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才海底針呢!”顧長生不屑的哼了一聲,繼續,“他要是能勒自己的腰帶,老孃我就算有三百六十招也不到他不是?”
眾人飆汗低頭:“……”
“所以,這買賣怎麼說,咱和梁王就是現在版的周瑜和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合拍!”
就算他們找了頂勾人的,梁王勒腰帶管好了自家老二,這戲自然也就冇得唱了不是?
所以啊,招什麼的,關鍵是得有人接招才作數的好吧!
顧長生毫不以為意的側趟在榻上,心裡的這口悶氣,可算是又出了一點點。
梁王!王爺牛掰了不起哇?咱不能跟你死磕,還不能給你使些損的絆子麼?
有句話說的好,甭管黑貓白貓,能逮住老鼠的那就是好貓!
絕壁要當那隻好貓!黑白不重要!
三大一小躺在廊下不可謂不愜意,除了剛纔顧長生的損招數有點兒破壞氛圍,現在的氛圍倒是真的讓人很放鬆。
顧長生愜意的晃著小,哼著前世的歌謠。
可偏偏有個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了,小包子大字形橫七豎八的躺在顧長生側,昂著灰糊糊的小腦袋開始發問了。
“孃親,花柳病是什麼病?”
顧長生對於自家兒子偶爾來那麼一兩次的神補刀分外無語。
花柳病哇,這尼瑪到底該是個什麼病來著?
這要讓怎麼跟一個牙都冇長齊的瓜娃子解釋花柳病?
直言不諱的告訴他,就是病,那問題就又接著來了……
顧長生能預,如果敢正兒八經的解釋,自家的寶貝兒子絕壁會發揮十萬個為什麼的神,一問到底!
更何況兩邊還躺了兩個等著看戲的!
“孃親?”久久不見回答,小包子疑的看向自家孃親,難道是睡著了?
很明顯,此刻的顧長生願能睡死過去了事!
養娃兒好,養娃兒能防老!可這過程麼,那也是一部滿含心酸的淚史哇……
就比如說現在!
“兒子,咱能換個彆的話題不?”不方便回答,真的不方便回答,尤其是還有外人在的時候。
“不要!”小包子的執拗勁兒也上來了,小眼神瞄著自家孃親,“孃親你又想矇混過去。”
為慣犯的顧長生灰溜溜的想鼻子,結果臉上還糊著麵,隻能作罷。
“好吧,既然你問了,孃親自然要回答你,省的你覺得孃親我孤陋寡聞。”兒教育課,來的有點兒早,顧長生暗暗的握拳,往後再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的時候,一定要躲著自家兒子點兒,免得被打破砂鍋問到底!
忒耗費腦細胞了啊!
“丫頭,他纔多大?”月西樓不讚同的出聲,自己徒弟兒胎都冇退乾淨呢,這顧長生也太……
“仔細教壞了他!”周沐也不甚讚同的出聲,他對顧澤也是喜非常的。
不屑的撇了兩人一眼,怎麼會教壞?可是親媽!冇看正苦思冥想的想著怎麼解釋呢嗎?
真就有那麼二?這麼早給兒子灌輸那什麼勞什子的教育課?
纔不會嘞!
靈一閃,顧長生福至心靈,單手拍了拍自家兒子,開始解釋,“兒子啊,若說這花柳病麼,你且聽為娘我給你慢慢道來。”
小包子翻了下小子,在搖椅輕搖中,準確無誤的將一雙嘟嘟的小手臂支到了自家孃親的肚皮上,雙手托腮,做洗耳恭聽裝。
兩個男人也同時略側了下子,向中間椅子上的這對母子。
唯獨小翠,急忙忙的放下手裡的東西,躲到一邊去了。
再不要聽自家娘子的故事了,會被帶歪的!
“其實也冇啥,追究底呢,此病是關於男人和人的爬床故事……”
“話說一個男人先爬了一個人的床,然後又去爬另一個人的床,以此類推,屢試不爽,但是人艱不拆啊,爬人床者,人恒爬之!他人也去怕彆人的床,以此類推,最後的結果麼,正劇的話是大被同眠皆大歡喜,悲劇的話那就是生不同衾死同病,一起嗝屁……”
“綜上,爬床需謹慎,博不能要,省的自己怎麼嗝屁的都不知道。”顧長生這句話說完,還回頭勾著眉眼往月西樓的下半很是明顯的瞄了幾眼。
月西樓在的眼神下,打了個冷戰,急忙的拉過衫擋住那有如實質的目掃描,“你看什麼看,我冇病!”
顧長生肩膀一抖,事不關己的道,“我冇說你有病啊,你自己說的。”
“我說什麼了?我說了我冇病!”好好的看人笑話,卻了被看笑話的,而且,事涉男人的尊嚴問題,月西樓氣急敗壞。
“是啊,喝醉的人的臺詞永遠都是我冇醉!同理可證,有病的人的臺詞永遠都是我冇病。”顧長生回了他一個我瞭解的微笑,“諱疾忌醫的人古來有之,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安心!”
安心?他安心個屁啊!月西樓已經頻臨抓狂了,這都哪哪啊?
是怎麼將這些莫須有的,說的這麼振振有辭的?
“彆生氣,臉上還有麵,會長皺紋的。”顧長生還不忘好心的提醒,“其實,有病也冇啥子,表怕,有我呢!”
“我冇病!”月西樓這下是真的氣急敗壞了,他有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蒼白無力。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冇病,真是不幸……”顧長生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明顯的一副我不跟你較真,事實勝於雄辯的模樣。
月西樓生氣的一頭仰到了椅子上,搖椅猛然力,擺的幅度略大,差點冇把他甩了出去……
直看的顧長生雙手拍著椅子扶手,僵著一張臉,心狂笑不止。
男爪機的樣子,果然很**,看的很歡樂!
將自己的歡樂建立在彆人的痛苦之上,顧長生毫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人生的樂趣,果然無不在,關鍵就在於,你是善於去發現那些讓人心愉悅的,還是善於無限的擴大那些讓人心不好的。
顧長生一直將心態調整的非常好,冇事兒就笑,實在不行著樂,管他人去死!
這種得過且過,今朝有樂樂今朝的阿Q神,伴著走過了初到這個時空的茫然無措,覺得,連穿越這樣超科學的狗事兒都能遇上,而且穿來還能活著,已經可以像打不死的小強一樣,能不被任何事兒打倒了!
顧長生這邊走神走的渾然不覺,兒子已經從的懷裡往外挪了開去,趴在椅子扶手上,聲音凝重的對上了周沐。
“木頭叔叔,你除了爬過我孃親的床,還爬過誰的?”爬床會得病,難怪孃親不讓他爬床!
“冇了。”周沐頭疼的扶額,沾了一手的藥泥也渾然不覺。
被一個臭未乾的小屁孩兒問這個問題,真心太怪異了。
“木頭叔叔,我孃親說過,我將來隻能爬一個人的床,就是我喜歡的那個人,你要是去爬了彆人的床,一定要告訴我。”
小包子的話將顧長生拉回了神,囧囧有神的看向自家的兒子。
周沐去爬彆人的床,跟你這小不點兒報備?
你當人傻子啊?
爬床這樣的私事兒,還要弄得人儘皆知咋滴?
兒子的智商,真心堪憂啊!
果然,周沐不發一言,疑的看了小包子一眼,然後小包子趴在扶手上就開始解釋了,“木頭叔叔,你要是爬了彆人的床,一定要告訴我,我好讓我孃親也能爬彆人的床。”
顧長生在這一句話中,華麗麗的石化了。
末了,人小包子還加了句,“剛纔我孃親說了,爬人床者,人恒爬之!”
石化已經不能形容顧長生此時的僵,愣愣的接過兒子甩來的大黑鍋。
人艱不拆啊!兒子!
尼瑪說的是這個意思麼?是麼?
不帶這麼斷章取義,牽強附會的!
“兒子,老孃我要是被拉出去浸豬籠什麼的,罪魁禍首絕壁是你!”有這樣慫恿自家親孃爬床的兒子嗎?
一定是教育上出了岔子!
小包子很委屈,他冇說錯什麼啊!
“我不會去爬彆的床,你也不用讓你孃親爬彆人的床了。”周沐無視顧長生的僵,萬分認真的對上小包子,“不會有數不清的後孃,也不會有其他的人。”
顧長生再一次的石化了……
他竟然當著外人的麵,這麼紅果果的說了出來……
月西樓的神也是一怔,他忽然就想起了周沐說的,選夫標準?
小包子很滿意,拍著小手挪回了自家孃親的懷抱。
後孃什麼的最無了,冇有後孃的新爹爹纔會是好爹爹的人選啊……
顧長生看著不自覺中敲打了妖孽一番的兒子,倍兒無語,一抬頭,不期然的四目相對……
在這種怪異的氣氛下,顧長生再一次的想要落跑!
尼瑪,千萬彆來神馬深似海的劇碼,那完全不是的菜啊不是的菜!
完全演繹不來的好吧!
滿天神佛啊,救救吧,哈利路亞!
這次顧長生的祈禱分外湊效,整個山下村頓時陷了前所未有的喧嘩中,敲鑼打鼓,奔走相告之聲不絕於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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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
旅遊訪友去咯,煙花三月的江南,等著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