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正是如此，長公主才會更傷心。

　若是沒那麼好，沒有視這嬤嬤如親人般存在，如今鬧到這一步，也不至于如此痛心。

　“除了向你主子珩兒同他父親為氏生隙外，你還做了什麼對不起本宮、對不起珩兒之事？”長公主迫自己冷靜。

　姜嬤嬤早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日的，所以，這會兒也冷靜。

　左右不過就是一個死，又或許，死對來說也是一種解。

　跪在地上，匍匐著說：“老奴在很多年前過崔家家主恩惠，后來機緣巧合下宮為婢，想著要報答崔家家主，所以便答應會為崔家一直留在宮中當眼線。”崔家便是如今太子生母崔貴妃的娘家崔國公府。

　“至于后來被撥去殿下邊伺候，也完全是機緣巧合。這些年來，老奴其實一直都是安安穩穩的伺候殿下的，只是前些日子崔家人突然找到老奴，老奴這才做出了對不起世子和殿下您的事。”

　長公主倒信說的話，因為珩兒查出來的，也差不多就是這些。

　是暗樁的份不假，但除了挑撥外，唯一做的就是把那父子二人因氏不睦的事傳出去給主子了。好在珩兒防備的好，否則若真傷了氏命，這姜嬤嬤手上就沾了了。

　但即便如此，長公主也不會原諒。

　此生最厭惡的就是背叛。

　“我是留不了你了。”長公主說，“但你放心，我會給你留個全尸，至讓你死得面一些。”

　姜嬤嬤想了想，忙道：“老奴能活到這把年紀，這輩子也無什麼憾了。只是，老奴同殿下好歹主仆一場，臨死之前，老奴有件事要同殿下說。”

　長公主倒沒什麼興趣，知道，或許這只是姜嬤嬤想將功贖罪的說辭。

　所以長公主也沒放在心上，只淡淡道：“你說吧。”

　姜嬤嬤忽然正了，然后提起了陶氏來。

　聽提到陶氏，長公主才由方才的漫不經心，突然變了嚴肅著豎起耳朵來聽。

　姜嬤嬤沉嘆一口氣，仿佛將思緒拉到了很久之前。

　“這件事，老奴也是意外得知的。新帝登基后沒幾年，老奴隨殿下進宮去，自然是尋了機會去了貴妃宮里。也正是在那里，無意間聽到了貴妃同崔家如今的家主崔國公的談話。奴婢聽著那二人話中的意思，好像當年殿下、魏國公同陶氏之事，不是偶然，是有位高之人一手安排的。而陶氏之死，之所以這麼多年都查不出什麼來，也是因為本沒人害，是得了指示自殺的。”

　“只有死了，魏國公才會憤怒，才會背叛舊主，轉而投奔新主……而正是有他的倒戈，當年那場皇儲之爭，如今的這位才能勝出。”

　“你說什麼……”長公主顯然也是怔住了。

　萬沒想到，當年的那個死局，如今竟然會是這樣解開的。

　陶氏是自殺……原來當年陶氏是自殺的。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掉50個紅包~

　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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