不會去協助他完圣誕節的活。”
妍有些氣憤:“你既然找到了我,就或多或的對他存在質疑......昭,我想提醒你,你和方圓說是八拜之也不為過吧?......當初,他在寶麗百貨又是怎麼照顧著你的,你也一定不敢忘記吧?”
我無言以對的看著......
“對不起......我不是要責備你什麼,只是覺得你應該給方圓一些信任,而你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更不是誰可以單方面去質疑的......你知道嗎?你們還在寶麗百貨打拼的時候,方圓他和我說的最多的便是,怎麼讓你昭去學會上進,怎麼讓你在公司有一份面的職位,他也一直在為你爭取著......!!”
“我知道他一直很照顧著我,這些年如果不是有你們夫婦,我真的不敢想象自己要怎麼在蘇州待下去。”
“我們能夠彼此認識已經是一種很難得的緣分了,這些年,更是相互扶持著在蘇州這座城市打拼,什麼苦都吃過,尤其是你和方圓......你們之間的,早就已經超越了一般的兄弟誼,我真的不愿意看到你質疑他,我妍也可以和你保證,我的丈夫他是一個重,有責任的男人,絕對不會去做對不起自己兄弟的事。”
妍的話讓我無地自容,一瞬間不敢去看的眼神,將目轉移到咖啡店外,又一次想起了自從和方圓認識以來的種種。
我永遠記得:大學時代,他將自己的生活費借給我組建樂隊,自己數個月就著榨菜吃饅頭的形,甚至連累了妍,在和他時,也一直沒有收到過什麼貴重的禮,即便如此,他從來沒有在我面前提起過償還這兩個字......
我也記得:簡薇離我而去之后,自己是如何的落魄,依然是他頂著企劃部已經滿員的力,將我招進了寶麗百貨,而我卻沒有工作的狀態,更沒有工作經驗,他便不厭其煩,一點點將他在這個行業里的積累傳授給我,又一次次的幫我在上司面前背著各種黑鍋......
此時的我,似乎已經忘本......我充滿了自責,一個如此對我掏心掏肺的兄弟,到底是什麼指使著我去懷疑他?
許久之后,我終于對妍說道:“對不起......我不該和你說起這些。”
“幸虧你是和我說的,我不敢想象,方圓要是得知你對他的這些質疑后,會是什麼心!”
妍的話,讓我變得極其猶豫,甚至懷疑是否還有去約方圓的必要,也許待會兒面對他的時候,我已經不能把話往坦白了去說,或者說,我已經打消了一切質疑他的念頭......因為這些年,我們之間的兄弟,以及他對我的那些猶如兄長般的照顧,是如此的真實!
.......
妍已經離開,我還停留在原位,看著窗外的車來車往,想著那些亦真亦假的心思.......我有些辨不清,那人的背后到底是白云蒼狗,還是一不變的信念。
而我又是不是將這個世界看的過于復雜?或者,方圓依舊是曾經的那個方圓,變化和迷失的人卻是我昭?
許久,我也無法得知答案。
可是,想起米彩正在遭遇的一切,我還是要和方圓談一談,但這場談,我不會再帶有質疑的態度,只是以兄弟的份,去告訴他,請求他,也許在未來,米彩需要他的幫助,希他能給予米彩最大的支持。
這時,正午的直直在了我面前的木椅上,連帶著讓我也睜不開眼,我瞇起了眼睛,卻看到了最近的自己,在諸多勞心勞力的麻煩事里變得脆弱又多疑,事哪里有我想的這麼糟糕!
我應該比誰都了解,卓最后的戰爭一定會演變一場資本的戰爭,而有天揚集團在背后支持的米彩應該是穩勝券的,因為連紅子也覺得,除了的天揚集團,不會再有任何投資方敢將資本注進岌岌可危的卓。
而在資本的洪流中,這滄海一粟的方圓,又能起什麼作用呢?......他只是一個被陳景明虛擬出來的假想敵而已!實際上,他卻應該是米彩邊最得力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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