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會不是葉問天做的,在臨城與應城方圓萬里之,除了我們臨城與應城的幾大勢力之外能有誰擁有如此強的手段。”端木跳舞一襲淡紅輕紗,玲瓏妙奪人眼球,氣質嫵,眼神卻十分冷冽,“除卻葉問天有這樣的實力外,兒再也想不到有誰能讓我們臨城幾大勢力前去採購靈藥的人一個都不能逃回來。”
“葉問天,他的確 有這樣的實力,可卻沒有機。”端木歐也沉聲道,“葉問天與葉家不合,以他的修爲來說這樣的低級靈藥已經毫無作用,若是葉辰沒有被廢掉經脈或許葉問天還有可能這樣做,但是葉辰已經不能修煉,所以葉問天應該不會這麼做。”
端木跳舞微微沉,目爍爍,低聲道:“若是葉辰的經脈已經恢復了呢,那麼此事...”
“什麼?”端木跳崖冷笑道:“大姐你是在說笑嗎?葉辰已經經脈盡廢,此事千真萬確,幾月前我們便得到肯定的消息,臨城家喻戶曉,一個經脈盡廢的人又怎麼可能恢復。”
“不可能麼?”端木跳舞的目自端木跳崖上開始掃過大廳中每一個人,道:“對於葉問天,你們知道多,那樣一個神的人,誰敢斷定他就一定沒有辦法讓自己筋脈盡廢的兒子重續經脈?”
“反正我覺得不可能,這樣的猜測太不靠譜了。”端木跳崖低聲道。而大廳中其餘人則一聲不吭,除卻常年在家族長老院中不出的那些老傢伙外,家族之中除了家主端木歐也,就是以端木跳舞爲首。誰人敢質疑的推測?
當然,端木跳崖除外,因爲他是端木跳舞的親弟弟。
“好了。”端木歐也擺了擺手,聲音低沉道:“但願不是葉問天,因爲此事明顯是要嫁禍我端木家,若真是葉問天所做,那麼足以說明他是決定要參與到臨城幾大勢力的爭鬥中了,若是那樣,將會是我們臨城幾大勢力的災難。”
說道這裡,端木歐也頓了頓,眼神瞬間變得冷起來,“若真的是葉問天,我端木家也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端木跳舞嘆了口氣,低聲道:“眼下我們還是想想怎麼應付三大家族與城主府的怒火吧。”
“嘿!他們無憑無證能奈我端木家如何,只要我們一口咬定此時與我們無關,那麼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到我端木家來撒野,最多不過打我端木家在臨城的商業罷了。”
同一時間,茍家家族大廳上,茍寅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不屑地說道:“如此低劣的栽贓嫁禍手段,我茍家豈能上當,不過倒是可以藉此機會打端木家的產業,相信趙家,城主府也是這樣的想法,他們不會蠢到真的以爲是端木家劫了這批靈藥,不過這種打端木家的機會誰也不會放過。”
說道這裡茍寅的眼神變得冷冽起來,角微微一撇,“至於葉家嘛,世上沒有不風的牆,等上紫嫣的師兄再次找上門時便是我們拿回損失的時候。”
城主府。
“查,不惜一切代價給我查!賊子膽敢劫取我城主府靈藥,本城主必將讓他生不如死!”
城主江行雲一張臉沉得都能夠擰出水來,這一次的損失無可估量,費盡千辛萬苦通過各種渠道好不容易弄來一株一級中品靈藥,卻不想被人劫走。
一株一級中品靈藥啊,所蘊含的靈氣之龐大,很大機率讓九段巔峰的修者在丹田中築空間化出一片命海來。失去靈藥,等同於失去了進命海境的機會,因爲他知道此生幾乎沒有機會再得到一株一級靈藥了。
每年年底的家族族比即將到來之時,每個家族都是熱鬧一片,而今年卻大不相同,四大家族部都有一沉重的氣氛,讓人到抑。
葉勝此時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驕傲,他的臉十分難看,因爲家族靈藥被劫,損失最大的莫屬於他,作爲家主的長子,家族每年提供給他的資源遠遠超過其他人。
他比葉小近兩歲,若論資質本比不上葉,但是如今的他在修爲境界上卻已經超過了葉,這一切皆因爲家主葉遜的偏袒,將大部分的低級上品的靈藥都給了他,而葉所獲得的資源遠遠不能與之相比。
這次家族靈藥被劫,損失重大,就算是家族再去應城採購一次也絕對無法採購到如此多的靈藥了,每次的靈藥易是有限的,經過這一次的易之後,剩下的都是些中品下品,上品的靈藥之又,極品的更是不可能買得到。
這就意味著,這次族比勝利之後他無法獲得低級極品靈藥的修煉資源,且在下一年中所獲得的資源也將大減,而端木家的靈藥則無比的充足,半年之後的大比上,他想要獲得進福地的資格已經有些渺茫。
這一刻,對於劫取靈藥的那個神人,葉勝心中有著深深的怨恨,以至於他的眼神都變得如同毒蛇般森冷。
葉家後山湖泊邊,葉辰與葉並排坐在大青石上,傍晚時分落霞豔豔,紅雲如霞,殘斜掛在西方天際,出的餘暉將湖面映得金粼粼。
葉的臉龐在夕下如同塗上了一層金,傍晚的風吹的青,縷縷在風中飛揚,四周一片寂靜,只有的蟲鳴與飛鳥劃破長空的鳴。
湖岸邊,一些老樹枯黃的枝葉在風中搖曳,片片殘葉紛飛,葉辰的心似乎也隨著落葉而飄遠,他轉頭看著葉,此時是如此的安靜,臉上帶著的一抹微笑有著花兒綻放般的。
漸漸地葉辰的眼神迷離起來,此時的葉多麼像記憶中的那個,只是今生已經不能再相見,那日在湖中央浮現的幻影浮上腦海,輕聲的呼喚,含淚帶笑的,悽婉的神,葉辰的心變得沉重而刺痛。
今生真的不能再相見了麼?在另外一個世界中,失去了自己的消息,一定會日日思念,惆悵垂淚吧,現在的一定很傷心很憔悴吧,葉辰想道。
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就算他沒有來到這個世界又能如何,同樣只能是空餘恨而已,今生有緣無份,曾經那般的深,那般的相,最後依舊要分開,爲了別人的妻子,而自己卻在心中一直默默的默默的守護著,延續著那份,只因一句‘我的對你的永遠不會變。’
在別人看來,這是多麼可笑而稚的話語,可對於葉辰來說卻是比山重,比海深的誓言,只爲那一句,他甘心守護著,守護著只屬於他們之間的那段好,那段,那段回憶。
葉辰看著湖面,那道倩影彷彿又出現在眼中,他輕聲低。
初相見,宛若蓮,臨濁世,塵不染,猶記得,淺笑間,眉似春山意無限。若非知己亦紅,輕狂至今豈無怨!憶當年,伊爲人婦,心難斷!傷心尋我千百遍,悔當初,淚溼襟衫卻無言!再相見,相擁,兩兩無言,惟有千般刻骨銘心田!濃時,日更短!幾載時彈指間!誰能懂!頭年離別怎輕言?未死,魂未散,此何以絕!如此深如此散,兩相無力,兩相殘...
輕輕的聲音飄在風中,帶著憾,帶著憂愁,帶著深深的無奈...
葉軀微微一,從葉辰的聲音中可以到他此時的心境,也能到藏著的憂愁與無奈,只是不明白,十四歲的葉辰怎會出這樣的詞,就好像是在述說發生在他自己上的故事一般。
“未死,魂未散,此何以絕...兩相無力,兩相殘...”葉輕輕地低著最後一句,心中的某弦被深深的。
“辰弟,可以告訴姐姐這是誰的故事麼?”葉輕輕的說道。
葉的聲音將葉辰從思緒中拉回現實,他搖了搖頭,臉上浮上一抹落寞的笑,輕聲道:“這個故事,日後我會告訴姐的。”
看著葉辰臉的那一抹笑中深藏的悲傷,葉心中一痛,是一種複雜的痛,聰明如又怎麼會覺不到葉辰本就是在說自己的故事,而真正的葉辰是不會有這樣的故事,那一句‘幾載時彈指間’說明了一個大概的時間段。
如果真有一個讓葉辰如此難忘的人,而且是已經嫁爲人婦的人,那麼葉不可能不知道,最重要的是葉辰只有十四歲!
“難道以前的辰弟真的不再了麼,那麼眼前的辰弟又是何人?”葉心中的痛來自與中已經肯定以往寵溺的辰弟已經徹底消失了,但是眼前的葉辰同樣讓疑。
眼前的葉辰也只有十四歲,怎麼可能有那樣的經歷,饒是以葉的心智,腦海中也已經作了一團,找不到一頭緒,就像一團在一起的麻,怎麼理也理不清。
“天黑了,我們回去吧,明天的族比,我期待姐大放異彩。”葉辰笑了笑,很快將那緒深埋在心裡,站起來,拍了拍衫,手將葉拉了起來,道:“姐,關於我的某些事,希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疑,有一天我會將一切都告訴你的。“
看著葉辰的眼睛,葉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而後兩人一起離開小湖泊往山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