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柳意也明白了,事不能看表面,一切聽小姐的。
車軸咕嚕轉,漸漸駛秦府,秦云舒想著舅舅還未回府,興許父親也不在,可能宮里出事。
于是,便問了府門管事。
“父親可有回府?”
“老爺一早就回了,此刻在書房。”
秦云舒放心了,如此一來,便是舅舅被留在宮中,和父親沒有關系。
“大小姐,工匠已將二院修繕完畢,也派了奴仆前去打掃。不知二房總共多人,需要多丫鬟小廝,是不是要采買點回來?”
管事想的不無道理,比起長房,二房妾室多子嗣多。去了江南一趟,指不定又帶回其他子,多備奴仆以防萬一。
“調即可,要這麼多人伺候做什麼,真當自個兒是宮里娘娘?何況,們邊早有伺候的人。”
再特意采買奴仆送去二房,人數活活了長房幾倍。前世給了太多面子,今生門都沒。
話落,秦云舒徑自往云院走。管事得了命令,再也不敢提采買仆人的事,為二房準備的全是最基本的。
一早秦云舒便歇息了,隔日起了個大早,洗漱用膳后便在廳堂等著,到巳時便前往大門。
剛站在門前,便聽車軸轉聲,抬眼去正是姜府馬車,來的準時,毫不差。
纖纖細手挑起簾子,出一雙泛著笑意的明眸,“表姐,快上來。”
秦云舒輕輕點頭,由小廝扶著上了車。外婆一聲深棕衫,姜對雪和昨日一樣,一紅,袖口和擺多了點綴。
“外婆。”
姜老夫人嗯了一聲,隨即拉了的手,“今日風大,也不知道帶件披風,這手也涼。”
“這天氣,早晚涼中午熱,又不會在宮里呆到晚上,用不著披風。”
秦云舒笑著說道,姜老夫人拍了下的手沒有再多說。
“我發現表姐特喜歡素衫,旁人穿著寡淡,你卻素樸清麗,出另一番滋味來。”
這麼一說,姜老夫人不細細看了眼,“母親年輕那會就喜歡這麼穿,隨了母親。”
“我雖沒見過姑姑,必定是個大人。”
姜對雪笑彎了眼,一語落下又瞬間轉了話題,一路上變著法子逗趣,惹的姜老夫人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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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舒也明白了,怪不得所有孫里,姜對雪最得寵。一來是嫡孫,二來這份力,一般人做不來。
不喜多說話,平時更愿意做傾聽者。
馬車一路前往皇宮,最終進西小門,孫公公早已隨宮車在此等候。
見姜老夫人由兩位小姐攙著下來,忙福行禮,“老夫人,您終于到了,太后等著呢,請。”
不僅恭敬,更多了小心。
姜老夫人淡淡點頭,然后上了宮中馬車,秦云舒和姜對雪一并而上。
宮中偏道前往慈寧宮,自進宮后,姜對雪瞬間文靜,舉手投足間盡是大家閨秀風范,紅潤的臉上仍帶著笑意。
秦云舒想到一句話,若兔靜如子。
“可算到了!”
婦人聲突然響起,話音落下后馬車霎時停了。
秦云舒立即挽了外婆的手,同姜對雪一起扶著下馬車。
“姜老夫人,太后等候多時了。呀,這位是……”
伺候太后的老嬤嬤視線掠過秦云舒,落在姜對雪上,“姜大小姐?”
雖是問話,卻著篤定,最后恭敬的說道,“老夫人好福氣,外孫是大齊排名在前的名門之,孫也頂頂漂亮,該經常進宮才是。”
嬤嬤也不傻,秦府比姜府地位高,夸贊姜大小姐前,秦家的必須先夸。
姜對雪彎眸笑著,“好,日后常來。”
“好呢!姜老夫人,請!”老嬤嬤側步而開,手恭敬的往前。
秦云舒隨外婆一同進,然還未走廳堂前,便聽到一道略悉的子聲。
乍聽去只覺的認識, 是誰一時半會想不到。等進去瞧清人后,原是昭府嫡。巧了,今日也進慈寧宮。
“拜見姜老夫人。”昭府嫡恭敬非常,禮態有佳的福行禮,起時面上帶著笑,和綢緞坊那番臉相比,判若兩人。
秦云舒淡淡的看著,外婆不出聲,們做小輩的便不能開口。
姜老夫人深居宅,眼前突然冒出的年輕子,自然不知是誰,略略擺手示意起。
“老婦見過太后。”
“別拘禮,快坐下。你這聲老婦,聽的哀家啊,心里不是滋味,咱們都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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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太后一轉視線落在昭府嫡上,“這位是昭府大小姐,不稍多日,就住太子宮伺候殿下了。”
這麼一說,姜老夫人就清楚了,跟著了過去。
“和秦丫頭年紀一樣,比姜丫頭大一點吧?瞧人家婚約都定了,和哀家說說,你們心里可有中意的?”
來之前外婆提點過了,預料太后說的話真是分毫不差。
秦云舒盈行了一禮,“謝太后掛念,父親就我一個兒,此事急不來。”
“表姐都不急,我比小,更不急了。”
接連兩句話將太后逗笑了,“瞧這兩張小,真會說。來,都賞果子吃,今日不到晚上,誰都不許走。”
一語落下出了秦云舒的意料,竟真要到晚上?
“太后,您遣老婦嘮家常,不如這些小輩自個兒出去玩?”
姜老夫人這話自有深意,可不想老太婆又打孫和外孫的主意,索遣出去。
“好,們走了,我們也好說己話。”
說罷,一個眼神下去,孫公公會意忙請了三位小姐出廳堂。
“宮中后花園,湖泊池子多。要吃什麼,遣宮婢去膳房。”
“謝孫公公。”
秦云舒小時候就經常來皇宮,宮中地勢布局一清二楚,一步一緩慢慢走著。
氣氛有些尷尬,姜對雪索率先發話,“昭小姐,沒幾日我們見到你,就要喚一聲娘娘了。”
昭府嫡淺淺笑著,眼神朝著秦云舒飄去,“這話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秦小姐,你對皇宮悉,我想去桃花林,你帶路好嗎?”
簡單的一句話,意味卻不同,后明明有宮婢。領路是奴才做的事,卻命令秦云舒做,端足太子側妃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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