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扔掉了手中斷裂的琴柄,琴行老板手拉扯住我的服,萬分痛苦的慘著:“讓我弄死你,好嗎?......你這個窮鬼,你知道,你砸了我店里的鎮店之寶嗎?你喜歡砸琴,就別挑最貴的嘛......我他媽要弄死你,這可是上萬的琴啊!!.......”
“走開。”我嘗試著掙他,他卻生怕我跑了,抱的更了,依舊慘道:“這麼貴的琴,你拿什麼賠啊......我怎麼就這麼倒霉,遇上你這麼個瘋子加窮鬼。”
來到了我和老板的邊,聲音很輕,但足夠我們聽清楚,對琴行老板說道:“他砸的琴我幫他賠償。”
“你們認識?”
我在老板疑時,一把將他推開,可是擺了糾纏的自己,卻仍覺得活在夢境里,更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從國回來,又在什麼時候來到徐州的。
米彩點頭,回道:“他是我男朋友。”
老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米彩,滿臉的難以置信,再次恍然道:“我知道了,你倆一定是富男貧,男的力大,就四逃竄,他一邊逃一邊痛苦,我的琴就他媽的倒了大霉了!”
我用徐州方言回道:“你瞎琢磨什麼呢!”
“喲,原來還是本地人,真不是逃出來的啊!!那更好辦了,這琴不能白砸,趕讓你朋友賠錢。”
米彩也被這個絮叨的老板弄得難以忍,代替我說道:“我早說了我愿意賠償,你就說多錢,說重點就好了呀!”
老板看著殘缺的琴,一臉痛的沉思了一番后,回道:“你們就賠一萬六吧,多了我也不要。”
米彩面為難之:“我現在上沒有這麼多的現金,你這里可以刷卡嗎?”
琴行老板又是一陣沉思,回道:“隔壁飯店可以刷卡,老板是我朋友,去他那里刷。”
“嗯,你帶路。”
.......
徐州的黃河南路上,我抱著那把斷裂的吉他,與米彩并肩行走著,我對說道:“你知道麼,冬天里,從來沒有人在這條黃河南路上談。”
“為什麼,是這里的風景不夠好麼?”
“不是,你看到了路兩旁的梧桐樹了嗎?冬風一吹,樹葉就落了.......誰愿意看著這些禿禿的樹干,然后抱在一起傷啊,尤其是晚上。”
“我沒有聽說過這些。”
“你又不是徐州人,當然沒有聽過。”
米彩停下了腳步,看著滿地的落葉,而我看著腳上的白皮靴,我們都在剎那間低下了頭,于是這條黃河南路上,又多了些許孤寂的味道,所以這里真的沒有護城河那邊的路,更適合談,于是,我慫恿著去那條我喜歡的路上.......可是,我們的前方,卻有一對,接吻擁抱......
米彩看著我問道:“你不是說沒有人在這條路上談嗎?”
“呵呵,一定是外地人嘛!”
“那你去問問看。”
“還是不要打擾人家了,沒看到人家的舌頭都快綁到一起打結了,哪有空和我說話。”
米彩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了下來,我追隨的腳步,挨在邊坐著,然后就挽住了我的胳膊,依偎在我的上.......
我終于向問道:“你上次不是說,元旦過后回來嗎,為什麼提前了?”
“過了12點,就是元旦以后了呀,只是提前了一天而已......”
“其實你是想給我驚喜......記得前幾次你去國,回來時我們見面的方式都太簡單了,我總是在機場等你。”
“你這麼一說,那這次的見面可真夠驚心魄的,你為什麼一個人待在街頭,一個人唱歌,又砸了吉他?”
我沒有急著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向問道:“那你來徐州,打不通我的電話,為什麼不去我家找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去我家的路。”
“阿姨不喜歡我,我不敢去。”
“其實也不喜歡我......所以,我被趕出來了,無家可歸,還沖的把錢給扔了,把銀行卡給掰了,然后就沒地兒去了......幸好遇見了你。”
“你可真是大方啊,算過這一晚上自己折騰掉多錢了嗎?”
“算過......還不夠在上海買一平米的房子呢。”
米彩無奈的看著我,我也看著,忽然覺得我們就像兩個無家可歸的孩子,在這條黃河南路上,不敢談,卻尋找著一種類似親人的溫暖......難道,我們之間可以直接跳過,升華為親嗎?如果真是這樣,我也不到意外,因為我知道,最需要的便是親。
我托住了垂肩的發,便向的深深吻去,數個月等待的,將這個吻釀的無比醇香。
.......
離開了黃河南路,我們走在了護城河邊上,我終于在有了的氣息后向問道:“你找到住的地方了嗎?”
“對面的酒店就是。”
“這麼氣派的酒店,里面的環境一定不錯.......收留我吧。”
“那再幫你要一間房。”
“今天晚上我折騰掉那麼多錢,就別再破費了,一起住吧,反正你一直喜歡住套房,也不多我一個。”
“也沒有折騰掉多錢啊,還不夠在上海買一個平米的房子呢!”
我拉住了,不讓繼續往前走,板著臉向問道:“你這是按的什麼心?......我和你住一起怎麼了?倆人聊聊天不好嗎?”
“怎麼聊,在哪兒聊?”
“在你床上,聊什麼都可以.......”
“那好啊,就聊聊樂瑤和李小允結婚后,你現在是什麼心。”
“別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會知難而退,聊就聊.......走,我和你回酒店。”
.......
實際上,這已經不是我第一次和米彩同一室了,所以進了的房間后,沒有一的不適應,很快就掉了自己的服,只穿著,然后進了衛生間,我想洗個熱水澡,洗掉這幾個月來的孤獨,洗掉今晚的一切不痛快,然后躺在的床上與聊聊天,把自己這麼久來醞釀的許多想法統統告訴。
其實,我一點也不在意,我邊誰和誰結了婚,只在意什麼時候和我結婚......
(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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