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出不去了!”一名騎將沖在呂布邊,看著前方嘶吼道。
前方的道路被兩支人馬堵上了,雖然并未完全堵上,但就算后方再無聯軍兵馬,他們只要停下來,后方的鮑信便會合圍上來,這里可是敵軍匯聚之,一旦被困住,等待他們的,幾乎就是滅亡。
呂布沒有說話,微微前傾,方天畫戟斜指蒼穹,赤兔馬跑的更快了幾分,漸漸越過了西涼鐵騎,以一往無回的氣勢沖向敵陣。
到了這個時候,進退都是死,進尚有一線生機,但若停下必死無疑,呂布不想死,更不想屈辱的被擒,他的路只有一條,那就是殺出去。
似乎是到了呂布的染,后的西涼鐵騎也開始發足狂奔,騎兵正面沖陣這種事,哪怕是以悍勇著稱的西涼鐵騎也很用,那樣沖擊力固然大,但也很容易造極大的傷亡,而培養一個騎兵可不像步兵那樣隨便招募,騎兵是銳的原因不是他們騎著馬,而是因為他們就算落地也遠比尋常士卒厲害,這才是被稱為銳的原因,而沖陣的過程中,傷亡率可是極高的,一般況下沒人會拿騎兵去沖陣。
不過顯然,眼下的況并非正常況,現在是要拼命了。
華雄死死地夾著馬腹,跟在呂布后,手中長刀與地面形一個危險的角度,這個角度最適合提刀殺人。
前方的聯軍兵馬似乎察覺到這支騎兵的意圖,陣型開始出現,而且隨著呂布的靠近,那千軍萬馬奔騰而來的氣勢,讓向混衍變。
這并不是一支銳,或者說……這是一支沒有經歷過什麼訓練的郡兵,面對這等奔雷般的氣勢,不人開始逃跑,能夠守住自己位置的人越來越。
赤兔馬猶如烈焰般殺了人群,迎面刺來的長矛被呂布一招橫掃千軍盡數斬斷,赤兔馬狠狠地撞在一名將士上,直將那將士撞的吐而飛,方天畫戟左劈右砍,這些敵人比呂布想象的更加不堪,除了最開始的反抗之后,隨著呂布殺人群,來回滌,這支人馬很快陷了混。
而后方碾過來的西涼鐵騎更了垮駱駝的最后一稻草,看著頃刻間便被才了碎末,湮沒在無數馬蹄鐘的袍澤,就在不久前,這些人還是活蹦跳的,眨眼間卻尸骨無存,那種生死的界限,讓這些沒經歷過什麼大戰的兵馬士氣如同雪崩一般崩塌。
西涼軍能夠悍不畏死的沖進來,呂布也能不顧一切的殺進來,但面對這般如狼似虎的敵人,橋瑁的東郡將士顯然承不住那種鋪天蓋地的力,開始四散奔逃,給呂布讓開了一跳出路。
這才是真正的烏合之眾!
呂布覺得之前遇到的并州軍和北海軍在這支人馬面前,算得上是鋼鐵之師了,這也是新兵最大的問題,沒見過什麼世面,挫便退,一般能在傷亡一的況下保持不潰的,就能算是銳了,而眼前這聯軍將士顯然還不能被歸類為銳,所以他們潰敗的更快也更徹底。
一即潰,兵敗如山倒,這批聯軍的潰敗不要說超出橋瑁的預料,呂布都沒料到這仗會贏的如此簡單。
不過對他來說,這是好事,方天畫戟帶起一片片霧,很快,眼前豁然開朗,這支人馬被殺穿之后,并無更多的聯軍朝這邊圍攏過來。
贏了!
呂布回頭,便見華雄以及西涼鐵騎也跟著殺出來,但高順和北軍卻沒有殺出來,這讓呂布面一變,北軍畢竟是步兵,無法跟上騎兵的步伐,被拉開了。
“爾等繼續突圍!”呂布一勒馬韁,赤兔馬迅速停住。
“將軍何往?”華雄眼見呂布突然停住了戰馬,疑道。
“高順還未突圍,我去接應!”呂布也不多話,之前西涼軍愿意聽他指揮,是大家都沒有活路,只能聯手,但如今已經突圍而出,西涼軍是否還愿意聽呂布的,呂布不想去試探。
“停!”華雄高舉大刀,西涼騎兵的騎陣緩緩停住,看著呂布離去的方向,華雄朗聲道:“將士們,殺回去,我西涼將士沒有丟下袍澤的習慣!”
說完,不再多言,一馬當先朝著已經潰的東郡軍殺去,為呂布打開后路。
西涼將士本已困乏,此時士氣早沒了,但見呂布一人獨去救,卻也無人反對,軍中本就是慕強之地,呂布這種能帶著他們打勝仗,還能在絕境中尋得生路的猛將,本就是最將士們擁戴的,何況呂布此時是回去救援被困得袍澤,跟著這樣的將領打仗,心里反而安心。
呂布自然察覺到后方的變化,不過他沒有回頭,軍之中,高順帶著北軍被濟北軍和丹軍圍在一,北軍畢竟不是騎兵,雖然訓練有素,但破軍突圍的本事,較之騎兵卻是差了不,一步沒能跟上,立刻便被困住。
眼看著隨著敵軍的不斷沖擊,北軍將士軍陣已經瀕臨被破,軍心士氣早已低靡,哪怕高順此刻也不免生出幾分絕之心。
便在此時,卻見敵軍后陣一陣混,軍之中,呂布那醒目的形和在戰場上絕對吸引人的穿著吸引了敵我雙方所有人的目。
但見呂布先以弓箭連殺數將,而后在接敵之際,迅速撤下弓箭,換做了方天畫戟一頭殺濟北軍中,鮑信也沒想到呂布會去而復返,一時間竟沒能及時作出判斷是該繼續圍攻還是該將主要力用在呂布上。
而北軍將士眼見呂布竟然在殺出重圍之后,單人獨騎殺回來,一個個只覺中好似有一火焰在燃燒,就連很有緒波的高順,此刻都有種眼角發熱的覺。
陡然高舉戰刀,高順朗聲道:“將士們,將軍本已突圍,卻猶能不顧生死來救,我等同為男兒,何惜一死,隨我殺!”
士氣瞬間被點燃,一群北軍將士紅著眼睛不要命的撲向四周看得到的敵人,正在彷徨的鮑信也被這一幕嚇到了,而就在此時,卻聽馬蹄聲驟然響起,卻是呂布在他遲疑之際,已經殺重圍,直奔鮑信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