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掌柜夫婦倆離開金陵后,坐船回的余杭。途中經過西子湖,兩人不得去西子湖上游玩一番。
初春的天,雨纏綿。煙雨朦朧之際,兩人無意中路過一家鐵匠鋪,為了躲雨,只好進去看看。
鐵匠鋪前方亮堂,但后面鍋爐卻不知為何,十分暗,只能見到爐子里火跳躍。過火,大概能見到有個戴著兜帽的人站在那,卻看不清他的臉。
江掌柜不是很習慣里面的煙火氣,只在前面看著擺放的鐵,像什麼剪刀耕等。其中也有匕首刀劍等,不過這顯然不在的購買意向范圍。
借了人家的地躲雨,最后江掌柜選了一把剪刀和兩套廚。前者是自己要用的,后者則是給丈夫和趙興泰買的。本想看看有沒有給觀主的東西,后來轉了一圈,都沒,只好回頭看能不能買些西湖龍井回去給觀主。
就在想結賬時,看了一圈,鋪子里沒有旁人。只好走到爐子那里,朝那戴兜帽的人問道:“請問這些一共多銀子?”
這一回,藏在黑暗中的那人終于抬起了頭,而江掌柜也看清楚了他的臉。
那是一張很慘白的臉,和當初的三娘有些相似。
江掌柜心里一個咯噔,覺自己似乎見到了什麼不該見到的東西。
好在這時那人說話了,“一共二兩。”
“好。”江掌柜沒敢討價還價,放下銀子就走。
而就在拿著東西拉著丈夫即將走出鋪子時,卻聽耳邊傳來那人的聲音,“回去告訴你們觀主,讓在第一道夏雷響起的時候來取劍。”
江掌柜腳一停,轉應了一聲“好”。
這突如其來的作讓楊廚子有些奇怪,出了鐵匠鋪他莫名其妙道:“你剛剛在和誰說話。”
江掌柜也驚訝了,“你剛剛沒聽到那人說話?”
“剛剛有人說話?”楊廚子更驚了,“而且你剛找誰付的銀子?”他還在旁邊看刀呢,就見妻子拉著他就走,心里還奇怪這銀子是怎麼付的,“我怎麼沒看到有人。”
“你剛沒看到人?”
“沒啊。”
知道丈夫不會說假話,江掌柜心沉了沉,知道對方應該是只找了。而且他還知道觀主,向來應該是沖著觀主去的。
“走,我們先回道觀。”遇事不決問觀主就對了。
……
西南。
傅杳和鐘離已經到了大理境。當初傅杳從寧康長公主手里拿神劍的時候,曾經答應過護寧康長公主一次平安。
現在算算日子,也快到了。
對于大理,傅杳有好。特別的明的時候,看著路邊的花開爛漫,完全是一種。至于當地人的各種花食,也別一格,傅杳一路就嘗個不停。
在傅杳和鐘離還坐在路邊攤上吃餌時,這時有一護衛裝扮的人走了過來,說是長公主邀請他們府。
“這麼快就知道我們來了,看來你們長公主過的還不錯。”大理城雖然不算大,但倘若寧康長公主手里沒點勢力,又怎麼能這麼快知道他們到了。
護衛賠笑了一聲,沒有多言。
很快,他們就到了公主府。每個公主出嫁,都有自己的府邸。寧康雖然是遠嫁,但是屬于的公主府并不會。
傅杳二人進了公主府之后,等了一刻鐘左右,寧康長公主才坐著轎子從外面來了。
在下轎子時,傅杳目從的大肚子上掃過,道:“這是快生了吧。”
“還有一個月。”相對于未出嫁之前,寧康長公主可能是因為懷孕的緣故,人稍微了些,眉眼神態也和天下的母親一般,溫和無害。
在首座上坐下后,寧康便上下打量了一番傅杳道:“觀主這模樣……似乎比從前更好看些。”
傅杳知道是看出自己換了臉遂這般說,干脆直言道:“換了張臉,自然要越換越好看。”
“竟然還有這種?”寧康眼里生出一興趣,似乎想親眼瞧瞧。
“這對我們玄門中人來說,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不過尋常人還是為妙。”這就是在拒絕了。
寧康長公主也知道這些忌,也就沒再繼續說這個話題,向傅杳詢問起了長安的況。
傅杳也順著的話瞎聊,誰也沒提大理現在的事。賓主都有意,這場重逢就變得格外愉快起來。
中午,寧康長公主在公主府宴請了傅杳和鐘離。
雖然對于鐘離的份有些好奇,但是寧康長公主知道,能和傅觀主同行的,怕也是玄門中人。玄門不比世俗,一句話都可能會招來大禍,因此按捺下了好奇,只客氣招待。
筵席散去,寧康長公主還想帶傅杳去逛逛城。但是傅杳看著的大肚子,拒絕了,“你還是好好歇著吧。”
寧康長公主沒有拒絕,“現在也確實不太方便。不若觀主在這多待些時日,等回頭我再帶兩位觀賞大理風。”
這就是邀請傅杳留下小住的意思。
傅杳同意了,“也好。”在哪于來說,都差不多。而且這西南之地,可以遙昆侖,留下小住也無妨。
“那我就先回王府了。”寧康長公主道。雖然有自己的公主府,但是平時都是在王府中住著,像現在養胎,也是在王府里。
“對了,”在準備離去時,寧康長公主突然又轉道,“說起來我又得了一件好兵,不知傅觀主可還愿意鑒賞?”
這話問得有些意思。傅杳會鑒賞名兵,完全是因為有需要,不需要肯定就不用再鑒賞了。
“看看也無妨。”傅杳道。
“那我改日讓人送來。”
兩人達了某種約定,寧康滿意地離開了公主府。
一出公主府,寧康長公主便對侍衛道:“我之前讓你們找的東西可有了眉目?”
侍衛立即回稟道:“神兵難得,而今所查探到的幾樣,都不一定是。”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寧康長公主閉著眼睛道。
“屬下這就讓下面的人全部找來。”
于是接下來的日子,寧康長公主這邊便時常會送些好兵來給傅杳“鑒賞”。什麼傳承了幾個朝代的古劍,又或者是家傳的戟,甚至還有不知從哪弄來的斧頭。
傅杳看了幾之后,也算是明白了,寧康這完全是在拼運氣,看瞎貓能不能到死耗子。
不過個人氣運這種事,也確實難說,說不定老天就站在寧康這邊呢。
有人幫忙是好事,傅杳也就由著寧康折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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