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蓮剛走沒多久,晏止峰也覺得有了些困意,站起來剛將燭火滅掉,整個便被狠狠的一拽,毫無防備的摔在了地上。
“誰!”
晏止峰又驚又怒:“什麼人膽敢闖侍郎府?”
“你從前不是最喜歡罵我大膽嗎?”
一道幽幽的聲響起,帶著些許的嘆息:“二叔,真是好久不見。”
晏止峰看著月下緩緩走出的子,似乎月是上的一層紗一般,把襯托得宛若是月宮仙子。
但是他可沒有忘記眼前這個子真正是什麼格,不由的眼皮子一跳,隨即佯做鎮定道:“不知道王妃娘娘深夜來訪,可是有什麼要的事,竟然不顧禮數直接出現在臣的書房,這若是讓旁人知道了,只怕是不論對王妃娘娘還是說對臣的名聲都有一定的損害。”
不愧是個老狐貍。
晏傾城輕笑一聲:“許久不見,二叔依舊是舌燦生花,讓侄好生佩服。”
“那娘娘可是有什麼事呢?”
晏止峰心下有些懊惱,若是知道今天晚上會出現這種事,無論如何,他會再次請一群人在自家埋伏,大不了到時候就是治他一個沒辦法保護住王妃的名聲,但是那個時候恐怕也沒多人在意。
堂堂王妃大半夜跑到侍郎府,剛好上被刺殺的侍郎,命不大好,被賊人所殺,怎麼樣也牽扯不到他的上,到時候指不定還要安他。
越想,晏止峰越是有一些許的憾。
“看來應當是先和二叔說一聲的,否則的話,二叔也有時間準備那些殺手啊。”
晏傾城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又讓我得了,讓二叔失……”
“真是開心的啊。”
晏傾城眼角微挑,帶著十分的嘲弄和譏笑,晏止峰心里頭突然的咯噔一聲,難不是發現了些什麼嗎?
一想到這里,晏止峰也忍不住有一些許的慌,但是他好歹也是在場上爬滾打這麼多年的人,早就練就了喜怒不形于,表甚至還帶著些許的疑:“我倒是不知道,娘娘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二叔是什麼意思。”
晏傾城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又是一道聲響起,帶著幾分的不耐:“你來難道是跟他說廢話的嗎?要不然我幫你把他打一頓好了,我一早看他就不順眼的很。”
“急什麼?”
晏傾城好笑的同那人說道:“好歹他也是我二叔,你去打他,我還不能攔著你嗎?”
沈向安故意吊著嗓子道:“你把人家當做二叔,人家可是想著分家來害你呢,就你那個二妹妹,不是才找完你麻煩嗎?定然是他們教唆的,子不教,父之過,你好好的來教訓教訓他也是應當的。”
聽到兩個人的對話,晏止峰反而是松了一口氣,看來應該只是對月兒對們的態度不滿罷了,只要沒發現那件事,一切都好說得很。
“行了,今日來,我只是想同二叔說兩句話罷了。”
晏傾城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一雙眼睛很是無辜的看著他:“我知道二叔一向不喜歡我,現在我們也從兒家已經做為人婦了,二叔和不至于讓我們更加團結,反倒是讓我們之間這邊的難堪呢?”
“娘娘也說了,從前有些許不和,這些不合哪里是一朝一夕能夠結束的呢?”
知道晏傾城的目的以后,晏止峰也是大膽了一些,說話的話語中帶了些許的狂妄:“反正已經分家了,各自過自己的日子也就罷了,娘娘,下次可莫要這麼晚過來了,小心夜路不好走。”
晏止峰這話十分的意味深長,原本以為,晏傾城會給他摔個臉, 誰知道眼前的這位忽的耷拉下眉眼,語氣蕭瑟:“二叔應當是知道的,如今王爺病重,怕是命不久矣,即便是日日為他吊著針,怕是……”
“ 臣不知道娘娘所謂何意。”
晏止峰心下一,臉上卻是面不改:“嫁隨嫁狗隨狗,更何況秦王殿下是人中龍,王妃是怎樣的好福氣,如今說出這種話來,怕是對王爺的名聲也不好啊。”
“名聲好不好用了如何?”
晏傾城眼圈都有些泛紅:“只要是能夠活下來自然是極好的,我要的不僅僅是活下來,我還有風風的活著。
二叔是個明白人,二妹妹現在也是太子府上的人,聽說去了一個青樓子,到底也就是一個青樓子,最后還不是二妹妹會是得恩寵,要是可以,還二叔多多言,讓我和二妹妹解了往日的恩怨。”
晏止峰見言辭誠懇,一雙眼睛里頭滿都是對權力和榮華富貴的,心下逐漸放心起來,面上笑道:“你既然是我侄,我怎麼能看著你活生生的守寡呢?
側妃娘娘最是心善,我同說一說你這事兒自然是沒得跑,夜深重,王妃不如先回去吧。”
晏止峰現在也算是知道,晏傾城“怕極了”如今的狀況,連帶著話語都多了幾分的輕蔑。
晏傾城也不在意,反倒是順從的站起來:“那二叔,我就先走了,其他的,就勞煩二叔心了。”
等離開侍郎府,兩個人并未走遠,反倒是繞了的一個圈子,再次來到了侍郎府的后花園。
“你這演技還真是不賴。”
沈向安很是欽佩道:“我剛剛都有一瞬間以為你當真是要去叛變了。”
“他的戒心極重,如今我只不過是一些這些話,按照往常我要是再多說他也不會相信的,說到底是占了人時天和地利。”
晏傾城悠悠然的開口:“現在可以把我給你們那顆丹藥吃掉了,記得待會兒要說什麼了嗎?”
“放心吧,我做夢都想著去揍他呢。”
沈向安很是干脆的將一顆藥往里一塞,便就閉上了。
晏傾城亦是往里放了一顆同樣的丹藥,靜靜的和沈向安站在假山后面。
不多時,一盞燈籠便就搖搖晃晃的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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