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彆人的錢,辦自己的事兒,這覺,不要太爽!”顧長生悠遊自在的道,想到什麼又一臉糾結的繼續,“不對,銀子是我救人換來的,何況我還送他了幾張好方子,這就是我自己該得的銀子,花自己的錢,辦自己的事兒,真是疼!”
眾人集沉默,對自家娘子的話不發表言論,反正,即使們有意見,娘子也自由百般理由堵回來。
“哎呀,妖孽走了,這日子過得真是無趣……”顧長生仰麵長歎,一臉惋惜。
“娘子不是說,男是禍害,得戒?”小翠趁機的了把汗,複又端正了紮馬步的姿勢,娘子的小柳鞭可不留麵,娘子更是火眼晶晶,躲不過眼的!
“是啊,像周沐那隻腹黑妖孽般的男,怎麼說,都得戒!”顧長生哼了一聲,“你們給我記住,家外的男是老虎,遇到了千萬要躲開,等娘子我將來圈養幾隻家養的,再分給你們。”
小翠幾人對視一眼,集的低頭。
元寶公公剛為長生娘子的前一句話鬆了口氣,又因為後一句話,一口氣冇提上來,“噗通”一聲摔下了牆頭。
“嘖嘖……這麼大一坨,他怎麼能掩耳盜鈴,以為人都看不到他的?”顧長生眉尾微挑,往那邊瞄了一眼,一臉的幸災樂禍,“你們可彆學他,也就周沐那妖孽,會養這麼冇用的二貨看家。”
顧長生下可是一點兒麵都不留,監視也就罷了,可好歹有技含量一點兒好不好?
做好事不留形,好歹能將這視為保護,可元寶公公這樣的就算了,他那跌宕起伏的呼吸聲,完全跟得上說話的節奏,倆字,合拍!讓想忽視都難!
元寶公公捂著摔疼的屁剛從地上爬起來,就聽到一牆之隔傳來的聲音。
一口老卡在嚨,差點把他憋出傷,揮手招來手下接任,灰溜溜的離去。
保護長生娘子一家的責任太事關重大了,他完全不能勝任!
讓手下乾吧,好歹回報到他這能把和他有關的言辭,稍微化那麼一點點,打擊不要太大,他對長生娘子的犀利言辭,怎一個佩服了得!
而且,長生娘子似乎對他多有不滿,這真是加之罪何患無辭,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得罪了這尊大佛!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凝神聽著牆外的聲音,直至重的呼吸聲消失,另一個幾不可聞的呼吸聲接替,顧長生才勉強的收迴心神。
貝克萊主教有句話說的好:“存在就是被知。”看不到,勉強算是不存在吧!
夏日日長,日落西山,夜降臨時分,顧長生十分愜意的刁著一塊西瓜,啃的正歡活。
人生不如意十有**,自當及時行樂,尤其是自己的歡樂,有人的不歡樂陪襯的時候,這份歡樂,在比較之下就更顯幾分。
“娘子,走水的是後街顧家。”宋伯急匆匆的趕來回報況,一刻之前,一街之隔的後街突然有人家走水,呼救聲,潑水聲,罵聲連一片。
顧長生瞇著雙眼勾著角,抬頭看了看後街升起的硝煙,撇了撇,“慘,真慘!”
“娘子,我們要不要去幫忙,鄰裡可都去了……”宋伯斟酌了一下,還是開口詢問。
“幫忙?宋伯你逗樂呢,老孃好不容易和那家子撇清關係,你讓我去幫忙?老孃不火上澆油已經是良善了。”顧長生哼了一聲,狠狠的咬了一口西瓜,“再說,瘋狗咬人,咱們去幫忙,指不定就了貓哭耗子假慈悲,這出力不討好的事兒,咱可不能乾。”
宋伯搖了搖頭,他是對自家娘子一點兒辦法都冇有,那就隻能任,由,隻要舒心就好。
忙不讓幫,探查一下況還是可以的。
“你們!一個兩個的瞅啥呢?個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把馬步給老孃我紮端正嘍!”小柳鞭一揮,顧長生威風凜凜的打斷幾人的趁懶。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集低下了頭。
倒是小翠,忍了幾忍,還做最後掙紮的低聲告誡旁的小包子,“小公子,你彆聽娘子的,與人為樂才能廣結善緣,化緣的和尚是這麼說的。”
小包子顧澤穩了穩搖晃的小肚,搖了搖頭,“我娘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純屬扯淡,老天爺也有打盹的時候!農夫與蛇的故事,我可聽過。”
眾人:“……”
有這樣的娘子,他們怎能祈求小公子不被帶歪,這真是,太困難了!任重而道遠啊!
“我兒子就是聰明,咱們不落井下石已經很不錯了,乖乖的等著看戲就好。”顧長生瞇了瞇眼,看向匆匆返回的宋伯,無聲詢問。
“娘子,況有點兒不對啊,火勢越來越猛,雖冇出人命,可那家子已經燒了大半了……”
顧長生聞言了鼻子,現在他們院子裡也已經儘是煙火味,這是不是玩過頭了?
“你再去看看。”顧長生皺著眉頭,揮了揮手。
“是。”宋伯聽命退下,不過這次返回的更快,後還跟著兩人。
顧長生看著見了就“噗通”跪地的胡天冬,又看了看回到自己手上的醫書。
“嘖嘖,胡行首果然會有樣學樣。”顧長生搖頭連連,讚歎出聲,胡天冬現在的況,怎一個慘字了得,鼻青臉腫,一張臉完全看不到全活的地方,完全是顧長生打人就打臉的現實翻版。
胡一海還真忍心下得去手!
“長生娘子,犬子有罪,老夫是帶他來領罪的,還請娘子看在老夫一脈單傳,就這一個兒子的麵上,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他這次。”胡一海立在一邊,作揖不停。
“長生娘子,醫書完璧歸趙,這不肖子是要打要罰,全由娘子做主,但求娘子饒了他一命。”
“胡行首,我就喜歡和你這般聰明人打道,上道,知進退。”顧長生翹著二郎,睨了地上的胡天冬一眼,“既然你都把他打了這樣,倒也省的我出手了。胡天冬?”
“長生娘子,小子知道錯了,小子不該肖想顧家醫書,不該慫恿顧三兒,不該算計娘子……”胡天冬服服的徹底,小叨米般磕頭不止。
顧長生撇著角搖了搖頭,“胡行首如此明的人,竟然教出你這樣的兒子,可見虎父無犬子也是扯淡,後街這把火是你們放的?”
胡天冬和胡一海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
“給他們一點兒教訓,我是不介意,可你們這把火,是不是放的忒大了點?”後街的喧囂之聲不止,可見到了此時火勢還未止住,胡一海這一手玩的,雖然舒心了,可到底有點兒過頭了。
“咳咳……”
就在此時,一個圓潤的子翻牆而,圓嘟嚕的滾到了顧長生眾人的眼前。
“長生娘子,那潑皮家著火了!”元寶公公一邊抖摟上沾了的灰燼,一邊邀功的開口陳述一件眾所周知的事實。
顧長生心頭靈一閃,角抖了抖,又抖了抖,好不容易找回聲音,“所以?”
“所以,我澆了點兒油。”元寶公公膛一拍,供認不諱。
顧長生忍不住的咳了起來,元寶這貨,果然,當真是,冇誰了!
胡一海認出來人,了把冷汗,跪倒了兒子邊,郡王府的大總管,元寶公公!
“你們這麼赤。。的殺人放火,我若是舉報到衙門,會不會有賞錢拿?”顧長生炯炯有神的看向三人,罪魁禍首啊!雖然事由而起,可連個幫兇都算不上。
“娘子……”胡一海、胡天冬同時哀求出聲。
“長生娘子,我這可是為了給你出氣纔去的,火上澆油很危險的,你看我的臉都燻黑了……”元寶公公指了指自己燻黑的大圓臉,一雙眼睛滿是討饒。
顧長生瞅了一眼他那黑漆麻黑的臉,幸災樂禍的搖了搖頭,“行了,顧三兒遭殃,老孃我早拭目以待!”
“我顧長生的東西,隻有我不要了扔掉,斷冇有被人算計走的道理,這把火一燒,聰明人都知道跟我不了乾係,可那又如何?”
“胡一海,帶著你兒子走吧,你是聰明人,這鍋我替你背了,醫書一事,我也不與你計較,回去好好教教你兒子,彆竟乾這些冇腦子的事兒。”顧長生衝著地上的胡一海揮了揮手,示意宋伯送客。
胡一海如蒙大赦,道了謝,和兒子一同離去。
“看到元寶公公了嗎?現在你知道,長生娘子,惹不得了吧?”胡一海恨恨的瞪了兒子一眼,暗自慶幸自己行事果斷,若非如此被火燒焦油的就是他們胡家了!
“父親,兒子知道錯了……”胡天冬後怕不已,真是郡王府的大總管,他這算是撿了條命回來。
他們隻是放火要燒了顧三兒家柴房,給他點兒教訓,元寶公公可好,直接火上澆油,燒了整個後街顧家!
下手真是快!狠!準!
“長生娘子,你看氣我也替你出了,咱們化乾戈為玉帛,您彆總為難我了,可好?”元寶著一張笑臉,討好,雖然他連乾戈是什麼都不知道。
“是啊,彆人點火你澆油,為一個總管公公,你傳話都傳不好,你也就能乾些狗的事兒了,願賭服輸,你們流給我洗服去。”顧長生看向外麵漸漸消失的聲音,火勢應該已經被控製住,可後街顧家大抵是變了一座廢墟。
“這下好了,有人要和我們一起大興土木了!”顧長生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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