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茬,梅子婆婆立刻冷笑道:“凰命,好吃懶做不干活,別人還得養著,可不就是個凰命。”
“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家梅子現在就在做飯,怎麼好吃懶做?再說你家東遠不也升了連長了。”
梅子婆婆火冒三丈,“別不要臉了,我家大小子升連長那是他自己掙的。倒是算命先生,那是你花錢找的吧,我們一家老小都被你算計了。”
們的對話,朱海眉自然聽的一清二楚,算計,什麼意思?一邊燒水,一邊支著耳朵聽。
梅子娘心中卻咯噔一聲,立刻大聲道,“誰算計了,你說清楚,誰算計了?”
梅子婆婆冷哼一聲,“心虛了吧,你急什麼急?”
梅子娘心中有鬼,自然不和爭辯,“不和你墨跡,我看你家也不需要這,我還是拿走了”,轉頭朝著梅子道,“梅子我走了,回頭家去一趟。”說完抱著又回去了。
“好知道了。”朱海眉恍惚明白了什麼,昨晚娘說費力把腳的讓嫁過來,原來是這麼嫁給沈東遠的,心中不由得又有萬分愧疚。
罷了,罷了,水一燒開,便出來,“媽,豬食我確實不會燙,要不您教教我?”
梅子婆婆心中不痛快的很,自然沒有什麼好話,“凰命,我們家可養不住。”
朱海眉使勁出個笑容來,“您還是教教我吧,我保證明天保準一早起來燙豬食。”
梅子婆婆這個時候不能,還是得指著來干,即便是心中再嘔的慌,還是得忍著教給,要不指著誰去?
自此朱海眉天天一大早起來先燒上一大鍋水,燙豬食用的,一天喝的。再把羊牽到外面去,放上草料,給喂上食喂上水。
給公公婆婆商量,不把放出來了,他們倆倒也同意,沒有到爬,沒有屎,院子里整潔干凈不。
一大早上忙這一圈,肚子就癟了,再也就吃上八分飽,別說堅持了五六天,覺腰帶都松了。就連大姑姐沈華蓮來了,都吃了一驚:“梅子又瘦了這是?”
朱海眉正挽著袖子,提水給外面種的白菜澆水,聽見大姑姐這麼說,忍不住了臉,“真的?”
沈華蓮看著臉上忍也忍不住的笑意,道:“我還能說假話,咱媽呢?”
朱海眉朝屋里看了看,“不知道說啥呢。”
“我去看看。”沈華蓮說著朝著屋里走去了。
后面大姐夫王春來,提了個袋子過來給朱海眉打招呼,“忙著呢,你猜這是什麼?”
半袋子鼓鼓悠悠的東西,朱海眉腦中靈一閃,“黃桃?”他真想做?
王春來出大拇指,“聰明,弟妹你看這樣行不行,咱們先做點試試?”
他在家里前思后想,輾轉反側,滿腦子想的都是做黃桃罐頭的事,老話說,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現在這個時候已經不比往年,政策漸漸松了,他王春來就豁出去了,也大干一把,說不定就能了呢。
朱海眉尋思了一下,“得先做一個試試,這黃桃了嗎?”
王春來趕打開袋子個看,要說黃桃還得等等,他也是滿地里挑,才挑了這些。
朱海眉頭一看,一個一個拳頭大小的桃子,微微泛黃,安靜的躺在袋子里,嘿,好個清香味,“不大行,怎麼著也得八分半,這才泛黃呢。”
“這個好說,后天就能到八分半,我有法子。弟妹還有什麼要買的你告訴我,我去買去。”
這是要來真的了?
要是材料都買全了,做東西也容易,但是要的東西能買得到嗎?這個可就不敢保證了。
這時婆婆他們也出來了,看見袋子立刻就問,“黃桃這會就能吃了?”
“沒有,讓春來捂了,你們先吃著。”
梅子婆婆一撅,“捂了能好吃?還不如秋上多賣兩個錢。”
沈華蓮道:“哪年不瞎上一些。”說著朝著王春來使了個眼,王春來麻利的提了廚房去了。
這天晚上沈華蓮就沒走,和朱海眉在一張床上睡的。
“梅子,你看這罐頭怎麼做,該買什麼東西,你就說。”
“有一樣東西不太好買。”朱海眉看著昏黃的燈泡。
“什麼?”
“素,如果不放素,很難看,怕是賣的時候都不好賣。”
沈華蓮哪知道什麼素?
“大姐,這事你別管了,明天我出去一趟,你和咱媽說一聲唄。”
“行,你盡管去。昨個,咱媽還在我跟前夸你來著,說你勤快,也會做飯了。”
朱海眉笑笑沒有說話,肯定得勤快啊,要是不勤快,還能在這里待的下去不?
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門了。
梅子婆婆一看是沈華蓮在忙活,不由得皺了眉頭,“呢?”
沈華蓮笑道:“整天在家里也夠累的,我替一天。”
“一天到晚的不就這些活,一膘子還會嫌累?”
“您也不能這麼說,您干一天不也覺得累?梅子現在變這樣,您知足吧。”
事到如今,梅子婆婆也說不上討厭了,這些天冷眼瞧著,還是真和從前不一樣了,說話從來都是有條有理,做事也干凈利落,做飯更是好吃,無論怎麼說話難聽,再怎麼支使他干活,都沒有一句怨言,照樣該干什麼就干什麼。
有親戚,也是笑臉相迎,端茶倒水,忙前忙后,伺候招待,無一不周,誰也挑不出來一點不是,但是只有一點,地里的活一點也干不了。
讓去拔草,半天拔不了兩米遠,就跑到樹蔭下歇著去了,看著就讓人鬧心。
梅子婆婆嘆了口氣,“攤上了也沒辦法,什麼時候我能抱上孫子就真知足了。東遠都二十好幾了,村里和他一般大的,孩子都滿地跑了。”
“早晚不得讓您抱上。”
梅子婆婆湊到沈華蓮跟前,“你說他們圓房了沒有?”
饒是沈華蓮已經有了兩個孩子了,自家娘一和自己提這個話題,臉騰的一下子紅了,“您這個心干嘛!”
“晚上你問問。”
沈華蓮臉一繃,“別啊,我可不問,要問您問。”說著轉去喂豬去了。
他是她最愛的人,她愛他入骨。 為了他,甘愿忍受一切委屈,做任何事情。 可是她,卻是他最恨的人。 他說:“葉輕語,你這樣的賤人,就應該去死!” 但是,當她真的病入膏肓,命懸一線時,他卻又變成了,最崩潰和恐懼的那個人……
【人間清醒女主vs釣係男主,雙潔,久別重逢,雙向救贖】整個南城的人都說,程家這一代的繼承人衿貴清持,生人勿近,每一個靠近他的女人都沒有好下場。池煙回憶了一下,自己被程執抓著手按在他胸口的樣子,忍不住耳朵發燙。別的女人她是不知道,但她跟程執的每一次相遇,都很難收場。她以為她跟程執,不過是春風一度,天亮後,露水隨光散。卻不知道,從一開始,她就是被人盯上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