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將羅本和韋蔓雯的婚訊告知米彩之后,陷到了沉默中,而我也不知道該不該提醒,有空的時候給羅本打個電話,祝他和韋蔓雯新婚快樂,畢竟和羅本也算是朋友,雖說有點小隔閡。
終于,米彩對我說道:“有人是該終眷屬的,我應該為他們到高興。”
我不愿意將米彩的這番話往深去想,只是回道:“那你空給羅本打個電話道賀一下吧,他們的婚禮在元旦那天舉行,你應該是趕不回來的。”
“嗯......你照顧好CC,別讓再喝那麼多酒了。”
“我該怎麼勸?”
“是個獨立意識很強的人,勸不勸都一樣,關鍵是自己什麼時候能想通,也許已經想通了,所以才會這麼不計后果的去喝酒,然后用這種極端的方式去告別那段不可能的。”
“但愿吧。”我這麼簡單的說道,心里卻想著,也許米彩比我更了解CC,也可能在面對類似事件時,會是這種應對,便以自己的思維去判斷此時的CC了,但我愿是前者。
我聽到了米彩那邊打開窗戶的聲音,伴隨而來的還有那呼呼的風聲,我靜心聆聽著,卻聽到了的氣息聲,終于對我說道:“昭,紐約下雪了......街上到都是打著傘、系著圍巾的人,樹上的樹枝,都快被積雪斷了!”
我的大腦忽然變得無比清醒,知道為什麼會這麼說,因為傘和圍巾都意味著是一種保護,此刻這兩樣東西以最醒目的方式出現在的視線里,說明很沒有安全,于是又下意識的把自己比喻那快要被斷的樹枝.......我堅信自己這次是不會猜錯的,而也并不是要刻意的去抱怨,只是下意識的說出了這些。
我輕聲向問道:“你現在很累吧?”
米彩并沒有回答,只是說道:“我正在聽我們合唱的那首《雪人》,你的聲音很溫暖!”
“你現在很需要一個擁抱,對不對?”
米彩沉默了很久,笑了笑說道:“我還好啦......一個人都在外面漂泊這麼多年了,還有什麼不能克服的,只是......有點想你!”
我的心在,卻失神的看著窗戶外那漸漸朦朧的街燈......心里不得這里也會下上一場雪,我們的雖然不能靠在一起,但也可以帶著一樣的想念在這繽紛的大雪中融合。
“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不喜歡我想著你!”
我在米彩的這句話里覺到了此時脆弱的敏,趕忙回道:“因為我也在想你......希蘇州也會下一場大雪,我們就可以看一樣的景了。”
米彩久久沒有言語......也許在默默的流淚,也許又想起了這些年自己一個人是多麼的孤苦,想起了那個沒有好好陪伴過自己的父親,只因那紛飛的雪總會讓人想起太多!
我終于對說道:“你相信嗎?......等熬過了這段時間,我們以后的日子都是燦爛的,人生還有很多驚喜等著我們呢,你想想,如果有一天你做媽媽了,還會在意商場上那些七八糟的事嗎?到那時,完全是一個新的心境,新的開始嘛!”
“你每次都會這麼給我描繪未來!”米彩看似責備,語氣中卻有一淡淡的欣喜。
“因為我知道你喜歡這個未來啊,雖然別人都奉你為高高在上的米總,但在我眼里,就是我的朋友和孩兒的娘嘛......哈哈!”
我的笑聲太大,驚的CC睜開了眼睛,然后茫然的看著正在打電話的我......
我趕忙對電話那頭的米彩說道:“CC醒了,看樣子又得吐,先不和你說了......”
“嗯,那你照顧好!”
“一定的,還有你自己注意保暖,下雪了,一定很冷的!”
米彩應了一聲,我便匆匆掛掉了電話,一步到CC的床邊,將從床上扶了起來,拿起那只洗盆,讓吐著......
除了剛剛喝的牛,CC已經吐不出任何東西,只是干嘔著,然后痛苦的咳嗽著,卻連難過這樣的字眼也不肯說了,我知道的意識終于清醒了過來,又習慣的給自己涂上了那層保護,讓別人覺得是多麼的堅強,但這種本能的行為卻是那麼的多余,因為的悲傷都已經隨著那喝進里的酒融到里了,所以也不過是一個喜歡自欺的人罷了!
CC終于停止了嘔吐,我出一張紙巾遞給,又遞給一杯漱口水,而CC已經能自理,沒有我的協助,也獨立將自己打理干凈,然后虛弱的倚在床上,對我說道:“給我拿一支煙,我想煙。”
“等等,我先去把盆洗干凈......要不然這酒味太刺了。”
“給我煙,快一點。”
我沒有理會,端著那只洗盆向衛生間走去,然后又用熱水清洗了巾,這才回到房間里,而CC已經自己點上了一支煙,神落寞的吸著。
我一聲嘆息,拿出了熱巾,準備給捂上,卻搖頭道:“不用了,醒了就沒事兒了!”
“你確定你頭不疼了?”
CC沒有正面回答我,只是說道:“今天晚上麻煩你了,你趕回去休息吧,我能搞定自己的。”
我不太放心,便回道:“沒關系的啊,我就待在這兒陪你聊聊天也可以,外面這麼冷,我不想出去了。”
“隨便你吧,不過也沒什麼可聊的。”
我順勢說道:“是啊,你都把自己作這個樣子了,還有什麼好說的......虧我曾經還一度認為你已經放下了。”
CC的表充滿了自嘲:“我也以為自己放下了,尤其是從尼泊爾回來后......可就是附在骨頭里的毒,我今生是找不到一個可以代替羅本的男人了!”
我著,心中彌漫著一種說不出的傷,太執拗了,可沉浸在結婚喜悅中的羅本除了痛苦已經給不了什麼,便用樂瑤說過的話,勸道:“收得下過去,才給的了未來......為什麼不解放自己,然后去給自己一點希呢?”
CC雙手痛苦的從自己面頰拂過,許久才答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你了解的,除了祝福他們,我不會做拆散他們的事,那所有的痛苦便都是我自己的,前提不去傷害誰,我還不能自由的去自己的痛苦嗎?”
我向CC挑起大拇指,說道:“CC,你真牛......能把痛苦當,得把你迫什麼德行了,要不就是你境界太高,吾等吃五谷雜糧的吊真心不懂!”
“沒有比你更懂的了......”
CC的話只說了一半,我便想起了簡薇在方圓和妍婚禮上接向晨示的畫面,頓時心中一陣絞痛,記起了那個下午,是怎麼瘋狂的把自己灌醉,卻沒心沒肺的與前去護城河邊照看我的米彩胡言語.......此時CC經歷的,不正是我曾經經歷過的嗎,似乎那時候的自己也只能把痛苦當作,才這麼頑強的生存了下來......只是不知道,CC會不會像我這麼好運,如遇見米彩這般,也邂逅一位讓再次心的男人。
思維繼續發散,我又想起了CC很多次說起的那個當初給空城里留下10萬塊錢的男人,CC說,除了羅本,也只有那個男人會讓自己傾心,可那個男人到底是茫茫人海中的誰呢?......我有一種直覺,本不需要去茫茫人海中尋找,他似乎一直就在我們的邊,守護著空城里這座餐廳......
于是,我為了不讓CC過于傷心,便說道:“CC,你相信當初給空城里留下10萬塊錢的人,一直就在我們的邊嗎?”
CC功的被我轉移了注意力,臉上痛苦的神稍緩,思索過后說道:“我也有這樣的覺......!”
“是的,我很難相信這個巧合,為什麼在空城里經營不下去的最后一個夜晚他就偏偏出現了呢,而不是早兩天?”
CC點了點頭,我又問道:“告訴我,你想不想找到那個男人?......找到后,能不能兌現自己的諾言,忘記羅本,開始新的生活?”
CC終于微微笑了笑:“我當然想找到他......可是要不要嫁給他,也只有等找到他才知道,或許真的是個人呢?......我總不能嫁給一個人吧,這得多混!!”
這是一個可以讓CC不那麼痛苦的緩兵之計,我點頭說道:“那行,我們就先找到他(),然后你再決定要不要嫁給他......”
“只要是個男人,我一定和他閃婚,前提是他愿意娶我......”
“肯定會娶你的,而且我能斷定,他一定是一個非常仰慕你的男人,要不然誰能這麼大方的出手10萬塊,去救空城里這麼一個店啊!!......CC,相信我,你真的是一個很有魅力,可以讓男人深深著迷的人!”
CC搖頭,無奈的苦笑,半晌后,終于向我問道:“不猜測這些事了,你直接說重點,要怎麼才能找到他呢?......畢竟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
“我有辦法找到他,如果他真的是一個時常在空城里出沒,關心著空城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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