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傍晚下班到夜里的12點半,我什麼東西都沒有吃,唯一買的米線和鹵蛋還被簡薇當作泄憤的工給扔掉了,于是,被折磨著的我,向米彩問道:“累麼,不累的話,去陪我吃點東西吧。”
“你到現在還沒有吃晚飯嗎?”
“還沒顧得上吃。”
“那就在酒店吃吧。”
我搖了搖頭,道:“聽說揚州的東關街上有一家24小時營業的百年茶點老店,我想去試試口味,離這里很近的,散步過去都可以。”
“嗯,說的我也想去嘗嘗味道了。”
......
即便是冬天,揚州的夜晚也是迷人且絢麗的,這似乎就是一座被線和碧水所包裹的致城市,肆意的揮灑著它的魅,激起過客們的,恨不能將自己融合進這線和碧水中,所以我和米彩的腳步放的很慢,一直將手放在河邊的護欄上,一邊輕輕拍打著,一邊隨我向前走著。
我問道:“你這麼將手放在護欄上拖著,不臟麼?”
“很好玩兒啊!”
我無奈的笑了笑,然后回道:“那我來個更刺激的。”說著便爬上了護欄,把護欄當平衡木般,張開雙臂向前面走著,又挑著眉,略帶挑釁的向問道:“你敢玩兒麼?”
米彩沒有理會我,依然跟隨我的腳步,將手放在護欄上拍打著,好似在數著護欄上立柱的數。
我的無聊心里又開始作祟了起來,停下了腳步,嘲諷著說道:“你不是一直很拗,和我計較麼?現在被我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你心里不憋屈啊,有能耐就上來一較高下,讓我們戰個痛快。”
米彩皺了皺眉,突然手抓住了我的腳踝,說道:“再敢胡說八道,把你推下去。”
我往那漆黑一片的湖面看了看,一陣心慌趕忙說道:“別推,別推,手下留......我都嚇了!”
“還敢不敢胡說八道了?”
“姑娘,手下留,放我一馬吧,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
“給我唱一首歌,就放了你。”
“唱什麼歌?”
米彩想了想,道:“就唱忐忑吧.......快點唱!”
此刻我忐忑的想死,也顧不上那男人的偉岸和不屈了,趕忙唱道:“啊哦,啊哦誒,啊嘶啊嘶,啊嘶咯咯,啊嘶啊嘶咯,啊哦,啊哦誒.......”
“你的手也像龔琳娜老師那樣比劃起來,眼神請做到位。”
“我..啊......!”
米彩不為所:“快點,要不推你下去。”
于是,在這碧水柳岸間,我放棄了自己苦心經營起來的偉岸形象,一邊比劃著,一邊忐忑著,演唱著這首神曲《忐忑》,米彩就這麼強忍著笑意,看著我蹩腳的表演.......
可是,一剎那,我的心態在的笑容中發生了急劇的變化,心再也沒有了忐忑和憤怒,心甘愿的為了搏一笑,就這麼唱著,這麼比劃著,轉著自己那并不靈活的眼睛......
在我唱完最后一句,米彩終于繃不住,笑出聲來,然后放開了我的腳踝,便逃跑而去,生怕我逮住,然后用更“殘酷”的手段報復......
我從護欄上一躍而下,把當作馬的蹄子,在地面上劃拉了幾下,也不知道有沒有揚起塵土,弄足氣勢,便向逃離的方位狂奔而去。
終究只是一介流,幾步之后,便被我逮了個正著,一把從背后環抱著,在的驚聲中,一發力,又將放在了護欄上,然后用擋住,不讓下來,板著臉孔問道:“剛剛很爽是不是?”
米彩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
“那你覺得我該不該爽回來啊?畢竟我是個喜歡冤冤相報的人!”
“你想干嘛?”
我著下,回道:“姑娘長的不錯,想劫個se兒,麻煩你配合點兒.......我很暴躁的!”
“走開......我要了。”
“月黑風高的,你啊......破了嚨,也沒警察大爺來救你!”
“人家揚州城正在創建文明城市,你這是頂風作案,后果很嚴重的,知道嗎?.......”
“別企圖給我施加心理力.......告訴你,在你我唱《忐忑》的時候,我就覺得沒有什麼是我豁不出去的了!”
“我錯了......要不我也給你唱《忐忑》!”
“我沒有你那麼奇葩的惡趣味,不稀罕聽.......趕拿出點兒害者的覺悟來,閉上眼睛,然后讓我侵犯你......待會兒侵犯完了,還得趕著去吃夜宵呢!”
玩笑開到這里,便告一段落,我擁住了,不等閉上眼睛,便摘掉了的口罩,與熱吻在一起......在給我的迷醉中,我相信,即便被歲月無的摧殘著,可這樣的片段,若干年后回憶起來,也會像絢麗的花朵開在我們的心中,一路伴隨著我們走到生命的盡頭。
......
次日的早晨,我在手機的震聲中,于米彩之前醒來,著惺忪的睡眼,拿起了放在柜子上的手機,卻并沒有發現信息提示,于是又拿起了米彩的手機,劃開屏幕,收到的是一封郵件。
雖然這是米彩的私,但我還是忍不住好奇,打開看了看......我的頭皮有些發麻,這封郵件是米彩留在國的工作團隊發來的.......卓上市失敗了!
我看著郵件里方給予的上市失敗理由,心中一陣陣梗塞,平復了很久,才看著邊還在睡的米彩,數個月的努力,終究還是失敗了,哪怕是我,在事先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的況下,還是充滿了失落和挫敗,我不敢想象,作為當事人的米彩,該如何去面對這個充滿了殘酷的消息。
我拿著的手機,不弄出一點靜的離開了床鋪,然后站在臺上,給自己點上了這一天的第一支煙,心中泛起一陣陣的無能為力,可這個世界一直就是這個樣子,它總是給我們制造著各種麻煩,讓我們失落,讓我們爭扎,讓我們充滿挫敗的活著......
可是,我們也確實在這些麻煩中,更加堅強,更加懂得生活的意義......
我不知道,卓上市的失敗會給米彩的未來帶來些什麼,但我一定會用自己在生活中的悟,去安,然后一如既往的支持,陪伴度過這即將灰暗的日子。
不會是無助的,更不會是孤獨的......我保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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