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文一一醒了過來。
想上廁所。
可是今天才講了花子的故事,現在對廁所有一種發自心的恐懼。
躺在床上,文一一努力找一個不怎麼難的姿勢,思考能不能憋到明天白天, 好從這個鬼屋出去, 去外面找廁所上……
憋不住啦!
“你怎麼了?”旁傳來年晴朗的嗓音。
文一一扭過頭, 看到法爾正單手撐著腦袋看著:“做噩夢了嗎?”
“沒有。”文一一搖頭, 低聲音,“今天你值夜?”
“嗯。”法爾張開手臂,很單純的提議,“害怕的話,可以來我懷里睡覺哦。”
“不用了不用了。”文一一急忙拒絕,“我沒有害怕。”
“那你怎麼翻來覆去睡不著?”法爾拽著文一一的服往自己懷里扯, “你這樣搞得我好煩,快讓我抱著你趕睡著。”
“啊?不、不要啦!”文一一死活不愿意,終于不不愿的承認,“我只是想上廁所而已。”
“嗯?那你為什麼不去?”法爾疑臉。
文一一后傳來悶笑聲,布雷迪含著笑意開口:“我想是因為害怕吧。”
“害怕?”法爾不可思議的看著文一一, “喂, 大嬸,你不會是因為那個廁所里的花子的故事在害怕吧?”
“是又怎樣!”文一一滿腹怨氣, “我都說了我很膽小了,而且這里可是鬼屋,我害怕在這里上廁所又怎麼樣?!”
法爾嘆了一口氣,用看沒用小孩的表看文一一:“那我陪你去吧。”
“不用!”文一一一口拒絕了。
即使法爾在自己心中的男神形象已經破碎的差不多了, 也不要在長相帥氣還比小的帥哥面前上廁所!
這樣子做的話, 覺人生都要毀掉了!
“欸?為什麼啊?”法爾完全不理解。
“是因為害吧, ”布雷迪聲音懶懶散散的,“在異面前做這種私的事,難免會害。”
法爾皺眉,沉思了一秒鐘:“那我先尿尿,你在我后面行不行呢?”
這什麼鬼建議!
文一一瘋狂搖頭。
“這樣也不行的話,嗯……那要不要一起去?”
文一一:“……嗯?”
“你不是覺得在我們面前尿尿會害嘛,我們一起啊?”法爾理所當然的說,“這樣就不會害了吧?”
“……一般來說,這樣子會更害的。”文一一無語的回答。
“欸?”法爾出‘這樣嗎’的困擾表,“你們人真麻煩啊。”
“麻煩的明明是你啊。”布雷迪打了個哈欠,從床墊上坐了起來,“一一小姐,我帶你去附近的公共廁所吧。”
“這也太麻煩你了。”文一一窘死了,“我以后一定喝水。”
“沒什麼。”布雷迪笑了一下,“正好我也想上廁所了。”
“那我也要去!”法爾一下子坐了起來,理直氣壯,“我也要去公共廁所!”
“嗯?也行?”
飛嵐和斯梅德利也從床上爬起來:“那我們也要一起。”
文一一:“……”
他們是小學生嗎,上廁所都要群結隊一起去。
原本只有兩個人的上廁所小分隊瞬間壯大了,五個人溜溜達達的的從森的鬼屋走出去,走在被月照亮的街道上。
夜晚的街道并不像文一一所想的那樣靜謐。
路旁的房子里不時傳來息聲和嗚咽聲,還有男人的辱罵聲。
大晚上和幾個年輕小帥哥走在路上,還要一起聽別人家的墻角,文一一覺自己臉都悄悄紅了。
忽然,那棟房子里傳來一聲人如哭泣一樣的聲,讓所有人都停下了腳步。
法爾聽了幾秒鐘,好奇的問:“這是怎麼了?”
已經害的不行的文一一:“……啥?”
“就是這個啊?”法爾比了比一旁發出聲音的房子,“在被打嗎?”
文一一仔細打量幾人的表,然后震驚了。
發現這幾個人是真的完全不了解這個屋子到底發生了什麼。
救命啊,像是斯梅德利這種從小被嚴格訓練的劍士,還有飛嵐這種小時候被各種歧視的人魔混不了解就算了。
你們兩個一個首屈一指的貴族大爺,一個富得流油的商會繼承人怎麼會不知道這種事!
你們對得起你們的份嗎!
“是、是這樣的。”文一一覺自己都結了,“可能是在被家暴,所以就哭了。”
“是這樣嗎?”法爾點點頭,“真可憐,所以一定不能找窮鬼啦,賺不到錢就打老婆。”
“金錢還是必要的。”布雷迪也扭過頭,告誡文一一,“明白了嗎?”
他們幾個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作不知道啊?
“嗯嗯嗯我明白了。”文一一只能點頭。
“這個人哭的好可憐啊,一直在挨打。”斯梅德利頗有些同。
“這種事是幫不了的吧。”飛嵐無所謂別人怎麼樣,“你別又爛好心。”
“我知道。”
作為五個人中唯一的大人,也是唯一知道這里到底在發生什麼事的大人,文一一噤若寒蟬。
現在只覺得自己特別不純潔。
幾人在公共廁所解放完,洗了洗手就回到鬼宅。
文一一躺在法爾和布雷迪中間,閉上眼睛滿心都是惆悵。
原本還對法爾親近的舉心怦怦跳,結果想的太多的只是自己,這四個小孩看上去人高馬大的,其實本什麼都不知道。
回憶起年們口中‘媽媽的覺’,文一一淚往肚里流。
算了,還能怎麼樣呢,他們還只是孩子啊!
……
接下來的日子有條不紊,在鬼宅翻書查資料,接一些短期任務籌備資金,去野外采集惡魔火焰做辣椒。
就連對鬼宅怕的要死的文一一也產生了抗,逐漸適應了鬼宅的生活……雖然還是不敢半夜起來上廁所。
在傭兵工會了任務,法爾和布雷迪拿著今天的傭金,穿過繁華的主干道往鬼屋方向走。
走到一家藥劑店前,法爾目被玻璃柜臺里展示的東西吸引住了目,他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布雷迪問道。
“看,這個。”法爾指著藥劑店里面的一個小瓶子。
“劑,就連這種傭兵之城也有這種東西嗎?”布雷迪忍不住笑了出來,“怎麼,大爺想要用這個?”
“不是我啦。”法爾反駁了一句,“是給大嬸買,剛來的時候皮上沒有任何傷痕,走路也是一兩個小時就開始,就像是個貴族小姐吧?”
“是,我以為是哪家的貴族小姐離家出走了。”布雷迪托著下,“但現在看來,的來歷比什麼離家出走的貴族小姐還奇怪吧?”
“這不是重點。”法爾完全不在乎這個,“之前我給理傷口的時候,我發現手上的皮變糙了。”
布雷迪表立刻嚴肅起來,他飛快的又看了一遍劑的功效,目挪到了下面的價格標簽上,念了一遍:“一個金幣,這個價格只能說是劣質品。”
“總比沒有強吧?”
兩人對視一眼,達了共識。
……
文一一發現,原本只要吃飽喝足就無無求的年們忽然開始要零花錢了。
出于好奇,曾經問過一次他們要買什麼,卻被神神的岔開了話題。
這麼機的嗎?難道是什麼黃書籍?不過這個年紀的男孩子看小黃書似乎也是正常的?
也曾經有過這種對充滿好奇的階段,也不是不能理解……難道說終于后知后覺的明白起那天晚上的聲音是什麼意思了?
于是年們來要錢的時候,文一一很大方的就給了,也沒有再問過他們要錢干什麼。
另一方面,在各種無敵的戰技幫助下,已經做好了自己的第一批混合調料,嘗試制作烤和涼菜了。
擱藍星的時候,如果有人跟文一一說以后會研究做飯,文一一絕對嗤之以鼻,并表示自己的廚藝就是一鍵下單。
沒想到時過境遷,竟然了自己最不可能為的那種人……都怪異世界貧瘠的食文化,真的太饞了。
用了新調料的烤得到了年們的一致好評,他們把滿桌子的菜都卷的一干二凈,一臉幸福的喝著飯后蛋花湯。
“你們覺得今天的東西好吃嗎?”
“當然好吃!”
“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東西!”
“一一小姐真的太厲害了,能做出這麼味的食。”
“明天還能吃烤嗎?”
文一一被年們花式吹的很高興:“那你們覺得這種烤拿出去賣的話,能賣多錢一串?”
不知為何,說完這句話,飯桌上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看著臉上笑容消失的年們,文一一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不知道自己怎麼又中了這群年的痛腳。
“有什麼不對嗎?”
“你為什麼要賺錢?”法爾不高興的問,“是想離開我們嗎?”
“當然沒有啊。”文一一立刻否認。
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幫惡組改變他們悲慘的宿命,如果離開惡組了還去哪改。
“那為什麼想要去賣烤?”布雷迪重新掛上了令人放松的微笑,“是因為我們最近要零花錢,讓你覺得錢不夠花了嗎?”
這群小孩怎麼能想到這里,文一一急忙否認:“我沒有覺得錢不夠花,我只是覺得自己是這里年紀最大的人,也應該努力掙點錢,不能老是讓你們辛苦。”
法爾冷不丁開口:“想要錢的話,現在就把做好的香料給布雷迪的商會就好了。”
“可是實踐考核期間,不能用自己的個人勢力吧?”文一一看向布雷迪尋求理論支援。
布雷迪微笑:“沒關系,不被發現就好了。”
文一一:“……”
好家伙,合著你也沒想遵守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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